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慕羽歌想也不想,摇头拒绝,夜澜天还想说什么,慕羽歌一句话,却是让他所有劝说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你不是我什么人,无权干涉我的决定。”
夜澜天一顿,沉默了下来。
现在在她的眼里,他和她,的确没有什么关系,哪怕,他是她曾是最亲密的夫妻……
但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是连个普通朋友都不如。
这样冷漠的她,让他一度怀疑,她失忆了,是不是连同对他的那一份感情,也一起丢掉了?
眼见了慕羽歌快要踏出房门,夜澜天终于回神,一个健步冲上去,劈晕了她,看着她的身子软软地倒在自己怀里。
夜澜天伸手,替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笑容苦涩。
歌儿,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为了惩罚我不肯与你相认,你竟是狠心地选择忘记我,不要我了吗?
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再替她盖好被子,夜澜天大步走了出去,背景孤寂萧瑟。
她又怎会知道,当她揭开他面具的时候,他多想立即与她相认,他多想上去拥住她,告诉她她的澜天回来了,多想永远待在她的身边,再不离开。
可是他不能,不能!
城主府
“太子殿下,门外有个青衣男子求见。”一个侍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滚出去,本太子不是吩咐过谁来都不见的吗?”。司冥萧怒喝一声,手中刚端起的茶杯就往侍卫头上砸去。
“碰——”茶杯精准地砸在侍卫头上,茶水茶叶倒了侍卫一脸一身,还有鲜血顺着侍卫额头缓缓流下。
那侍卫硬是忍着疼痛不敢叫一声,颤颤巍巍地认错,“太子殿下饶命,小的马上就去赶人。”
“司太子好大的脾气啊,对待下人,可不能这般暴力。”门外,夜澜天已经大步走了进来,淡笑着站在门口,“司太子似乎心情不好?”
“你是谁?”司冥萧一脸阴沉,目光如狼一般紧紧盯着夜澜天,对突然出现的夜澜天警惕不已。
他记得,这个男子,曾出现救走了慕羽歌,当时,若不是他出现,或许,入了心魔的慕羽歌,早就将第二座边界之城都变为死城了吧。
想到慕羽歌,原本烦躁的心情更加暴躁了些,他面色不善地盯着夜澜天,这人,似乎和慕羽歌是一伙的。
“这就是司太子的待客之道?喜欢一上来就直接问客人的身份来历吗?”。夜澜天淡淡一笑,干脆抱着手臂斜倚在门框上,一派的悠闲自在,倒像是在逛自己后花园一般。
“若不先弄清楚是敌是友,如何接待?”司冥萧冷笑。
客?也要看他是不是,配不配让他亲自接待。
“我想,司太子莫不是记性不好?前些日子,我们应该见过。”夜澜天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若是你不记得了也没关系,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
“不必,本太子记性好着,既然来者是客,还请上座。”司冥萧神色冷冷,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却是连一点儿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哪有点迎客该有的礼节?
对这个人,他自然是记忆深刻,还需要他特地提醒?他的目的,怕是想提醒他之前慕羽歌给他冥沧国带来的屈辱吧。
这样的人,司冥萧自然没有好脸色,夜澜天也不介意,径直走到一旁的位置坐下。
“不知这位公子不请自来,有何事?”司冥萧见他坐下,墨眸一冷,正色道。
“我只是来提醒司太子一件事。”夜澜天微微一笑,“澜夜国与冥沧国素来交好,三年前澜夜国的开国皇帝登基之时,冥沧国曾派了使者前去刁难,最后与澜夜国签订条约,保证永不进犯澜夜国,不知司太子可记得此事?”
慕羽歌心心念念想着要来解决和司冥萧之间的事,但她没了记忆,司冥萧又恨她入骨,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她来陷入危险?
所以,打晕了她之后,他思忖良久,终于还是决定自己前来,替她完成心愿。
“三年前之事,乃是皇上做的决定,本太子并不之情。”司冥萧墨眸一闪,开口道。
“呵呵,好一个并不知情。”夜澜天冷笑一声,以为装傻,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轻易糊弄了他吗?真不知道该说司冥萧太傻还是太傻。
“据在下所知,当时条约一出,两国都同意了之后,可是有昭告天下的,难不成,司太子当时两耳不闻窗外事?”夜澜天淡淡嘲讽,这人,你找个借口也得找个好一点儿的行不?
“就算本太子当时知道了那又怎样,时隔这么久,本太子事务繁忙,早忘了。”司冥萧冷哼,摆明了一副我就是忘了你要咬我啊的表情。
“司太子可真是健忘。”夜澜天嗤笑,接着道,“不管怎么说,这条约是一直存在的,那么敢问司太子,你利用百万兽潮,借着去澜夜国出使的机会,攻击澜夜国,还挟持澜夜国的太后娘娘之后,更是再次利用野兽的震慑,一举攻下了澜夜国的皇城,这可是事实?”
