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司徒少南所说,她很少或根本不回家。距离上次相亲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周,让金一鸣有种梦幻般的错觉。
倒是因为婚礼事宜,每次都被爷爷和母亲强拉着和准丈母娘见面,名曰婚礼是他的,怎么能置身事外,可同样的首长大人凭什么可以逍遥法外,害得他每天叫苦不迭,几次提议让她也回来参与其中,可都被一句联系不上给打断了希望。
这也不是司徒少南的错,而是相亲当日,接到部队的电话,告知全军为期一个月的实战演习突然提前了。进入演习状态,当然是与世隔绝,所以北宁市所发生的一切,她当然不会知晓和理会。
因为司徒少南提议在八一建军节这天举行婚礼,所以,时间上还是比较匆忙的,但在金家和梁云的共同努力下,所有事宜都已准本妥当,只是
正直七月中旬,午后总是闷热难耐,金家别墅大厅,在空调的作用下,却很是凉爽舒适。
大厅里,金老爷子、陆琴婉还有梁云,正在商量着整个婚礼的核心问题,那就是目前为止,因为当时司徒少南走的匆忙,而且一直以来,联系不上她,以至于他们二人的结婚登记和婚纱照还处于空白状态,尤其是这道合法的手续。
陆琴婉把身体往沙发上靠去,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有些清冷的说:“还是联系不到吗?”。
金老爷子看了表情沉着的梁云一眼,低声道:“部队就是这样,那孩子是心里有数的人,再等等吧。”
梁云抬眼看了表情已经结冰的陆琴婉后,无奈地叹口气,起身道:“我再去部队看看。”当她弯腰拿起手包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发出了一阵动听的旋律。
梁云随即拉开拉链,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顿时松了一口气,冲着金家二位笑道:“是少南,是少南。”
一听是失踪了月余的司徒少南的来电,本来情绪恹恹地二人瞬间坐直身子,盯着正在接电话的梁云。
虽然听不见电话那头司徒少南说了什么,可是从梁云笑开了花的面容上不难看出,应该是好事。
见梁云笑着挂掉电话,金老爷子赶紧追问:“是不是少南快回来了?”
“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而且还准备好了登记需要的一切手续,说是让咱们通知一鸣,让他也把证件拿好,在民政局门口等她,再有一个小时她就到了。”
陆琴婉一听,没有多言,连忙拿起身旁的电话通知金一鸣赶往民政局。又回楼上取来了户口本,和梁云一起赶往民政局。
这边,好不容易熬出头的鸣少,正在金爵新成立的搏击俱乐挥汗如雨。可是谁承想,突然接道了家里的电话,告知他,去民政局等着,那位一直不见影踪的司徒少将回来了,正等着和他办理那个受法律保护的本子。
金一鸣有条不紊的回到房间,冲澡,换衣,又喝了一杯醇香的咖啡,然后才步履悠扬的上路了。
当他驱车赶到民政局时,已是下午茶时间。他开始寻找停车位,好安顿他那辆限量版的骚包小跑。绕了半天,居然没有一个停车位,难道今天是什么他不知道的神秘日子,很适合登记结婚吗,怎么连车位都被占满了。
总不能乱停乱放吧,虽然不在乎交警的罚单,可毕竟是违法的事,咱们心思澄明的鸣少可不想破坏自己奉公守法好公民的伟大形象。于是继续在停车场进行环形驾驶。
突然,在他左前方一辆本田正缓缓移出了那个白色边框的区域。于是,他急忙调转车身,准备占领车位。
忽然,右侧余光一道黑色车影一闪,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一个漂亮的漂移过后,金一鸣瞬间小宇宙爆发了,好不容易找到的车位就这样被别人侵占了,难道他金一鸣很好欺负,怎么一个两个都敢这样挑战他。
金一鸣浑身充满了愤怒之气,威风凛凛地冲出车子,冲着突然杀出来的黑色悍马奔去。
“砰”,悍马主人下车关门的声音,成功的止住了被愤怒冲了头的金一鸣。
只见那人,性别女,身高目测,170以上,黑色平底皮凉鞋,深色九分牛仔铅笔裤,红色细皮腰带,白色丝质蝙蝠杉,齐耳短发如墨染,一副新款墨镜遮住了半张脸。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浑身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好像在哪儿见过?
