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却低调的房间内,氤氲着淡淡熏香,清雅而诱人。
黄泉听完怜儿的话后,眼眸斜过打量了她一眼,并未有其他动作。
怜儿见他不为所动的样子,不禁咬咬唇,像下了决心般,将手放在腰带上。
原本一片寂静的典雅奢华的房内,忽然多了些细微的衣料摩擦之声,希希索索。
黄泉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娇羞的美貌女子,一件一件月兑下衣服,只剩最后一件里衣时停下了。
“继续。”黄泉勾着唇角,撑着脑袋道。
怜儿的脸更红了,害羞地瞥了一眼那大开的窗子,外面正对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和茶楼,虽离得有一段距离,但依然可以清除地听到外面人声鼎沸,一片热闹。
“主……子~”怜儿撒娇般地娇嗔了一句,到底还是女儿家,还是要脸面的,哪能在光天化日`.``下当着外面就宽衣解带的。
“不月兑吗?”。黄泉放下手臂,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诡异地对她笑了笑,“你比得上她吗?”。
“主……”怜儿吓的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如金纸,还未开口,就被一掌打中,飞出了门外,狠狠地撞在了栏杆上,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紧接着一堆衣服从房中被扔出来,散落在回廊上,房内飘出一句没有温度的话。
“滚!”
虽然五楼之上没有什么人,怜儿还是下意识地连忙抓起衣服挡住,在听到那个字后,眼里冒出的嫉妒几乎化为实质。
怜儿走后,房内黄泉首领心情颇好地敲着雕花桌子,“李骁鹤,且让我看看你够不够资格?”
“那个真是你爹?”艳娘狐疑地看着李骁鹤。
李骁鹤诚恳点头,反正你不能验DNA,谁是我爹还不我说了算。
“你懂的。”她指指自己那条被黄泉首领折断的腿表示无奈。
那个整天嘚瑟的怜儿这两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在五楼上看到过她,所以她只能跑来找艳娘蹭电梯了。
最终艳娘也没说什么,从主子让这两人住在五楼的时候,她心里也知道些意思了,考虑到以后可能还是同一个主子,也就没多为难。带着她脚尖一点,左绕右绕,这碰碰那碰碰,然后落在了四楼。
“进去吧。”艳娘指着门道。
“住的不错啊……”李骁鹤感叹,果然有钱,牢房都这么高大上。
眼前的这间觅月居位于四楼之上,在水云间下层的斜对面。如今她知道这三楼之上的房间都是内部使用,不对外开放的。
李骁鹤一推开门就看见风之浣站在窗前悠闲自在地喂着鸟,手指抚模着它深青色的羽毛,见她进来便拱手一礼,丝毫没有之前被抓的慌张无措。
“爹~~”
老头慢吞吞张嘴,“我不……”
李骁鹤冲上去,一把抱住老头,一顿猛拍拍的老头直翻白眼。
“爹啊,我知道娘死了之后你就不想活了!可是还有我啊!我好不容易从云泽森林里跑出来,你怎么能狠心让我再失去你?”
李骁鹤的一顿悲情告白,让风之浣很是惊讶,“你真的是从云泽禁地里出来的?”
李骁鹤果断点头,又泪眼汪汪的看着风之浣,“风公子,我爹就劳烦你照顾了,有朝一日必衔草结环相报。”
风之浣从容点头,“小翠姑娘不必担心,在下必会照顾好令尊的,毕竟他也是……”
“嘶啦!”旁边忽然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只见老头从身上撕下了一块布片塞给了她,很认真道,“见面礼。”
李骁鹤看着手里那块布满斑斑点点污渍,还散发着一种诡异地味道的布片。
老人一脸认真的样子让李骁鹤有些心虚,想着洗洗当个抹布也好,就收下了。
“多谢爹。”
李骁鹤临走之际,老人忽然悄悄地抓住她的衣服道,“你下次自己来的时候,给我带根鸡腿。”
“他们不给你吃的吗?”。李骁鹤挺惊讶,黄泉一般情况下只会折磨精神不会故意饿人的。
“哼,”老人很不满地哼哼,“他们把我当兔子养,全给我吃叶子,说老人家肉吃多了,容易便秘……”
李骁鹤闷笑,果然是黄泉大人,专门折磨人心灵。不过老人家想的理所当然,却是不可能的,她还想不出办法破解赏意居的机关。
“我说爹啊,你太高估你闺女了,我就是从楼上扔给鸡腿给你,估计都会被切成片,要是自己下去了,也得切成片。”
“你个不孝女……”老人家哀怨地看着她,“我可是被你连累的,闺女~~”
果然,李骁鹤恨恨地看他,他猜对了,她就是愧疚。本以为虹越追的老人是个什么隐藏的绝世高手,期待把他扯进来能搅一下局,没想到这老头只会吃鸡腿,和叫闺女。
“那你就等着吧!”
回去依然是被艳娘夹着跳上去的,李骁鹤表示胃都被颠成了筛子。
第二天一大早,李骁鹤正打着呵欠,赏意居忽然进来了一个人,一个身穿粉色宫装,头戴梨花银簪的女子。
李骁鹤“咦”了一声,那女子一下子抬头便看见了艳娘和她。
“唐家鱼心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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