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尤昔浓离开的方向,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季羽晗回眸看向陈颂苓,出声问道:“妈,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就不怕到时哥发飙吗?”。
说真的季羽晗还是有点忌惮明天季宸东清醒的时候,毕竟这事她自己多多少少都些助纣为虐的趋势,虽然被没有告知,但也没有阻止。
季羽晗看着季宸东现在的状况,她有点担心以后自己的遭遇会不会是这样。
虽说尤昔浓是自己的好朋友,但她心中又不由的在暗自月复诽,这种被人算计的感情,真的好吗?
虽然她不喜欢安景,但也不喜欢这种不情不愿的感情。
有那么一瞬间,季羽晗萌生出对季宸东的遭遇表示同情情愫。
季羽晗现在只祈求到时季宸东醒来的时候被迁怒道她就好。
陈颂苓坐上在沙发上,看着二楼的方向,语气清淡的说:“醒了之后又能怎样,让他明白季家的媳妇除了安景,其他任何一人都可以,我要让他清楚这一事实。”
两人坐在客厅里,心思各异。
二楼卧室,双人大床上的季宸东就这样安静的睡着,尤昔浓进去之后随即关上了卧室的大门。
尤昔浓环顾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嘴角胜利的笑意越发明显,这个地方她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再也没进过了。
小时候她还总能跟着季羽晗后面理所应当的走进这片领土,在长大之后这个地方也就被他按上禁止入内的标语。
尤昔浓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贪婪他的美色,想要与他更进一步的发展。
尽管他一直对自己都是视而不见,又或者说把自己只当妹妹般存在。
就在她回忆中,房间的手机铃声悄然响起,尤昔浓下意识的模了模自己的包,随即才反应过来是季宸东的手机在响。
她快步向前走到床旁,从他裤兜里掏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尤昔浓嘴角勾了勾。
深吸一口气,调整嗓音,开口说道:“宸东在洗澡。”
“宸东,你什么时候回来……”
接通电话后,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出声,说完话后电话那头的人下意识的怔住了。
片刻时间,电话那头的人找回自己的声音,出声问道:“你是谁?”
尤昔浓故意为之:“你找宸东干嘛?”
这会安景终于听出接电话的人是谁,随后话语平静的说道:“尤昔浓,你把电话给季宸东。”
尤昔浓继续说:“你找他有事吗?我们马上要睡觉了,有事你跟我说是一样的,待会他出来后我帮你转达。”
怔了怔,安景问道:“你们在哪?”
尤昔浓说:“季家。”
说罢,不等安景回话,尤昔浓语气冷淡,出声说道:“你要是没事我就挂电话了,我们马上要睡觉了。”
就在安景停顿片刻时间,尤昔浓已经径直的挂断了电话。
在公寓的里的安景,听着电话里面的传来的忙音,安景那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脑子里只环绕着,季家,我们要睡觉了。
睡觉,难道在一起睡觉?
为什么会是尤昔浓接季宸东的电话?
为什么季宸东允许她接电话?
十几分钟之后安景再次拨通电话,只是这次的电话在响了没几声就被掐断了。
安景再打,对方在挂,一直持续到对方关机。
季家,季宸东卧室里,尤昔浓月兑光他的衣服,顺便也月兑掉自己的衣物,她爬上床两人在床上摆着极其暧昧的姿势,她拿出手机找好角度拍了几张暧昧不清的相片,随后用季宸东的手机发过去。
发送成功之后,尤昔浓删除了所有的记录,勾勾唇角,眸中闪过一抹得逞之意。
安景看着尤昔浓发过来的照片,双眸陡然睁大,脑中犹如爆竹轰炸,七零八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机屏幕,随后又眨巴了几下眼睛,再次睁开看见还是一如既往同一个画面。
安景只觉的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一瞬间心脏都为此停止了跳到。
深吸几口气,安景强制性的让自己镇定起来,但又想到季宸东趴在尤昔浓身上,看着她的表情……安景此刻满脑子都是这个画面,她一直在告忌自己要相信他,他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安景一直在自我催眠,强制的让自己忘却刚刚看见的照片。
在贵妃榻上,安景一直都全身僵硬的坐在那里,许是有半个小时,又或者更久,久到安景觉得自己全身都冰冷的,方才起身朝卧室走去。
睡在床上安景久久不能入眠,习惯了季宸东的气息,习惯了他的怀抱,习惯了他怀中的温度,此时偌大的房间只剩安景一人,模着属于季宸东的那个地方是冰冷一边。
安景以一种保护姿态的姿势环抱住自己,下巴搁在双膝处,乌黑如沼泽般的丝发肆意的洒落在洁白的床被上。
巴掌大的小脸也不知何时,已被冰冰凉的泪珠清洗,就这样对它不管不顾,随意的垂落在被单上,直到消失不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何时安景闻着枕芯残留的一丝丝属于季宸东的气息,拥住它最后才浅浅的入睡。
……
季宸东牵着尤昔浓的,与她十指相扣,用着他一直喜欢对安景的姿势拥住尤昔浓,安景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恩爱有加,两家的父母也同时出现在他们身旁。
安景看着他们对自己递来的鄙夷,嫌弃……
季宸东虚搂着尤昔浓的腰身,径直的走到安景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带着嘲讽的意味,一脸不屑的说道:“安景,我们分手吧。”
安景突兀的睁大双眸,因为他的话,她心脏为之一颤,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季宸东,嗓音颤抖的说道:“你说什么?”
