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南和白羽来到前厅,便看见人群中巧笑嫣然的何娇倩。
何娇倩撒娇似的挽着陆琴婉的手臂,嫣然一笑,道:“伯父伯母不嫌我不请自来就好。”
金有成和妻子陆琴婉相视一笑,陆琴婉拍拍何娇倩的手,笑道:“瞧你这孩子说的。”
随后,何娇倩在陆琴婉的介绍下,和司徒文夫妇,郑沫打过招呼后,她的视线便投向了人群外的司徒少南和白羽。
她俏皮的冲白羽笑道:“白羽哥,中秋快乐!”
白羽淡淡一笑,“中秋快乐!”
何娇倩的视线又转向旁边的司徒少南,语气淡然,没有称呼她嫂子,只是简单的说了句“中秋快乐!”没等司徒少南有所回应,然后便很自然的转过话题,和陆琴婉聊起了其他。
而一直关注着何娇倩的郑沫,见此她如此,不禁秀眉微蹙,抬眼看向淡定如初的司徒少南,心中顿时警钟敲响。
何娇倩的到来,瞬间让整个欢快的气氛又飙升了一个高度。
她开朗的性格赢得了在场长辈的喜爱,尤其是几位女长辈,对于她关于美容养颜,衣着打扮的见解,很是感兴趣。
而一旁的男人们,则偏重于聊一些关于时事要闻。
郑沫不动声色的拉着司徒少南躲到一旁,问道:“那个何娇倩和金家关系很好吗?”。
司徒少南点点头,“听说两家是世交。”然后疑惑的看着她,“你问这个干嘛?”
郑沫望着那边和几位长辈聊得甚是欢喜的何娇倩,若有所思的说:“你有没有感觉,那个何娇倩似乎对你有点点敌意啊?”
闻言,司徒少南一愣,随后无奈的轻笑不语。
“你笑什么,我是认真的,据我的观察,她一定是对你家鸣少有企图,你看她谈笑间,余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金一鸣那边。”
郑沫见司徒少南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语气不由得透出了几分急切,“你别大意,她那么年轻漂亮,两人还有青梅竹马的情谊,保不齐什么时候,金一鸣把持不住,到时候你怎么办?”
司徒少南好以整徦的看着她,手一摊,调笑道:“凉拌呗。”
郑沫一滞,气的说不出话来,恨恨的抬手打了一下司徒少南摊开的掌心,虽然看起来她很用力,实际落到司徒少南掌心的力气,却很轻。
看着气鼓鼓的郑沫背过脸去,不理自己,司徒少南只得投降,哄着她,“好了,小泡沫,你担心的事,我是不会让它发生的,好不好。”
郑沫的身体突然轻颤一下,有些惊喜的转回身,眼眶微红,仰头,望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司徒少南,“南南,你有多久没叫过我小泡沫了。”
随后,她竟然激动的扑到了司徒少南的怀里,抱着她的腰,轻声低泣起来。
不能怪她过于激动,自从五年前,她重伤回来之后,整个人就性情大变,以前的爽朗恣意不知丢到了哪里,清冷缄默的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和她笑闹了。
因为她的高挑和自己的娇小对比很明显,所以她很恶趣味的给自己起了这个‘小泡沫’的‘爱称’,当然也只有她们两个知道。
司徒少南被她的动作弄得愣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回抱住她,安慰道:“好了,好了,是我害你担心了,快起来吧,让别人看到不好。”
“啊!首长,你们在干嘛?”
正在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金一鸣的惊叫声。
郑沫突然从司徒少南的怀里起身,转身看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金一鸣和白羽。
郑沫泛红的眼睛,司徒少南衣襟上的泪痕,让金一鸣和白羽一阵汗颜,这是在闹哪样?
反观白羽的淡定,金一鸣就不淡定了,他哀戚的指着郑沫,捶胸顿足,痛心疾首的指控,“嫂子,你怎么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我们家首长投怀送抱,你知不知道,连我都没有这个权利,你,你,哇,哥,快管管你家女人吧!”
他的转身趴到白羽肩上,装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白羽嫌弃的白了一眼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颗脑袋,撇撇嘴,无语的望向对面的司徒少南。
这下,换成了司徒少南和郑沫满头黑线了,这金一鸣也太有闹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司徒少南见他无厘头的闹剧越演越烈,无奈的扶额,真是童心未泯啊,随即语气陡然一凛,“金一鸣”
“到!”
金一鸣条件反射的立正站好,只是刚才趴在白羽肩上暗自发笑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散尽。
他这熟练的业务,让白羽和郑沫也是一愣,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步调一致的爆笑出声。
晚宴在一片热闹中拉开了帷幕,低调奢华的餐厅里,众人按照辈分依次围坐在长方形的餐桌旁。
杯影交错间,欢声笑语。
忧忧坐在郑沫旁边,津津有味的吃着她喂的饭菜。
一旁的何娇倩看了一会儿她们的互动,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正在给司徒少南布菜的金一鸣,笑道:“忧忧真可爱。”
然后装作不经意的看向司徒少南,“不知道司徒首长什么时候要baby啊?我想以你们的颜值,baby一定会超漂亮。”
闻言,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夹菜的动作突然一顿,司徒少南抬眼看向笑的意味深长的何娇倩,眸光微闪。
再次被提及到孩子的问题,所有长辈都顺着这个话茬,开始轮番对司徒少南和金一鸣进行说教。
作为司徒少南的母亲,梁云首先发言,“少南,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部队的事都先放一放,静下心来,赶紧生个孩子才是正事,趁我和你婆婆身体好,大家都能帮你带一带。”
一听这话,最高兴的莫过于金家的几位长辈。
陆琴婉欢喜的笑道:“是啊是啊,少南,你和一鸣可要抓紧啊,咱家的幸福可都系在你俩身上了。”
感觉到司徒少南的僵硬,金一鸣微不可闻的低叹,然后看向母亲陆琴婉,说道:“妈,说什么呢,哪里有那么严重,一个孩子,有没有还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