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把视线聚焦在金一鸣的身上,等着他的决定,只要他将名字签到司徒少南的后面,那么,这份离婚协议书便会产生法律效率,那么司徒少南和金一鸣便解除了夫妻关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这时,最为长者的金老爷子出声,缓缓的说:“一鸣,毕竟这件事是你们倆的事,爷爷不应该多说什么,但毕竟这份婚姻当初是我做的主,爷爷还是那句话,我相信少南的为人,
即便是在诱捕黑帮组织那件事上,我也理解她这么做的无奈,还是那句话,作为军人家属,就要有觉悟。
就像当初你对她动心的那一刻,扪心自问,你有没有后悔对她动心,如果没有,去计较她是不是利用了你,有那么重要吗?
有些事,是要用心去看体会的,不能计较一时的得失,当某一天静下来想明白以后,你就会知道你失去的是什么,
人生很长,长的看不到尽头,人生也很短,只需要一个转身的瞬间,便是一生。
切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到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金老爷子觉得他只能言尽于此,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去感悟了,只希望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就好。然后,他便转身,摇头叹息,朝着后花园走去。
何娇倩盯着自己的脚尖,心中很是烦乱。
陆琴婉秀眉紧蹙,对于父亲的话。显然很不认同,她看着儿子沉默的脸庞,轻声唤道:“一鸣签了吧。”
“妈,我累了。”
金一鸣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这么控制着轮椅,兀自的回到了房间,随即,房间的门紧紧的关了起来,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纷扰。
“一鸣”陆琴婉试图叫住他,但却被何娇倩拉住了手臂。只见何娇倩微微摇头。“给他一些时间吧,就像爷爷说的,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可是,她都做出那样的事了。”陆琴婉拔高音调。怎么都想着司徒少南说话?
“或许是误会。事情并不是我看到的那样。”
陆琴婉鄙夷的一笑。“误会,难道非让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拍下来,才能证明他们那不是一个误会?好了。倩倩,你就不要再替她解释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她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何娇倩没有留在金家用午餐,开着车子游荡在大街上,心中很是复杂,刚才再陆琴婉哪里知道了发生在金一鸣身上的事,她感到非常震惊,而且很气愤,司徒少南怎么可以那金一鸣的生命做赌注,这对于金一鸣来说,该是怎样的一种伤害。
难怪一向温婉贤良的陆琴婉会对司徒少南如此无法原谅,人哪一个母亲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儿子被人这样伤害吧?
不会不觉,她的车子又开到了曲浩则家的小区外,当时的自己实在太冲动了,就像金爷爷说的,有些时候,看问题要用心,眼睛通常都会欺骗自己,让人看不清事情的本质。
没有看到曲浩则的车子,应该是不在家了吧。何娇倩从包里拿出手机,解开指纹锁,翻开通讯薄,指尖停留在了曲浩则三个字上,迟疑着要不要拨过去,但那份犹豫紧紧延迟了半分钟,因为,下一瞬,曲浩则三个字便放大了几倍,伴着铃声不停闪动。
午后的阳光照在咖啡厅的落地窗上,带着温暖,只是坐在曲浩则对面的何娇倩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因为他的寒意的目光,不怒自威的表情,都让何娇倩感觉发寒。
只得垂眸不停的搅拌面前的咖啡,掩饰自己的情绪。
良久,曲浩则缓缓开口,“今天早上的事希望你不要多想。那只是一个误会。”
闻言,何娇倩眸光一亮,抬头看向曲浩则依旧平静无波的俊颜,他这是在和自己解释吗?
“所以,请你不要到外面说一些有辱司徒的话,至于你和金一鸣是什么关系,我不在乎,但如果让我知道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希望你好自为之。”
何娇倩怔愣在那里,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心里忽然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丝丝拉拉的有些疼,现在的情况是她自作多情了吗?刚才他并不是再向自己解释,只是再替司徒少南澄清而已。
是啊,他们是什么关系,不过是有过几次偶遇的陌生人而已,但是一向骄傲的何娇倩又怎么会容忍这样的屈辱。
“哼,怎么,旅长大人是在解释吗?可我怎么觉得是在掩饰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再说,不好意思,您的威胁来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怎么?旅长大人要怎么让我好自为之呢?”
何娇倩就是这样,拧起来就像一只刺猬,束起坚硬的刺,来保护自己的脆弱。
曲浩则眉心一拧,“你再说一遍。”
何娇倩微微扬起下巴,“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怎么,敢做不敢认是吗?司徒少南不是都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吗?难道你们的是还见不得光?”
曲浩则一滞,离婚协议,签字了,她怎么没说过?
“你说离婚协议,司徒签字了?怎么回事?”
何娇倩看着他狐疑的表情,感觉不像作假,不由得迟疑了几秒,但已经束起的尖刺,依然没有放下,“问她去啊,怎么,她没告诉你?”
曲浩则沉吟了片刻,拿出手机看了看,最后还是放弃了,没有打电话给司徒少南,询问这件事,难怪她昨天那么失落,那么伤心,原来如此。
随即,他掏出一百快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起身朝外走去。刚才和司徒少南用过早餐后,她说有事,就先行离开了,不知道会去哪里,他需要找一找,现在这个时候,不能让她自己一个人,他不放心。
何娇倩看着桌子上那红艳的百元大钞,自嘲的一笑,对面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她也应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她只是太无聊而已,应该给自己多找点事情做。
曲浩则一上车,便给司徒少南打电话,可是电话总是处于无人接通的状态下。
他给郭绮玉打电话询问,郭绮玉说司徒少南没去找过他,而且金一鸣已经出院了。
车子停在路边,曲浩则看着手机通讯录,突然觉得有些无助,司徒少南仅有的那几个朋友三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除了自己,就是郭绮玉,还有一个是她从小的同学郑沫,可是他没有郑沫的联系方式。
想了想,他决定去司徒家看看,或许她回家了也说不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