夜澜天说的事,基本上是人人皆知,这一点司冥萧倒是没什么好否认的沉默着点了点头。
“那么,就请司太子今日给我个说法,既然有合约在先,你之后的那些做法,又算什么?”夜澜天声声质问,叫得司冥萧直皱眉。
抬起头,墨眸直直地看着夜澜天,反问,“给你个说法?真是好笑,此事就算要追究,也轮不到你来追究吧,你谁啊你?”
笑话,这件事,夜澜烨没说,慕羽歌没说,倒是半路上杀出来的一个多管闲事的掺和了进来,还口口声声要个说法?
真是可笑!
“本太子也已经放了慕羽歌,将国玺还给了夜澜烨,退了兵,还要如何?”
呵,这样就算了?
真当他是路边的小叫花子,随便给两个铜板就能轻易打发了的?
“那么,在下若是现在给司太子一刀,再无辜地抽回匕首,擦干净上面的血,是不是也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了?”夜澜天冷笑,还要如何?这话该是他问的吗?
这一切,本就是他自己一手主导的,现在竟是反过来问他还要如何,可笑!
毁了澜夜国四分之一的人口,带着野兽践踏了那么多座城池,还差点毁了皇城,将慕羽歌当做人质,传播虚假消息害慕羽歌堕入心魔,慕羽歌失忆忘了一切,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究底,不都是司冥萧做的好事吗?
他现在有脸问他还要如何?
司冥萧啊司冥萧,你说你送我这么一份大礼,我若是不回赠你点儿什么,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礼貌?
慕羽歌堕入心魔之时所做的一切,就当是提前收取的利息好了,账,咱们一点一点儿的算。
“你!”司冥萧怒,这人,是来找碴的对吧,既然如此,他便不能怪他不留情了。
“不管怎样,澜夜国现在并没有多大的损失不是?阁下莫要得寸进尺!”司冥萧眼眸一冷,藏在袖口中的手悄然捏碎了手中的一个白色的珠子。
“得寸进尺?呵呵,不不不,在下可从来不会做什么得寸进尺的份儿。”夜澜天眸光一冷,端起桌上的茶杯,借着喝茶的空档,借着袖子的掩盖,不动声色地往茶杯中丢了一粒白色药丸,然后喝了下去。
这司冥萧,未免太阴险了些,居然在空气中下药,不过,对他下药,司冥萧还女敕了些。
同样的错误,他可不会犯两次!
“本太子看,阁下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在得寸进尺!”司冥萧没有发现夜澜天的异常,墨眸中冷色更甚。
“呵呵,太子说笑了,不过,澜夜国与冥沧国素来交好,司太子前些日子的行为,的确过分了些,虽然后来也有弥补,但比起对澜夜国造成的损失而言,你的弥补,可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了些,司太子就不打算再做点别的什么再弥补一番?”
说他得寸进尺是吧,好啊,他就真的得寸进尺一番,不然,怎么能对得起司冥萧煞费口水给他安的这个罪名?
“哼!本太子并不觉得有需要弥补的地方,阁下别忘了,贵国的太后娘娘,之前可是徒手屠了我边界一个半城池的人口,房屋建筑等更是毁了无数,这样算下来,咱们还算是扯平了。”
“扯平?呵呵,司太子莫不是说笑了?扯没扯平,你心底最清楚不过,之前发生的事,天下百姓可都看着呢,想必也有无数双眼睛知道,究竟,有没有扯平!”夜澜天嫌恶地撇了一眼司冥萧,淡淡地说道。
司冥萧打的倒是好算盘,发了飙的慕羽歌他惹不起,现在倒是三言两语就想解决了这一切?真是做梦!
他边界之城一个半城池人口才多少?房屋建筑才多少?
而反观,他带领野兽破了澜夜国四分之一的城池的时候,又有多少无辜百姓惨死兽蹄之下?再加上偌大一个繁华的皇城,这些损失加起来,其实冥沧国一个半城池的人就能轻易抵消了的?
他哪只眼睛看到扯平了?
他司冥萧欠下的债,还多着呢!
作者有话说:今天好多了,不过陌陌还是决定,以后晚上更文,大家也知道,快过年了,白天一般都有客人,家里热闹,人多,我码字也静不下心来,还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码字挺有灵感,所以,不管以后晚上码字冷不冷,还是晚上码字,如果等更的童鞋等不了,就第二天早上起来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