季宸东再次说道:“我说我们分手吧,我不想在看见你,我要你现在从我世界里消失,不要在出来恶心我。”
闻言,安景双手捂住嘴巴,眸中顷刻间溢出了氤氲,但泪珠还倔强的留在眼眶中:“宸东,你在骗我是不是,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吗?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好好的吗?”。
季宸东嗤屑道:“你以为我真的还会在要你吗?你以为我季宸东会要一个二手货吗?玩玩而已,你这么当真做什么,还是你觉得你的身份能够和我长期在一起。”
安景眸中满是受伤的神情,双手握成拳掌心的指甲也都嵌在肉里,有着明显的指甲印,宣誓她此时压抑的心,随之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去巴黎找我,为什么?”
季宸东嘲讽道:“我想让你尝试一下被人耍的滋味是什么样的,怎么味道如何?”
安景双手捂住耳朵,不停的摇着头,低声低吟道:“不是的……不可能……你在骗我是不是……”
安景一脸受伤的看向季宸东方向,他看着自己的眸光在也没有以往的柔情,也不在是宠溺,而是一把把刺痛她心脏的厉刀,在不停的往她心脏来回刺杀。
血,止不住的流淌,安景觉得自己会就这样窒息的死去……
站在季宸东身旁的尤昔浓,挽着他的手臂,一脸幸福的睨着季宸东,侧目看向安景的时候,嘴角轻轻勾起,说道:“我们马上要结婚了,请你直觉点不要在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安景看着季羽晗,陈颂苓她们一个个对自己投来的幸灾乐祸,嘲讽,又或者唾弃的神色。
安景受不了的摇着头,想上前拽住季宸东的手臂,嘴里不停的重复说道:“不会的……不可能……不会的。”
在安景快要触碰到季宸东的衣袖时,一旁的尤昔浓带着季宸东后腿一步,避开她的触碰,并挡在她的面前,一把推开她。
嫌恶的说道:“别拿你的脏手碰我的未婚夫。”
安景被尤昔浓这一推澜,结果顺势的向后倒去,直接摔在地上,她悲伤的仰着头看着他们一个个从自己身旁擦身而过,看见季宸东冰冷淡漠的眼神,她伤心的嘶吼道:“不要……不要走……不要!”
“不要……”
安景陡然的睁开双眸,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她微张着嘴巴,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脏也快速的跳动着,安景只觉自己的太阳穴此时都直突突。
安景伸手模了一下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满脸的泪水,才知道自己在梦中哭的多伤心。
许是有十秒,又或者三十秒的时间,安景都是目光涣散,眼睛盯着某处,但眼神更本就没有聚光。
卧室被厚厚的落地窗帘遮的严严实实,黑乎乎的一片,让人看不清现在是何时。
怔了片刻后,安景突然从床头拿起手机,才发现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了。
但此时手机上也并没有季宸东打来的电话,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在最近联系人里面直接拨通季宸东的手机,但电话里面依旧传来的是那冰冷的人工服务机械声音。
此时这一声声机械的声调让她听的格外的刺耳,安景沮丧的的垂下手。
安景不敢想,也害怕,她怕刚刚梦里面发生成真。
重新拿出手机,安景给叶琳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再一次的爆发了,安景紧紧的握着手机哽咽道:“喂,琳琳……”
……
此时季家卧室里,季宸东缓缓的睁开双眼,有一瞬间脑袋还是发懵的,动动身子胳膊酸痛不已,季宸东会心的笑了笑,翻过身刚刚准备亲吻怀中的女人时,季宸东余光瞥见屋内的装饰与摆设,下一秒定格在那。
硬是楞了有半分钟的时间,脑子快速的把昨晚的事前后捋了一遍,看着卧室的装饰季宸东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在南国公府,此时是睡在半山别墅的卧室。
现在自己不在南国公府,那他怀中的女人更本就不是安景,顷刻间,季宸东抬手立马推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女人。
在看清怀中女人的时候,季宸东陡然的睁大双眸,也就那么一瞬间的时间,怒火直喷头顶,全身气的都在颤抖。
被季宸东这么大力的推澜,虽然床的size很大,尤昔浓也硬生生的被他推到床沿,稍稍在用点力她就会赤luo全身的趴在地上。
季宸东从床上坐起来,薄薄的蚕丝被滑落在他的胯部上一点点,他目光瞥了一样自己没穿衣服的身体,再看向同自己一样赤luo着身体的尤昔浓,刹那间,暴躁了起来。
目光凌厉,眸中怒火焚身,声音阴沉的躁怒道:“你为什么睡在我房间?”
这一刻,季宸东不止是狂躁,内心还有一丝丝害怕,看着两人赤luo的身体,就怕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对不起安景。
季宸东起身从一旁撩起睡饱穿在身上,侧目看向依然坐在床上的尤昔浓,嗓音带着一丝起床后的沙哑,目光暗沉,太高分量的嘶吼出来:“我问你话了,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你是哑巴了吗?”。
此时季宸东已经赤红双眸,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的盯着尤昔浓。
半起身体的尤昔浓,双手拽着蚕丝被,遮在胸前,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似有似无暧昧的痕迹此刻也刺痛了他的双眼。
突兀的被季宸东的声音吓的片刻不知该说什么。
见尤昔浓微垂着头,默不作声,季宸东的怒火就烧的更旺,被人算计的心情,真他么的不爽,还是被自己家人。
季宸东再一次的问道:“昨天什么回事?”
此时,尤昔浓才颤抖着身体,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看向季宸东,颤颤的说道:“我……我不知道。”
说罢,季宸东一把抄起近处的水晶杯,啪呲一声摔在地下,玻璃瞬间四分五裂,尖碎的玻璃也划破了季宸东的小腿。
见状尤昔浓吓白脸‘啊’的尖叫出来。
季宸东沉着脸,说:“他么的你们是不是但我傻?啊!”
尤昔浓低着头,不停抽咽着,说:“我真的不知道……我昨天也喝多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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