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公众人物的安景来说,此时耀眼的闪光灯对于她来说不是至高的荣耀,此刻而言,只是不良讯息的一种传播的工具,让人心慌不已。
而这闪耀的灯光在安景眼中此时显现的是无比刺眼,甚是刺痛双眸,面对记者各种言论与质疑声,安景微垂着脑袋眼帘轻阖,始终保持沉默,喉咙处酸紧不少,垂在双侧的手掌也不由的握紧,感觉到自己手指不停的颤粟。
在顾锡骆与警察的拥护下安景终于月兑身坐进车内。
面对车外穷追不舍的记者,安景充耳不闻。现在徒然扭转的局面打的安景错手不及,稍有不慎就会连带她被卷入其中。
坐进车中,安景缄默不语,目视前方,静谧的车内只剩两人一浅一深的呼吸声。
当顾锡骆驱车驶离警察局后,侧头瞥了眼副驾驶的安景,伸出右手握住安景放置于双腿上双手,捏了捏出声安抚道:“没事的,有我在。”
相较于之前被人围堵的慌乱与急促,此刻安景平静许多,思维也清晰不少。
安景找回自己的声音看着顾锡骆,因为紧张过度此时的嗓音都有些许的沙哑:“锡骆。”
“恩?”
“你说如果找不到证据不充足,最后的结论会不会是我变成肇事者。”
顾锡骆说:“你先不要着急,既然现在你已经牵扯进来,我们就只能尽力的配合警方,着力的开始找证据,既然事情发展到我们控制不了的局面了,那我们也只有主动出击。”
“现在你的礼服就是我们最好的线索,我们可以先从礼服这块着手,可以适当的跟警察提一下,让警方着重点的去调查这一块,你只要安心的配合他们就好了,不要想太多,在说方子承也可是算你的证人,你放心我会帮你查清楚。”
安景随即说道:“礼服目前也只能是我单方面的证明,事发现场也没有摄像头记录下来。在说当时现场只有我与他们夫妻和肇事者,出事后肇事者也逃逸了。”
“方子承也是在他们逃逸之后才出现的,也不够证明不是我撞人的证据,而且肇事者逃逸过程中也有意的避开摄像头,女人老公又已经死了,现在唯一能证明的也只有这名法国女人,但从她口中的诉说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倾向于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女人醒来后会说没有看见肇事者,只看见我与方子承,撞击他们车的那辆跑车,在碰撞后还在他们前方滞留了一下,我是在他们出事后才出现在他们车旁。”
顾锡骆问道:“除了这件礼服,你还能不能回忆起其他的事情?”
安景蹙起眉头说道:“当时天太黑了,我又有点疲惫,而且他们走的急,除了礼服我其他的都看不清。”
顾锡骆看着安静坐于副驾驶的安景,听着她娓娓道来的话语,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声。停顿几秒后,问道:“后悔吗?”。
“恩?”
顾锡骆再一次问道:“后悔做出这样的举动吗?把自己陷于危难之中。”
语毕,安景侧目看了眼顾锡骆的侧脸,即使现在内心很矛盾但安景还是语气坚定的说道:“不后悔。”
顾锡骆说:“其实你当时完全可以置之不理,毕竟你跟他们非亲非故,没必要搭上自己。”
安景回答道:“就算时间再一次倒退我还是会一样,我做不到袖手旁观,他们俩是鲜活的生命,何况女人还怀有生孕,甚至都还没能看一眼这世界的美好,我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让女人失去了丈夫,让孩子这么小失去了父亲,我不想我到时良心不安。”
“我妈一直跟我说,做人要心存善心,不能违逆自己的初心,我怕如果我自己哪一天遇到危险,身旁的人对我袖手旁观。”说道着,安景不由的勾起唇角淡笑。
顾锡骆闻言,只是会心一笑,这样的回答实属意料之中,如果怕被牵着于其中而选择逃避,那只会让他觉得现在的安景被功利心给熏染蒙蔽了内心,即使是不认识人也是一如既往地热枕,即便可能让自己陷入险境。
车子很快驶回香舍丽舍,到家后顾锡骆对安景说道:“今天就不要在去工作室了,上楼泡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想太多,等方子承过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安景应声,略带心情沉重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现在的媒体反响对安景来说无疑是最不利的,对于刚刚踏入设计圈的新贵在群众面前最忌讳的就是绯闻缠身,更何况还是有关人命的新闻,还是在法国较为注重的交通事故。
其实,目前的状况要说没有半点怨言那也是不可能的,人无完人毕竟人也是自私的,只能说安景仅有的一点自私心还是被她其善存给压制住,能够理性的去对待。
这件交通意外越演越烈,逐渐的白日化,这件到目前已经牵扯到安景自身了的利益,一时间把安景从最开始的目击者身份,也逐一开始偏向于肇事者的身份。
外加安景现在赤手可热的身份,每天有不少的媒体记者在她家门外死守,希望能拿到最新消息。
安景这几天除去警察局的传话外,几乎是闭门不出。
本就不大的胆,因事情的演变最近也有些许的不安,毕竟现在的证据对我她来说都是诸多不利,而且,现在也是她事业的起步阶段这些负面消息绵绵不断,对她的设计之路来说也有不小的影响。
几天后安景再一次被警察局传话,顾锡骆作为其私人律师也一并前去。来到警局,门外已经不少记者在此驻守,见安景下车记者媒体全部一窝蜂的拥挤上前,把安景围得水泄不通。
见状,安景连忙戴上墨镜,巴掌大的小脸被遮挡在墨镜下,掩盖住了眼底的慌乱,这算的上安景二十几连来第一次被舆论与媒体推至于人前,闲暇之余令人讨论的对象。
………
本書源自看書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