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杰三人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这护身符初雪可是说过了,如果他们没生命危险是不会触发的,想用它杀人,根本不可能。
于是三人只得摇头,那少年将军自是有些失望,不过他也知道身处险地,根本不是他多想的时候,既然无把握那就先且放下好了。
“我们走。”
一队人也顾不得理会那个行事诡异的妖人了,跟在他身后,急步往己方军营急奔而回。
还好那人不知是不是被伤得重了,也没再次追赶。
但毕竟已经惊动了对方,说不得人家会派兵马来追,所以一行人也不敢停留。
正跑着领头的少年将军忽发现前面传来一阵哒哒的蹄声,心顿时一沉,难不成北人还在这边埋了伏兵?
当下沉声一喝,“谁?”
喝问间蹄音又更近了,隐隐看到似只有一人,他立即抽剑在手,这时对方也近了,他想也不想的便一剑劈去,但身子却像被什么一带,竟不由自主的一侧,再次站稳回头一看,对方已经落在黄世杰几个人身前了。
看到来人,黄世杰几个一脸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雪儿?”
“雪妹?”
来人的正是寒初雪,她本是听了罗安扬的话不放心才过来看看的,结果还没找到人便发现黄世杰三人身上的护身符居然先后被激发了,心知他们定然是遇险了,这才不管不顾的让某驴全速赶过来的。
急急的在三人身上打量了一番,确定三人并没受伤,她这才松了口气,笑着朝三人打招呼道,“大伯、玉江哥、姐夫。”
还真是她来了。
寒永远三人又惊又喜,不由异口同声问道,“雪儿(雪妹)你如何会来的?”
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是特意为他们而来的从而心生内疚,寒初雪便寻了个借口,“我陪玉华哥到京城顺便看望三哥,闲着无事想着你们也在这边,便过来瞧瞧了。”
寒玉华三年任职期满需回京述职,寒永远三人也是知道的,所以也没多想,不过对于寒初雪一个小姑娘独自来到边境还是有些不赞同的。
正想说她几句,却听得一道有些激动的声音响起,“是你?”
寒初雪莫名扭头看去,却是刚才想拿剑劈她的人又走回来了,不过这人的模样,却有些似曾相识。
而那少年将军看到她的正面,更确定了自己没认错人,心里就更激动了,一个箭步便冲到了她身前,两眼发光的看着她,“果真是你。”
听这话,只怕还真是见过的。
寒初雪蹙着眉细细的打量着他,脑里突然冒出了一张脸,顿时有些讶异,“你是韩靖远?”
少年将军欣喜的连连点头,“没错,就是我,这么久没见没想到姑娘还记得我,真是好记性呀。”
原来这少年将军竟是当年寒初雪为了寻黍秸时遇上的韩靖远,双方后来还合作对付鬼婴的,所以虽只是一面之缘,寒初雪还是把他记下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重新遇上,意外的同时也是有些高兴的。
“韩世子,确实没想到会在这遇上你。”
当年两人虽相处不久,但经历的事却让人难以忘怀,对于事后不告而别的寒初雪,韩靖远其实一直记在心中的,此时此地竟能相遇,自是让他兴奋莫名,听到寒初雪的话,当即赞同的笑了起来,“可不是……”
正欲好好跟寒初雪一述别情,跟着他来的家将却在他耳边提醒道,“世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韩靖远这才想起,是了,自己一行人可还在敌营范围内呢,追兵可是随时会出现的,还真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寒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回营再叙。”
寒初雪自然不会有异意,虽说自己不怕,但如今她并非孤身一人,万一真跟对方硬碰硬了,刀枪无眼难免有人会出事,而且她也要弄清楚黄世杰三人身上的护身符为何会被激发。
于是一行人重新上路往回撤。
而此时北境大营里,其中一个营帐中一个身披黑色连帽披风的人有些踉跄的走了进去。
原本坐在里面的人看他这模样,顿时惊疑,“你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也顾不得回答,匆匆的掏出一个玉瓶倒了颗丹丸入嘴就这么干咽了下去,另一人见状忙起身走了过来,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不由吃惊,“你受伤了?”
那人点点头,慢慢拉开了衣襟露出了胸膛,两道长长的伤口,赫然在目。
另一人见了,也顾不得多问了,掏出一个玉瓶急急的往那伤口处撒药粉,受伤的人吃痛的发出嘶嘶声。
待把伤口处理好了,另一人这才有空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你的?”
受伤的人暗恨的捶了一下,却牵动伤口让他再次吃痛的嘶了一声。
缓了缓,他才恨声的道,“大昌来偷袭的小队里,居然有三个人身上带了修士所炼制的护身符,我一时不察被激发出来的剑气所伤。”
另一人没想到会是这答案,一脸难以置信的道,“这怎么可能?”
身为修士他自然知道护身符是什么东西,但要炼制护身符必然要损自己的灵力耗费神识,修真者向来爱惜羽翼,谁会无聊的会为了几个凡人下这般的功夫。
“难不成大昌大营那边也有修真者?”
“如今看来,难说。”
“若是这般,我等可就要更小心的行事了。”
受伤的人点点头,“师兄,我看这事还需报上去,万一让对方知道了我们所谋划的事,只怕会坏了大事。”
被唤师兄的想了想,摇头道,“依我看还不需如何紧张。”
“为何?”
“师弟你身上这伤可是被两道护身剑气所伤?”
“没错,那两人身上的护身符同时激发,我一时不察躲闪不及,这才让它伤了。”
那个师兄当即轻蔑的笑道,“这不就结了,两道护身剑气,也不过仅仅让你受了些外伤,大昌那边就算真有修真者,这修为也高不到那去,莫说师叔,就是你我怕也能随便收拾了他,又何需大惊小怪。”
当师弟的一想,“师兄所言甚是,哼,这人竟害我受伤,待日后抓到他,看我如何好好报这两剑之仇。”
两人却不知就因为他们的这错误判断,最终让十多年的图谋毁于一旦,当知道的时候已是悔之晚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