慕羽歌的呻口今像是一根导火线,彻底点燃了国师大人的谷欠火,他的吻,灼热且疯狂,一点点顺着慕羽歌的脖子而下,同时,大手不再满足于衣物的阻隔,大手一扯,将这十分碍事的衣物直接扯下,用力往外一扔,白色的衣物在空中划过完美地抛物线,在细碎阳光的沐浴下,一点点自空中慢慢飘落……
屋内,帷幔飘飞,春色正好,男子粗壮的喘息声,女子细碎的娇口今声,糅合在一起,组成了最原始最动听的曲子,良久不熄……
待慕羽歌醒来之时,已是傍晚时分,睁开眸子,她下意识地往旁边看去,枕边却早已是人走薄衾凉,原本以及她一室欢愉的人,那个让她相思入骨她以为死而复生的人,却已然不再。
“澜天。”
慕羽歌的心蓦地一凉,拉开被子,也顾不上穿上外衣和鞋子,光着脚丫就往地上走去,慌乱中白女敕的脚丫子踩中了飘飞散落在地上的帷幔,整个人踉跄了几步,终是没有站稳,往地上倒去。
此刻已是入秋时分,地上不比夏日里温暖,又是傍晚,更是平添了几分凉意,那丝丝透彻心扉的凉意透过脚心,一点点沁入体内,但地上如何冰凉,却也比不过心底的寒意。
慕羽歌就那般坐在地上,眼眸空洞无神地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四处飘飞的白色帷幔,窗外,落日的余晖斜斜地倾洒而下,平添了一份萧瑟与凄凉。
澜天,澜天……
为什么?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又要走?
她很确定,那个人,给她熟悉的感觉,就是他,可是她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走?既然他还活着,为什么这一年来,却从未来找过她?
既然狠心地抛下她消失了一年,此刻又为什么要回来?
深深地无力感涌上心头,慕羽歌挣扎着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窗前,凤眸微抬,看着窗外那颗逐渐掉了叶子的大树,看着天边最后一抹夕阳如火绚烂了半边苍穹,看着这片熟悉却冰冷的天空,眸子中一点点褪去往日的温情与淡然,拢上冰冷,像是极寒之地漫天刺骨的冰雪,冰冷,刺骨。
天边的最后一抹夕阳终是落下,整个天际,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逐渐笼罩,夜幕一点一滴逐渐蔓延,直至深夜,彻骨的寒意将慕羽歌整个人包裹,她才终于收回冰冷的视线,一步步走回床前,取出一套素白色的衣衫,套在身上,身后的三千青丝未挽,就这般走了出去。
御花园,假山旁,一众宫人将昏迷在密室之中的小轩子和夜澜烨抬了出来,点着灯火,却并没有发现慕羽歌的身影,不免有些疑虑。
“哎,你说这太后娘娘中了媚毒,她会不会和皇上已经……”一个小宫女对着旁边人窃窃私语。
“嘘,别乱说,这话可是有辱太后娘娘的清白,小心被百姓唾骂。”另一个小宫女谨慎地说道,她们的太后娘娘是什么人?在澜夜国百姓心中,那可是奉若神明一般的存在,岂能让人这般玷污了去?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密室里皇上和那个小太监都晕了过去,怎么也不见太后娘娘的人影?她中了媚毒,能去哪儿?”
“你们都围在这儿干嘛?没事做了吗?”。身后,一道冰冷无情的声音蓦地传来,带着凛冽刺骨的寒意,平白地叫得一众围在一起的宫人吓了一跳,瞬间散开。
待看清来人后,一个个吓得赶紧匍匐在地上求饶,心底想死的心都有了,方才的话,若是被这位小祖宗听了去,怕是她们的脑袋都得搬家了。
“太后娘娘吉祥,太后娘娘饶命!”
