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想放狠话把人吓退,可看两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伙记终是扛不住了,转身就跌撞进店里,“掌柜的,掌柜的你快来呀,有人要砸店呀。”
正给寒玉华疗伤的寒初雪……
姐这是成土匪了?
看寒玉华痛得一张脸发白,寒初雪掏出安神止痛的丹药塞进他嘴里,“堂哥我们已经来了,放心不会再有事的。”
轻轻的一句话,却让寒玉华莫名的安心了,虽和这堂妹接触不多,但每回这堂妹干的事都会出人意表,只要她说得出就肯定做得到,就好象现在,吃了她的药,他真的觉得自己好多了。
当然这绝对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云雾山的丹药,对于凡人体质的他来说也就跟仙丹没啥区别的。
这药有安神的作用,所以吃了药后,痛楚减轻了,寒玉华也有些昏昏欲睡了,寒初雪也是有心。让他好好睡一觉,毕竟这几天发生的事,对于一个没经历过什么挫折的少年来说还是打击挺大的。
就在寒玉华快睡着的时候,店里急哄哄的冲出几个人来,“谁,是谁敢在砸本大爷的店?”
罗立扬双眉一挑,“在本少爷面前,这地界居然还有人敢自称爷?”
知道他是看不过眼想挑事了,曾靖轩配合的发出一声清笑,“确实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冲出来的人,除了那个刚才被打的伙记,衣裳都不怎么齐整,头发都还乱着,显然是得到消息急急忙忙的从床上爬起来的。
定眼看向眼前一群人,有男有女,嗯,人数是不少,不过除了两个挺壮的汉子,也就两个瘦鸡似的少年再加一个风吹就倒的少女,这战力绝对是个渣。
蹲在一旁的寒爹爹很明显被忽视了,而被他挡着的寒初雪则直接被无视了。
快速评估了一下双方的战力,客栈的人立马胆气大壮,为首一人也就是刚才喊本大爷的人,应该就是掌柜,腰扛一挺,指着罗立扬就骂了起来,“小兔崽子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居然敢来本大爷的店捣乱。”
罗立扬活动着双手,“小师父,能动手不?”
寒初雪浅浅一笑,“人家都说我们要砸店了,如果不砸,岂不是白背了这罪名。”
罗立扬很开心的笑了,哈哈这回可有得玩了。
豪迈的朝因看到对方人多而退回自己人这边来的钟坚和吴刚一招手,“走,跟本少爷砸店去。”
客栈老板这时才发现,原来旁边还蹲着有人,只是没时间让他多观察了,难得有这样的乐子,罗立扬已经迫不急待的冲上来了,朝着他迎面就是一拳,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罗三少爷还是懂的。
钟坚和吴刚紧随其后,这两个人一个早立志以主人的意志为意志,一个更是被她远赴千里之外救回来的,对她的命令自然不会有丝毫的迟疑,分别找准一个对手就动上了手。
曾靖轩慢悠悠的跟着几人身后,虽然他不爱跟人打架,但是相中的小媳妇说了要砸店,为了争取好感,他绝对是要好好表现的。
虽然刚才愤怒的把人踢得飞开老远,但寒爹爹还是淳朴的乡下汉子,真没想过要砸人家的店的,所以听到寒初雪的话有些意外的瞪大了眼睛,“二丫,真的要砸他的店?”
寒初雪一脸严肃的点点头,“爹,玉华哥不能让人白白欺负了,刚才他们骂得多难听,你没听到吗?”。
因为进了县城,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都是慢慢走过来的,不过那伙记刚才骂得挺大声的,寒爹爹耳力还挺好的,远远就听到了,看着精神萎靡(其实是犯困了)的躺在地上的侄子,想起他受过的委屈,寒爹爹怒从心头起,霍的站起,一下子就冲进了战团中。
一场混战,本以为自己这边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小客栈众人,被打得哭爹喊娘,伙记这才想起,那小子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这群人是他的亲戚肯定也是乡下人,乡下人天天种地力气可大着呢,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那个老板也是叫苦不迭,尤其是随着天色越来越亮,他慢慢看清楚眼前一行人的衣着打扮后,刚才因为天色问题,他只是大约看清了人影,却没细看也看不细人家的打扮,现在看清罗立扬那一身讲究的绸缎,就是档次低了一点的曾靖轩和寒爹爹,那一身质地极好的细布腰间还坠着块极为润泽的玉佩,显然也不是普通人家,他一个小客栈的小掌柜,跟这样的人家对上,那不是找死吗。
于是他当机立断,举手作投降状。
“我们错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各位大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们这一回。”
寒爹爹到底是个厚道人,人家都投降了,好象不宜杀降兵,于是停下手,看向了小闺女,“二丫,还要砸不?”
寒初雪勾唇一笑,“爹,玉华堂哥可不能让人白打了。”
那个老板怔了怔,而后回过身,啪的一巴掌砸到了那伙记脸上,“你这狗东西,谁让你对寒少爷无礼的?”
模着被打肿的脸,一肚子苦水的伙记半声不敢吭。
眼看乐子没了,罗立扬自没那么好说话,“怎么,一巴掌就想抵消了我小师父堂哥受的苦?他这狗东西也配?”
武力值不如人,势力怕是也不如人,为了保命,客栈老板也只能俯低做小,撑着笑脸道,“这狗东西当然不配,寒少爷可是读书人,这狗东西连他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几位快请进,我这就让人打扫好房间,让寒少爷和几位好好休息。”
罗立扬嫌弃的撇了撇嘴,“就你这破客栈,请本少爷,本少爷也不会进去。”
客栈老板笑脸一僵,现在嫌自己的客栈破,之前那小子还不是千求万求的拜托自己别赶他走呢。
只是形势没人强,他也只能哑忍了。
本是怕四伯一行人会吃亏而强撑着精神的寒玉华,看到他被骂了还死命挤出笑脸的模样,不由大为解气。
“四伯,我还欠他们三天房钱。”
今天之辱他记下了,等有机会,他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不过在此之前,自是要把该清的清了,免得还落人话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