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家来吃饭的大柱听说弟弟妹妹买了把犁回来,准备把自家剩下的那些荒地全翻一遍,生怕两个小的扶不稳犁会出事,忙表示下午自己不去山上了,帮弟妹开荒去。
寒爹爹和秀娘本也担心光两个小的会出事,大柱肯陪着,自是没有不答应的。
被完全无视的阎君……
就算他是只穿着衣服的猴子,也应该有存在感的吧。
当然阎君的这抱怨只维持到午饭后。
当吃完午饭,一行人又忙开的时候,站在那片荒地里,阎君无比的怀念自己中午的不存在感。
照大柱所说的样子扶着犁,阎君满是怨念的看着寒初雪。
小姑女乃女乃,这玩意,本君玩不转的呀。
寒初雪压根没理会他,走到某驴身边,掏出一颗云雾果殷勤的递到它嘴边。
“阿軨你也想早点回云雾山的不是,家里早一天好起来,我们就能早一天回去,你就能早一天化形……”
苦口婆心的一番利害分析,某驴终于张嘴把那颗不知是奖励还是算贿赂的云雾果一口吞了,引得某吃货又是一番咽口水。
做通了某驴的思想工作,寒初雪圆满的走回哥哥身边,路过阎君时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别告诉本姑娘有阿軨帮你,你还不行。”
男人一是不能戴绿帽,二是不能让女人说不行。
阎君当即胸脯一挺,“谁说本君不行的。”
寒初雪挑了挑眉。“半天,全犁完。”
阎君轻哼一声,“这有什么问题。”
他堂堂阎王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不就是犁块地吗,这有什么难的。
结果……
看着犁了四分一不到的地,寒初雪极为鄙视的扫了两只雄性同类一眼,“果然是不行。”
两只雄性同类顿时耷下了脑袋,呜呜,被个母的鄙视了,好心塞。
大柱兄弟俩却惊呆了。要知道这里除了自家这些年耕种着的那五亩可还有一百六十多亩的荒地来的呀。一个下午犁了四分一,那也有近四十亩了,这一人一驴的速度也忒快些吧。
走到犁好的地里,大柱蹲身伸手探了探。这深度种旱稻都行了。
立时高兴的回头喊道。“君叔。你们真是太厉害了,要是这几天能把这些地犁完,就可以种旱稻了。”
农户最着紧的终归还是粮食。一家子会赞同寒初雪种麻的主张,主要是这些地不是水田,旱稻的产量不高,可是如果这些地暂时种不了麻,种些粮食那也是不错的呀。
阎君和某驴互视一眼,难不成这速度还是不错滴?
寒初雪白了两个一眼,“你们能按常理度之吗?”。
当然不能呀,他们是谁呀,一个可是堂堂阎王,一个可是三阶灵兽,这么一想,刚恢复了一点点的信心,瞬间又碎成渣渣了。
看棍子打得差不多了,寒初雪又鼓励了一把,“比起常人确实快了一些,明天继续努力吧。”
两只雄性同类默默握爪,明天就算是用上一些非常手段也绝对要把这地整个翻过来,绝对不能再被说不行了。
回到家,听说他们这边居然犁了四分之一的荒地,引来一片惊叹和赞美声,让两只碎成渣渣的玻璃心终于得到了一丝抚慰。
第二天,一吃完早饭,阎君扛着铁犁,带着某驴雄纠纠的奔赴“战场”去了。
寒初雪兄妹几个正想跟着去,叶管家却来了,同来的还有新上任的范里正。
知道是自家的那些地契和户籍办下来了,寒初雪自是不走了。
让黄世杰带着请来的帮工上山先忙着,一家子把叶管家两人请进了正屋,二柱还很机警的把院门关了,也不进屋直接就坐在了正屋的门槛上,事关重大,还是有人把风比较好呀。
在一家子热切的目光注视下,叶管家笑呵呵的拿出了几张纸。
“寒相公、寒娘子,这几份就是你们家那两百一十五亩荒地的地契,两百亩分别落在了大少爷和三少爷的名下,剩下的十五亩在二姑娘的名下,因为还要办户籍,就花多了一天时间,今天才能给你们送来,还请原谅则个。”
能办下来寒爹爹他们就已经欢天喜地了,那里还会计较这一天半天的,自是连声说不会。虽说小闺女一再保证不会出问题,可是地契没到手之前,心里总是不踏实的呀。
接过那三张地契,看着上面那分外醒目的官府红印,寒爹爹这样的汉子也不由红了眼眶,秀娘更是欢喜得抹起了眼泪。
本以为自己家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有属于自己地的一天,而且还是两百多亩,想想他们都觉得是在作梦呀。
寒初雪出言安慰,“爹娘这可是大喜事呢,可不能哭。”
“咱这是高兴。”秀娘一边抹着泪一边笑着道,“罗管家,里正大人,谢谢。”
两人自是不敢承她这声谢,忙道不用,范里正笑着又掏出几张纸,“寒相公,寒娘子,这是大少爷他们几位的户籍,至于他们的露田也划好了,就在你们下棠村跟上棠村交界的位置,连上你们本身的露田一共二十亩。”
若按正常情况,这些地肯定是不会那么凑巧全在一起的,这当中罗家自是动了手脚的,不过得了提点的范里正自是不会说出来。
对于田地这些事,寒初雪还真是不太懂一时间也没多想,寒爹爹他们虽然奇怪会那么巧,可怎么也没想到罗家会这般照看他们家,所以也没多想,听说是连在了一块,纷纷为这份好运开心不已。
小心翼翼的接过户籍,连带那三张地契交给秀娘放好,寒爹爹便把之前一家子商量好的事跟范里正说了。
对于寒家的这个决定,范里正和叶管家先是有些意外,而后想想,这也正常,毕竟那么多的地,寒家不可能全靠自己就能种得完,在没请长工的情况下,把地佃出去确实是个好办法。
听到那些地都交给自己作主佃出去,明白人家这是在向自己卖好,范里正更是心情大好,“那行,寒相公既然信得过咱,咱一定把这事办得妥妥贴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