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柳家的人知道那些学子和土匪在山上?
因为一条狗!
这到底是怎样一条清新月兑俗的狗,竟然和别人家的妖艳贱货不一样?
为了探访这个秘密,不少人暗搓搓的围观柳家,就等着那天从狗洞子窜出一条别出心裁的狗。
这些人实在无聊的很,因着那些无理取闹的人家的纠缠杜小喜实在烦不胜烦,直接对外宣布狗鼻子最灵,他们能够轻易的找到主人。
因着这个,据说京都里还兴起了一股子养狗的热潮。
除此之外,矛盾也被转移了。
那几个被人指责学子的父母们为了转移注意力,暗中让人把矛头指向了小繁荣和钱钱四人。
因为他们的逃跑,那些土匪才带人转移,禁军的人也才能找到土匪的所在。如果,如果,柳家的人没有找到土匪的位W@置。如果,他们四个孩子没有逃跑。是不是不代表着他们只要掏几十万两的银子就能换回自家的孩子?
因着这种想法,十几个失去孩子的父母直接矛头对准了他们,觉得一切都是小繁荣四人的错。
胖胖是正经的皇孙,大高个是属国皇子,于是他们便把矛头对到了相对势弱的柳家和钱家。
人一旦疯狂,思想就不可理喻。
短短的几天柳家经历了被人围攻、怒骂,虽然禁军的人上门劝阻,不少人都回去了,可总有人顽固的坚持着。
清晨,守门的小厮打着哈气打开了大门,朦朦胧胧间看见门口停着堪比灵车的白色马车啊的惊叫一声猛的关上了门。
“开门!快开门!”
门外的人见门开了又关,当即上前拍大门。
原本以为大早晨看到夜鬼游车的门房小厮,听见人声心里松了口气,战战兢兢的打开了一条门缝强装镇定的问道:“这里是柳府,你们是那个府上?找谁啊?”
拍门的人也不搭话,直接使劲儿一踹,大门被踹开,扶着门的小厮也被踹出去老远。小厮定睛一看发现踹门的人穿的是皇家侍卫服侍,当即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的往院里跑去。
侍卫并未理会跑远的小厮和周围明里暗里偷看的人,直接推开两扇大门对着马车里的人恭敬道:“恭迎公主殿下。”
挂满白色丧葬饰品的马车帘子被掀开,一个身着一身黑衣的憔悴美人被人扶着下了马车。
商珍珍静静的站在柳家的大门口,面无表情的脸伤让人看不出她的态度,唯有一双沉静如死水的眸子让人心惊。
府内,柳垚和杜小喜得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
虽然不知道来的具体是何人,可能够用得起皇家侍卫的至少也是皇帝三代内的族亲,于情于理两人都要去迎接。
杜小喜和柳垚到大门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站在门口如一潭死水般的女子。
杜小喜皱了皱眉,这人她在宫宴上见过,太上皇最宠爱的女儿之一的慧敏公主。
“不知公主有何贵干?”
杜小喜和柳垚施礼之后忍不住问道。
无他,两人实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惠民公主可以说大商皇家不断娶美人基因不断优化的最高成果,同往前数的几代公主皇子相比,慧敏公主简直是皇家的文化的大成者。
一个文采斐然,五岁做出一首《蝴蝶》闻名大商的天才公主。
慧敏公主如今不过四十多岁经典流传的诗句却不下千首,是无数女子敬佩的对象,更是让男子承认了女人不仅是胸大无脑,也可以美貌和指挥并存。
慧敏公主在杜小喜看来就是天上的云彩,一朵闪放着文人学霸高逼格的光彩的云彩。杜小喜这种俗人自然只能仰望不敢亵渎。
高岭之花到我家能不惊悚马?
慧敏公主眼睛丛虚无中转头看向杜小喜,过了许久方缓缓道:“前几日,我儿被土匪绑走没能幸存,你们说如果那四个孩子没有逃跑,你们没有带着禁军的人找到山中。是不是交了银子我的孩子还能活着?”
杜小喜和柳垚对视一眼,同时升起一种感觉:大发了!
慧敏公主是个生活在童话世界里的人。
自小因为擅写诗绘画被皇帝捧上了天,虽然当时嘉元帝并不能理解闺女的精神世界,可并不影响他把闺女捧上天。毕竟皇帝知道不少世家长长背地里说他老商家是杀猪匠出身,没点文人教养。
自从有了慧敏公主,瞬间皇家有底气了,看他们老商家也是能出个文学大家的!
儿时皇帝宠着,长大后如愿嫁给一个同样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活在笔墨里不沾烟火气息的文化人。之后两人便开始了不羡鸳鸯不羡仙的幸福生活。据说公主那几年写的诗词都让大商的小娘子们恨不得早出嫁两年。
可惜,世事总难圆满。
几年前驸马得急症离世,自此之后只剩下慧敏公主带着几个孩子生活。
据说,自此之后公主诗词画风突变,凄凄惨惨切切,引的多少闺阁儿女哭瞎了眼。
总之,这是个惹不起的女人。
杜小喜和柳垚心里一阵不舒服,听慧敏公主的话是把他孩子的死怪在小繁荣他们四个身上了?文人的脑子果然有问题!
杜小喜的直直的看着慧敏公主不卑不吭的问道:“不知公主是何意?这次西山学子死亡的惨案俱是土匪所谓,公主也是做母亲的何故把错误归结到一个孩子身上。更何况,我并不是认为我家孩子有错。天下从来没有被坏蛋抓住了不能反抗的道理,至于说我们不去西山找孩子禁军衙门的人就不会跟过去更是无稽之谈。
禁军衙门的人又不是傻子,我们说匪人在哪里就在哪里?更何况我们又没有调动禁军的权利,与其怪在我家孩子身上,倒不如说是禁军的错。如果禁军不大张旗鼓的追查,哪里会有之后的这些事情。”
杜小喜的话并没有动摇慧敏公主一丝一毫,她依旧如松柏般笔直的站着。对于杜小喜的话慧敏公主并没有反驳只是淡淡道:“我只是想要他去给我的文儿道个歉,让我的文儿安心走罢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