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正雪一看,这倔强的郎中又开始固执上了,不再劝他,只是叮嘱道:“既然段兄心意已决,明日无论发生何事,段兄都不要与卢大人分开为妙。”
段新心中狠狠一沉,脸色也白了一分,沉默了一会儿,道:“好。”
欧正雪见他如此回答,心中便放心了些许,微微一笑道:“夜已深了,正雪告辞。段兄也早些回房休息吧。”
段新突然叫住欧正雪,冷冷道:“欧娘子,你还是称呼我段郎中为好,免得引起他人误解。”
欧正雪回望他,沉默片刻。
后点头认真回答道:“是,段兄。”
随即转身走近自己的房中去,“咣啷”一声关上房门。
段新站在原地,气的哭笑不得。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兵分两路各自出发了。
安西村,刘~姓人家。
这正是村正所说的被鬼灭门的刘家。此时的刘家已经人死屋空,一家八口无一幸免,如今时隔太久,尸体早已掩埋。
欧正雪等人在村正的带领下来到刘家,只见刘家大门紧闭,上贴封条。
村正撕下封条道:“这是乡里派人贴的,说是钦差大人有令,除了钦差大人派人来,其他人不可进入。”
欧正雪和小王爷都点点头。
村正随着两人走近屋中,只见屋中地上血迹斑斑,墙上也是喷溅的血迹血痕,在血迹和血痕之上。还有犹如鬼爪一般的烧焦的痕迹。
恐怖阴森。
欧正雪一摆手,几人停在门口,她小心的走近屋子,仔细的观察着血迹和烧痕。
仔细查看一遍之后,叫来村正问道:“这刘家有几人都是谁,年纪多大,都是做什么的,细细说来。”
村正道:“刘家有八口人,刘占群年六十岁,屋里头的姓李。刘李氏五十三。两人和二儿子刘子桂同住,刘子桂今年三十,媳妇二十九名叫张仙枝。两人有四个孩子,大儿子叫刘一言今年十五岁。老二刘一和十三。老三是丫头刘小翠十二岁。还有个小不点的儿子,今年两岁半,叫牛牛。”
欧正雪道:“事发之时。或者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村正想了想道:“倒是有个奇怪的事,这刘子桂本来在几个月前路过鬼村,已经被恶鬼杀死了。
灭门的前一天,这个张仙枝还回娘家哭,说是丈夫死了,日子没法过了,自己命苦。
谁知道,这刘家灭门之后,你们猜怎么着,这刘子桂的尸体也在当场。你说奇怪不?”
欧正雪一蹙眉,道:“当时刘子桂死在鬼村,有没有人看到?尸体在哪里?”
村正道:“当时这刘子桂是白天时候,和几个朋友一起路过,他和人家打赌说自己不信邪,这鬼村就是骗人的把戏,不可能有鬼,他就一个人进屋了。结果几个人听到他一声惨叫,再去找人,就只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从窗户抛了出来,还有血顺着屋门缝流出来。几个人吓得魂飞魄散,回来告诉了刘家,这刘子桂已经被鬼斩首了。”
欧正雪点点头道:“也就是说,这几个人当时只看到一个血琳琳的人头并没有看清楚,这人头到底是不是刘子桂的。”
村正想了想,谨慎的回答道:“确实如此。”
欧正雪叹了口气道:“那么,这个刘家灭门惨案的来龙去脉我可以推理一二。”
小王爷和村正都好奇的看着欧正雪。
欧正雪一脸严肃,走到屋外,道:“刘子桂在鬼村并没有死,而是被人囚禁,为了不让屋外的人进入鬼屋发现他们的勾当,所以屋中的人才抛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把几人吓走。至于这门缝里流出来的血,应该是刘子桂当时被伤,流的血。”
欧正雪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当夜,刘子桂从山上逃月兑,跑回家中,他猛敲房门,家人惊恐万状,以为是刘子桂的鬼魂回来了,吓得魂不附体。
刘子桂一番解释,家人才胆战心惊的放他进屋。
谁知这时候,这群恶人已经发现了刘子桂逃月兑了,一路追到刘家。
发现刘子桂已经回家,他们怕刘子桂把他们的计划暴露出去,所以为了杀人灭口痛下杀手,于是血洗刘家,八口无一幸免。”
村正顿悟道:“原来如此,这样解释就通了,怪不得村里人都不明白,为啥这刘家人会给恶鬼开门,又为啥这刘子桂死了尸体却回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小王爷一皱眉,道:“那么这墙上的鬼爪印记又作何解释?”
欧正雪冷笑一声,不屑道:“不过是这群恶人想迷惑众人的小把戏罢了,小王爷还记得卢大人的几个手下是怎么死的吧?
一样的办法而已,不过是画上去,点燃就行了。他们之所以不烧尸体,只烧墙壁,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小王爷怒道:“这些贼寇,无法无天,我大唐岂容如此歹毒之人为非作恶?!他日让本王遇到,本王必定手刃此贼,已解心头之恨!”
欧正雪正色道:“此等贼寇不除,确实是一大祸害。小王爷,可愿与我一同探探鬼村?”
小王爷未等回答,就见村正惊慌道:“两位大人万万使不得,这鬼村确实凶险至极,去者无一生还,不可冒险!”
小王爷冷冷一笑,道:“本王从未知晓怕字是何解释,今日,这鬼村本王去定了!有妖降妖,见鬼杀鬼!”
欧正雪道:“好,咱们即可启程。”
径山,鬼村。
鬼村的街道空旷寂静,一排排空屋门窗打开,好似一张张血盆大口要把人噬骨吸髓。
欧正雪一摆手,小王爷和他的随从都停步与村头,欧正雪道:“咱们就从最边上的屋子查看为妙,以免进村太深,有什么情况无法顺利月兑身。”
几人都点点头,随即欧正雪迈步走向村口的第一个木房。
木房门打开着,欧正雪没有直接进屋,而是领着几个人走向窗边,从窗口向里望去,只见屋中空旷,不要说床铺,就是连桌椅也没有一张。
几人都十分惊奇,小王爷道:“这屋子中空无一物,是作何用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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