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寒初雪骑着某驴急匆匆的赶到曾靖轩的出事地点,却意外的发现,曾靖轩已经月兑险了。
打量着站在他身前的一个陌生中年人,她拍拍某驴,放慢了速度的慢慢踱了过去。
正在对恃着的一大一小听到蹄声,双双看了过来,见到是寒初雪,曾靖轩难掩喜色,而那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脸上则闪过一丝讶异,又极快隐去。
“初雪,你怎么来了?”
目光从那中年人身上收回,寒初雪从某驴身上跳下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翻,他腰间那护身符自己注入的三道保命灵力明显已经少了一道了。
“出什么事了?”
既是护身符,不是性命攸关的时候是不会激发的,也就是说刚才曾靖轩确实是有性命之忧。
曾靖轩的俊脸上顿时显出一丝窘然,支支吾吾的一副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
寒初雪双眉一挑,“怎么了?”
曾靖轩脸更红了,尴尬之色又浓了几分。
倒是那中年人笑了起来,声音清清朗朗的,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带了几分揶揄,“少年人,一时怜香惜玉,自也在所难免。”
曾靖轩的脸顿时爆红,“才不是,我就是一时看她可怜,谁知道她居然不是人……”
惊觉自己说漏嘴了,他急急停了下来,有些懊恼有些尴尬的瞧了瞧寒初雪,刚好看到这娃儿一脸恍悟的把眉头挑得老高,让他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看来是有人中了人家的美人计了,却不想遇上的是蛇蝎美人,差点把小命都给搭进去了。
也罢,人不风流枉少年,她一个外人还是个女的,也不好说太多。
“我哥他们呢?”
见她转开了话题,曾靖轩轻舒了口气,同时心中又有股莫名的失落感,神情变得有些怏怏的,“玉书他们还在临武书院里,你放心,他们没事。”
说着,像想起了什么,他有些恼怒的瞪了那中年书生一眼,“我是让他带出书院后才遇上那女的。”
听到哥哥们没事,寒初雪终是放下心头大石,听曾靖轩这话的意思,他这次差点出事,还跟眼前这人有些关系。
寒初雪重新上下打量着对方,骤然看去像是个普通书生,那一身书卷气极浓,但与普通书生一比,明显此人身上的气度又有些不同,儒雅之中,还透着几分洒月兑,看似不羁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浩然之气。
微微眯起眼睛,寒初雪蓦的朝对方放出了一股筑基修士的威压,结果那人居然岿然不动,末了还掏出了把折扇,轻轻摇着,一脸自若浅笑的看着寒初雪。
“小道友天资出众,想必是名家子弟。”
心中已然明白的寒初雪默默收回自己的威压。
“百晓庄的人?”
虽然是疑问句,但她心中已是无比的肯定,除了百晓庄的人,整个修真界没谁家的弟子会是这般气度的。
书生爽朗大笑,“哈哈,小道友果真好眼力,但本真人却有些眼拙了,居然看不出小道友是哪方高人门下。”
真人!
寒初雪心中一凛,难怪自己会看出来对方的修为,原来是高了自己一大阶的金丹修士。
“云雾山玄云尊者座下寒初雪见过真人。”
修真界素以修为论尊卑,即使寒初雪本身靠山够硬,但该有的礼节还是少不得的,当然以她的身份,就是修为高过她许多的人,也甚少敢在她面前摆架子的。
百晓庄的真人听到她居然是云雾山主的亲传弟子,脸上神色没变,眼神却正色了不少,云雾山可以说是修真界泰斗,而云雾山主的亲传弟子,这身份如同世俗界皇朝的皇子一般,没谁敢不尊着的。
“原来是云雾山主的弟子,倒是青竹一时眼拙了。”
明白人家这是示好,告诉自己道号了,寒初雪有礼浅笑道,“前辈客气了,这天下修道者众,像百晓庄这般风华独异的却并不多,一时认不出来又有何奇怪的。”
在不降自己身份的同时,也不忘抬了对方一把,顿时让青竹大为受用,再次哈哈笑了起来。
“小友是个爽快人,青竹倒有一见如故之感了,只是不知小友与这位小书友是何关系呢?”
终于被正视了的曾靖轩,下意识的往寒初雪身边一站,“我的修为是她教的,算是云雾山的记名弟子。”
青竹眼内闪过一丝失望,看着寒初雪问道,“不知此话当真?”
眼睛在这一大一小身上转了一圈,寒初雪多少有些明白青竹为何会在这了。
百晓庄之名得自于它的第一任主人——百晓书生。
没错就是个书生,不过也是个奇人,他居然在众多的修炼之道中独辟蹊径,以书入道,硬生生的走出了一条导于世间众多道门之术的修炼之路来。
百晓庄的修炼之道具体是如何的,外人很难以言语表述,若真的要说,寒初雪觉得它就像是现代众多修仙小说里出现过的儒门一般,修为越高,源自于书生的那股独有的傲如寒松的浩然正气便会越浓。
这也正是百晓庄的弟子会在众多的修道之人中极为容易辩认的原因,因为其他修道之人显露出来的是仙风道骨或邪恶气息,而他们身上永远都是书生意气。
也因为这样,百晓庄收的弟子,绝对都是书生,而且不是一般的书生,而是有一股异于常人气息的青流之辈。
青竹会把曾靖轩从书院里独自带了出来,又会及时出手救了他,想必是相中这曾靖轩了。
要知道因为百晓庄那独特的收徒要求,其弟子向来不多,而喜欢念书又体质独特的曾靖轩无疑是个好苗子。
抚着小下巴,寒初雪便琢磨开了,别说,以曾靖轩的条件去百晓庄说不得比进云雾山还要合适。
于是她摇摇头道,“我还没资格收徒,所以只是教了他一些入门心法,算不上记名弟子。”
曾靖轩一听,急了,青竹其实早把目的跟他说了,但他可从来没想过要去那什么百晓庄的,所以被他缠了一路也硬是没答应,今晚跟他出来也是眼看就要回到怀集了,想跟他说清楚,现在听初雪的意思似乎巴不得自己跟这人走呢,这怎么行呢。
青竹却开心的笑了,“多谢小道友实话相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