一个小太监颤颤巍巍地抬起怯懦的脑袋瞥了一眼眼前的慕羽歌,猛地收到一记冰冷的眼神,吓得他赶紧低下头,心底却忍不住嘀咕,今日的太后娘娘,怎地这般冷漠可怕?像是平白地换了一个人一般?就站在那里,都给人一种无形的冷意和压迫感。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皇上送回去宣太医?”慕羽歌冰冷的凤眸瞥了一眼地上昏迷之中的夜澜烨的小轩子,冷声吩咐着宫人将夜澜烨送回寝宫,又叫人将小轩子抬回了未央宫,自己却没有随着离开,望了一眼那个密道的洞口,唤了御林军来,吩咐人将这个密道填了。
这个密道,不管是否曾经救过夜澜天的命,今日却发生了这等事,她自然不能再留着。
今日之事,她定要追查到底,不过对澜夜皇宫如此熟悉并且恨她入骨恨不得杀了她的人,怕也只有昭仪宫那位了吧,此事,定然与顾雪颜月兑不了干系,不管她背后是否还有人,这一次,她便先解决了她。
想着,她抬眸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天际,向着一个方向掠去。
驿馆
“太后娘娘深夜到访,可是为了今日白日里发生的事?”魅舞一袭红衣妖冶,在夜色中灯火下更是添了些许魅色,今日御花园中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太后娘娘中了媚毒,皇上进密室,为救太后将随行的宫人赶出密室之事,此刻怕是已然人尽皆知了,现在看她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怕是已经……
魅舞不由得默叹了一口气,澜夜国太后娘娘,澜夜百姓奉若神明一般的存在,一手打下天下,却为了先皇,将自己硬生生地关在未央宫一年,出来后更是性情大变,不再如以往那般潇洒肆意,一袭白衣素净淡雅。
在来澜夜国之前,她便听闻了许多慕羽歌的事迹,对慕羽歌,她也是由衷的敬佩,敬佩她的敢爱敢恨,活得潇洒肆意,爱一个人爱得轰轰烈烈,不似她……
如今发生了这种事,她若是真与夜澜烨发生了什么关系,还不知道澜夜国的百姓,可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们心目之中若神明一般的太后娘娘被人玷污了身子,那人还是澜夜国的皇帝,且夜澜烨还是为了就她,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她这个太后,或许要再一次变成皇后也说不清……
可惜了,骨子里这般烈性的一个女子。
“魅舞姑娘,今日来此,却是有事相商。”慕羽歌也不废话,直接道明来意,“今日之事,想必姑娘也听说了,我需要魅舞姑娘帮我一个小忙。”
“哦?说来听听。”魅舞娇笑一声,她倒是很好奇,事情都到了如此地步,她不在自己宫里想着办法如何解决此事,还怎么跑到她这里让她帮忙?有什么事情是她这个太后都做不到还需要跑来让她帮忙的?
“哀家只需要魅舞姑娘用自己的媚术去蛊惑一个人而已,而做为回报,我可以帮你对付司冥萧。”慕羽歌抬眸望了她一眼,她不知道司冥萧到底对魅舞做了什么事,能让魅舞恨他如此,但她相信魅舞是个聪明人,相信自己的提议,她定然不会拒绝。
魅舞娇笑一声,心底却是隐隐惊讶,她怎地会知道她想对付司冥萧?不过提到司冥萧,魅舞的脸色倒是微微一僵,是的,她恨他,恨不得将他扒肉喝血,要不是他的残忍,她不会家破人亡,不会沦落至此。
“好,我答应你!”魅舞一咬牙,绝美妖娆的脸上闪过疯狂之色,答应,为什么不答应,为了对付司冥萧,她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的?
慕羽歌红唇微勾,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恨意和疯狂,“好,如果此事成功了,哀家定不会叫你失望,定然会帮你除掉司冥萧。”
“不,不能杀了他。”魅舞突然拒绝,“他不能死。”
呃……
“为何?”慕羽歌微微一愣,突然不明白魅舞心底的想法,前一秒还说的好好地,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卦了?
“太后娘娘放心,魅舞答应了你的事定然不会食言,只是这司冥萧,却不能这么杀了。”魅舞红唇轻启,脸上的的笑意愈发灿烂,这般杀了他,岂不是太过便宜他了?
“我只需要太后娘娘答应,以后,在我需要的时候,帮我一把就行。”司冥萧,她自然要亲自对付,怎能假手于人?
“好,我答应你。”慕羽歌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司冥萧她还是要对付的,这件事过后,就该去收拾司冥萧了,兽潮之事迫在眉睫,她不能再拖了。
天空,如同被泼了墨一般,深沉浓黑,晚风吹过,寂静的夜中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此时的昭仪宫,偶尔传来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还夹杂着某女人气急败坏地怒吼声。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顾雪颜气急败坏地一甩袖子,再次将桌上一个价值连城的雕花白玉瓷瓶摔在地上,不顾满是的狼藉冲着跪在门口颤抖着身子的一众宫人吼道。
一众宫人再次跪着往后缩了两步,却没敢离开,这小祖宗脾气一向如此暴躁,若是此刻真的逃了,事后她还不知道找什么样的借口拿她们撒气呢。
“滚出去,当本宫的话是空气吗?给本宫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