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杰听了坤莉的话,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暗喜,被司徒少南收入眼底,看来他还是有些手段的,难怪坤莉会对他如此信任,把整个黑翼都交到了他的手里,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吕杰的心思,知道自己所托非人,该是何等的悲凉。
吕杰但笑不语,坤莉对于他的不以为意很是忧心,就怕自己压制不住那些人,让他们有机会对付他。
坤莉还要说什么,忽然察觉到这里是关押司徒少南的暗室,于是她绕过吕杰,走到一旁的司徒少南面前站定。
脸上刚才的柔和笑意早已冰冷,怨毒的眼神让司徒少南心中不由得暗自好笑,她这是拉了多少仇恨值啊,一个两个都对她怨气横生的,忽然感觉头顶下起了六月飞雪。
坤莉的视线定格在司徒少南的身上,看着她清冷的气质,淡漠的神情,从里到外都透着冷意。
<司徒少南对于她的注视,也不闪躲,很大方的接受。
坤莉为她的淡然在心中点赞,很欣赏她在如此情况下还依然保持不变的这份从容。
不过,她并不会因此而对她有任何的改观,她们注定了是敌人。
坤莉阴冷的笑道:“司徒少南,不要以为我不让破加来找你麻烦,是想放过你,我只是不想你死在别人手上,那样的话,我觉得对不起我的父亲。你的命只能是我的,三天后,我会让你后悔曾经在这世上活一遭。”
“我会让你死的比我父亲惨烈千倍万倍。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还会不会向今天这么从容淡定。所以,好好享受最后呼吸的机会吧。”
说完,她便不在停留,挽起吕杰的手臂,便朝外走去。身后跟着一众眼观鼻,鼻观心如空气存在的保镖。
直到暗室的门重新被关的严严实实,整间暗室又恢复了之前的空旷静谧。司徒少南才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晃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对于坤莉阴毒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她唯一做的就是等。百无聊赖之下,她开始在这个不算大的房间里练上了拳脚——
无名海岛上,饭后,金一鸣又被重新关进了那间木屋里。
面对空荡荡的房间。金一鸣的神色很是凝重。刚才他从小胖子嘴里探听到了司徒少南的消息。三天后。就是那个萨哈的忌日,到时候,司徒少南将会被作为祭品被他们杀掉。
想到这里。金一鸣的心就止不住的颤抖,阵阵发疼。他们失踪的消息也不知道有没有传回国内,如果传回去了,家里那边又会乱成什么样,会不会及时前来营救,可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让人毫无防备。
这才短短几天,又是境外黑帮作案,涉及到的关系又太复杂,等他们搞清楚,什么都晚了,所以,现在他强迫自己冷静。
吕杰,对,他可以从吕杰这里找到突破口,毕竟吕杰并不知道那个决定他命运的视频已经没有了,那么,自己完全可以弄一套合理的说辞,让他想办法保司徒少南生命无忧。
想来,他作为黑翼的一帮之主,这点小事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难事,毕竟相对于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来说,给前任帮主报就显得太不值得了。
首先他就要和拓威交涉,让他给吕杰传达信息,然后在确保司徒少南安全的同时,想办法尽快联系相关方面营救。
打定主意,他急忙的来到门口,猛地拍动木质门边,发出砰砰的声响。
随即门外传来了小胖子的声音,“什么事?”
“我要见拓威,你们老大。”金一鸣听见有人应声,便开口朗声说道。
门外的小胖子一听他要找他们老大,不禁狐疑的说道:“找我们老大?你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转达。”
另一个守卫不耐烦的推搡了小胖子一下,语气生硬的说:“跟他啰嗦什么,他一个人质,能有什么事。”
小胖子有些惧怕面前那个比自己又高又壮的大块头,委屈的揉了揉被他弄疼的肩膀,默默的站到了一旁,不在开口说话。
金一鸣虽然听不懂刚才和小胖子说话的那个人到底说了什么,但从小胖子不在言语之际来看,应该是那人制止了小胖子和自己搭话。
于是,他继续拍着门,感觉手掌都因为用力微微发胀发热,有点疼的感觉。
但他并没有因此停下来,反而越来越用力,并且不断地唤着门外的小胖子,据他观察,门外的几个守卫,好像只有小胖子回点英语,可以和自己交流。
“我真的有急事,如果被耽误了,你们就都没命了知道吗?”。
“开门,我要见拓威,赶紧开门。”
门外的小胖子在大块头的威压下,把金一鸣的话都翻译给他们听。
听了小胖子的翻译后,大块头和其他几个看守都轻蔑的笑了,叽里咕噜的冲着屋里的金一鸣喊着什么,奈何金一鸣一句也听不懂,但不难听出他语气里满满的嘲讽。
此时的金一鸣终于体会到了没文化的可怕程度,遇到外国文盲,只有干着急的份,唯一一个有点知识的又是个胆小鬼,不敢和他们对付。
金一鸣薄唇紧抿,烦躁的在原地踱着步子,时间就是生命,他没把发等到晚饭见到拓威再说这件事,毕竟多争取一些时间,司徒少南生的希望就大一些。
看着这件不大的木屋,唯一的两扇窗户还被从外面用木条钉死了,当他想找什么工具破窗的时候,忽然视线定格在了房间的简易木床上,床上有简单的铺盖,随后,他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做午饭时顺过来的一个打火机,为了以备不时之需用的,此刻刚好就能用上。
于是,他走到窗前,拎起那个薄毯,然后点燃打火机,红色火焰跳动在空气中,然后他缓缓的把薄毯放到了火苗上方。
随之便是薄毯被点燃,在他瞬间走神之际,伴随着焦灼是味道,薄毯便被炙热的火焰吞噬了,突然感觉拿着薄毯的左手一阵疼痛,他猛地把薄毯甩了出去,正好落到了小木床上。
霎时间,火光肆意,被褥都是及其易燃的制品,整个木屋也都是易燃品,虽然热带海岛空气潮湿,但也无法阻止火焰的侵袭。
此时,金一鸣连忙跑到门口,继续用力拍着木门,身后的床-上纺织品都已经着的激情四射,小木床也开始被火焰侵蚀,有了燃烧的迹象。
“开门,快开门,着火了,赶紧救火。”金一鸣急切的用英语喊道。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因为如果那些人冥顽不灵,就是不开门的话,自己怕是就要葬身着火海当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