只见那人,朝着有些怔愣的金一鸣走来。
如此漂亮的车技,如此彪悍的车,还有如此蛮横的举动,很难让金一鸣把这些和对面走过来的高冷女神联系到一起,秉承绅士的风度,鸣少决定,如果她认错态度良好的话,他可以原谅她不合身份的做法的,随后他慵懒的倚在车边,等着来人。
隔着两步的距离,那人站定,墨镜后的眼眸上下扫视了金一鸣一圈,感觉到墨镜后的那道视线时,鸣少招牌是的邪魅笑容又冉冉升起了,太帅没办法,总是被美女这样用眼神调戏,他都无所谓了。
“把车停好,拿上证件,我在门口等你。”突兀的一句话,简洁明了,命令式的口吻,而且通俗易懂,话落人去,徒留一人凌乱于风中,虽然此时无风。
当金一鸣从凌乱中月兑身时,那人只剩下了一个潇洒,坚毅,且纤细的背影。
不知道今天的股市怎么样了,金一鸣正思衬着怎样再狠捞一笔。他需要安慰。
一比零,鸣少战败。
将近一个月没有见过司徒少南了,换了一身装扮的她,让金一鸣一时没认出来。虽然还是难改清冷的气质,但是却少了一丝难以靠近的气息。起码站在她面前,视觉上平横了。
当金一鸣来到结婚登记处时,老妈,丈母娘,还有即将被写进配偶栏里的司徒少南正坐在靠窗的一排长椅上。
此时等候登记的新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司徒少南已经摘了墨镜,一张未施粉黛,精致的脸庞呈现在了金一鸣的眼中,原来她的清冷是来自心底的,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那双如深渊枯井般的双眸里,该是经历了怎样的事,才使它如此淡漠孤寂呢?
突然好想探究一下,或许会是一段很精彩的故事。
陆琴婉只是和司徒少南浅谈着,并不是她这个婆婆不好亲近,对于司徒少南这个儿媳妇,无论是从家世还是人品上,她都非常满意,唯一让她别扭的是她的工作,作为一名军人,或许司徒少南是最好的,但是她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能和儿子共度一生,成为儿子得力的贤内助的妻子。综合这几次她的表现,陆琴婉对她还是有些小成见的。
而司徒少南又是清冷的人,婆婆对她态度淡淡,她也不会主动讨好。
梁云则是喜忧各半。待会儿只要钢印一戳,女儿后半辈子的幸福就算有着落了。而忧的是如何让女儿婚后退役,在家相夫教子。
各有心事的几人,话题并不多。当金一鸣到她们面前时,几人已是冷场了好一会儿。
见金一鸣从陆琴婉手中接过户口本,司徒少南朱唇轻起:“走吧。”
金一鸣和两位长辈打过招呼后,抬脚朝着前面司徒少南追去。
真是领导病,一看就是身先士卒惯了的人,而且还是独裁者的那种。金一鸣一路月复诽着。
当二人走到和结婚登记办理窗口截然相反的另一个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时,里面迎出来了一位身着工作制服,体型健硕的中年男人来。
“司徒少将,里面请。”态度谦恭的把二人迎进来后,急忙又给二人端来了清水,视线时有时无的瞟向二人。
司徒少南把手里的文件袋往桌上一放,而后,看向金一鸣,伸手道:“你的相关证件。”
金一鸣大手一挥,“嗖”的一下把所有相关证件丢到了身前的茶几上。然后,斜靠在沙发上,恣意的睨着司徒少南。
一比一,打平。
司徒少南从容的收回手,对面前弄不清楚状况的工作人员说:“抓紧时间,谢谢。”
“好的,您稍等。”说着,他收拾起了二人的材料,转身进了里面的房间,房门紧闭。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司徒少南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金一鸣嘴角一勾。轻笑道:“为什么要反悔?”
司徒少南目光有一瞬间的涣散。很快又恢复如初,进入了静音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