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以后,他站在门口听见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只见的对话,还有金一鸣对她的呵护备至,从前他并不看好他,因为他总觉得他不过是一个依仗父辈庇护,放荡不羁的二世祖,试问这样一个人如何能给司徒少南幸福,可是他错了,在感情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身份的差别,有的只是这个人是不是对的那个人,而金一鸣就是司徒少南对的那个人,而自己,就算再过多好个十年五年的陪伴,等待,都不是她要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曲浩则的心微微敞亮了一些,从此以后,他会彻底将对司徒少南的爱尘封,他们只是最好的朋友,是生死之交的战友。
金一鸣的眸子闪过一抹黯然,但是在曲浩则的面前,他不想泄露自己情绪,虽然他不清楚曲浩则和司徒少南以前的过往,但凭自己的直觉他知道,这个曲浩则对司徒少南有情,似乎已经到了情深意重的地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依旧只有友谊,却不见发展成恋人,后来他似乎擦觉到,曲浩则对司徒少南是单相思。
刚开始,金一鸣确实把曲浩则当成了情敌去看待,那是一种本能,就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的那种害怕,尤其是他有和司徒少南共同经历的那些岁月,更是让他嫉妒的发狂,可是慢慢的,他发现,司徒少南对他只是兄长般的尊敬,和战友般的情谊,并没有其他的,这才让他安心。
可是许久不见,他突然冒出来,虽然知道这只是处于朋友之间的关心,可是还是让他的心有点发酸,语气淡淡的点了点头,“没事,只是怀孕初期会有些不适应,过几天就好了。”
曲浩则自是察觉出了金一鸣语气中的那点酸意,他也不点破,只是觉得这样很好,起码证明他在乎司徒少南,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就连他这个还没开始,就被踢出局的人他都那么在意,这点小霸道让曲浩则觉得很欣慰。
就连出来时心中的郁气都有了舒缓,语气也不禁轻松了几分,“嗯,那就好,今天我来除了看看司徒,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封凯醒了。”
“真的吗?”。听见曲浩则的话,金一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仿佛是不敢置信一般。
要知道,从他醒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见到封凯,只是从司徒少南口中得知他伤的很重,已经被封闭治疗。
没有特批,任何人都不得探视,这样的结果,让他有些无法接受,那个总是一副精明的封凯,就那么从他的生活中突然消失,不禁有些让他措手不及,要找到,这几年,他们几乎是形影不离。
两个人更是无话不谈的生死之交,每当自己迷惘的时候,封凯就会甩来自己精明狡诈的伪装,像一个兄长那样听自己倾诉,尽他的所能帮住自己。
就在生死关头,他也是义不容辞的挡在他的面前,这份情谊,怎么能不让金一鸣震撼。
今天,曲浩则的到来,带来封凯已经苏醒的好消息,让他这些天阴霾的心情照进了一缕明媚的阳光,暖暖的,热热的。
“那他怎么样?我能申请去看他吗?”。
金一鸣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封凯,相信司徒少南知道这个消息,也会非常高兴。
曲浩则看着兴奋的金一鸣,有些不忍心说出下半句被他打断的话,但必须要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不能因为结果不是自己所期望的,就去选择逃避。
金一鸣眸子里的光亮,因为曲浩则的沉默而一点点的变得暗淡,他有些不相信的摇头,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不会的,他的脑子那么聪明,那么善于算计,不可能,他是个贪玩儿的人,他不会那样的。”
曲浩则抿了抿唇,尽量放缓语速,道:“医生说,他的神经系统有损伤,虽然现在醒来了,可意识却没有完全恢复,有时候会产生意识混乱,并且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金一鸣颓然的垂下了头,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进自己的手心,当触碰到脸颊上的红肿,带来微微的刺痛,可是却不及心上的疼。
曲浩则看着陷入痛苦和愧疚中的金一鸣,选择了沉默,此时的金一鸣需要空间,让他伤心的空间,情绪只有发泄出去,才会让人平静下来,否则只会如怪圈儿一样,将人困在其中,不得解月兑。
好一会儿,金一鸣才平复下自己的情绪,他用力揉了揉发酸涩发胀的眼睛,眼睛空洞的盯着光洁的地面,“我可以申请去看他吗?”。
曲浩则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已经替你申请了,只要你提供申请资料,随时可以去探望他,毕竟他是孤儿,没有亲人,算起来和你的关系已经是亲近的了,所以,你去看看他,或许对他的恢复有帮住。”
“你说什么?”
突然,金一鸣诧异的抬头望着曲浩则,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和疑惑不解。
金一鸣的神情,弄得曲浩则一愣,“什么?”
“你刚才说他是孤儿?”
说这句话的时候,金一鸣的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丝颤抖。
这可让曲浩则着实懵了,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于自己刚才说封凯是孤儿这句话很惊奇,难道他不知道封凯孤儿?可是说不通啊,他们彼此之间相识那么久,况且两人之间的关系又那么铁,金一鸣没有理由不知道封凯的身世,除非是封凯有意瞒着他。
曲浩则反问,“你不知道?”
金一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默默的垂下了眼帘,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才回过神,冲着曲浩则艰难的挤出了一丝礼貌的微笑。
曲浩则亦是淡笑着回应,没有再多说什么,便起身,和他告别,说找机会在来看司徒少南,金一鸣只是很自然的点头,和曲浩则并肩走出医院的住院楼,目送着曲浩则的车子缓缓的驶离局去医院。
金一鸣站在寒风中,看着逐渐偏西的太阳,虽然冬日里的阳光总是懒洋洋的,但还是晃得金一鸣眯起了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