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正雪和晴儿都静静听着,等待下文。
王南鹤顿了顿,眼中泪光一闪,道:“等众人得知,扑灭大火,再看时,这萧家童子已经化为灰烬,诡异的是……”
说道这里,王南鹤脸上浮现一种惊恐和禁忌的表情,他欲言又止。
晴儿连忙追问道:“诡异的是什么?”
王南鹤说道这里仿佛有几分后悔,迟疑了一会儿,见晴儿一再追问,他说道:“诡异的是,这萧家童子手中的翡翠却在大火中烧出一行字!”
欧正雪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道:“哦?这字是与诅咒有关了?”
王南鹤一听,赞许地点头道:“欧娘子聪颖,确实如此。翡翠之上,多了几个字:有缘者取,妄图必遭厄运!”
晴儿眨了眨眼,面带怜惜地道:“这诅咒好生可怕,萧家小童子身世真是可怜。”
传说讲完,三人沉默片刻,马车有些小,三人面对面都不做声,气氛一时尴尬。
为了缓解,欧正雪道:“王大叔,这邹生可是外乡之人,孤身一人搬来此地的?”
王南鹤道:“确实如此,欧娘子如何知道?”
欧正雪一笑道:“这邹生虽是砍柴郎,却言语斯文。读书之家多有清高,除非是家道中落,孤身一人。否则家中父母怎肯放他砍柴为生?”
王南鹤点头叹气道:“据他所说父母已不在人世身世实在孤苦可怜,邻里邻居都对他多有照顾。”
日落偏西,马车停在七星镇的一户庄园的大门前,只听得阵阵琴声从园中传来。
欧正雪打开车帘,看了看,只见庭院深深,草木茂盛,好一处世外桃源之地,想必这就是琴师欧阳翡的府上了。
欧正雪等人刚刚下来马车,就见到卢初意和邹生已然下车,邹生恭恭敬敬深施一礼,道:“多谢卢大人和欧娘子仗义相助,邹生告辞。”
王南鹤走进正雪低声道:“多谢欧娘子救命之恩,不过……王某有句话一直想对欧娘子讲,只是怕……怕欧娘子以为老夫故弄玄虚。”
欧正雪微微一笑,仿佛等了好久一般,道:“王大叔请直言。”
王南鹤不安地的看了看周围道,声音压得更低道:“欧娘子还是早早离去……”
欧正雪又仔细打量他一眼,道:“为何?”
王南鹤却不肯再说下去,只是低声面带阴郁之色道:“总之,欧娘子还是早早离去,欧娘子是我救命恩人老夫自然不会害你就是。”
欧正雪温和一笑,诚恳谢道:“好,多谢王大叔。”
王南鹤听欧正雪这样一说,才如释重负的露出笑容,上前与卢初意又客套几句,叫上那邹生两人走了。
此时,卢初意示意马车夫,马车夫下车上前叩打门环。
欧正雪和晴儿也走上前去,在门前等候。
只见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出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小童看了看几人,懒洋洋面带不屑地道:“哪人啊?有没有帖子,没有帖子,我们师父一律不见。”
晴儿一听这话,本来是站在最后面的她,哼了一声,不满地嘀咕道:“乡野村夫,好大的架子!”
卢初意却微笑着没有作声,只从背上解下琴囊,信手一拨,琴音激越穿石,似有杀伐之意。园内远远传来一声惊呼,琴弦乱响,似与卢初意相应和。
不一会儿,园中又跑来一个小童,恭恭敬敬地道:“来者可是长安卢初意卢大人,我家师父有请。”
卢初意点头,随这个恭敬的小童进门。只见先前开门的小童守在门边,眼神中有着几分恼火和不甘。
当欧正雪和晴儿走过这小童时,晴儿给了这刁蛮小童一个大大的白眼儿,这才洋洋得意的走进了园中。
走过一条曲折的小路,三人跟随着斯文小童来到一个草亭前,只见草亭内安放着一把古琴,而琴后端坐一位男子。
男子看上去四十岁左右,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双眼如海深邃,其中睿智光芒点点。
男子起身,洒月兑一笑道:“卢大人远路而来,难得难得。”
卢初意拱手笑道:“久仰欧阳翡大师大名,今日特带徒儿一同拜访,叨扰了。”
欧正雪见他提到自己,连忙上前施礼道:“小女欧正雪见过欧阳大师。”
欧阳翡打量了一番欧正雪,眼中光芒流转,面上浮现一丝温和笑意道:“不错。”
欧正雪心道:这是高人?哪里看出来的不错?
卢初意此时与欧阳翡套一番,双双落座,卢初意道:“可否请欧阳大师弹奏一曲,卢某期待已久。”
欧阳翡却轻轻摇摇头,却对卢初意道:“不急,不急,卢大人老夫自有安排。”
正当这时,突然那个刁蛮小童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在欧阳翡的耳边低语几句。
欧阳翡脸色微变,神情复杂,他起身道:“对不住二位,欧阳的老友万御堂在自家门前晕倒,昏迷不醒。他平日里一向健壮,不知道为何突然……欧阳要去看望与他。”
卢初意起身,看了一眼欧正雪,眼神有些高深莫测道:“欧娘子医术高超,我等一同前往吧。”
欧正雪心中一阵无奈,心道:给我下套?我哪里医术高超了?看来刚刚救治王大叔,这卢初意确实起疑心了。
可是刚刚确实自己救人一命,又不好当面反驳,这病人听起来是急症,也许自己的急救知识或许能帮上忙也不一定。也罢,也罢,。还是一同去看看吧。
欧正雪对欧阳大师行礼,低声道:“正雪才疏学浅若欧阳大师不嫌弃,正雪愿尽微薄之力。”
欧阳翡面带惊异,道:“哦?欧娘子会医术?实在难得。”
欧正雪淡淡一笑,心里却有些忐忑道:但愿帮的上忙,不然之后这大师发现卢初意的徒儿琴技和医术都了了,那可就尴尬了。
很快一行人来到村中的一户人家,高强大院,倒是不亚于长安大户,只是这园中花花草草倒是有几分乡野气象。
小童领着几人走进屋子,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躺在床上。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子守护在他身边。
“欧阳大师来了?这两位是……”女子迎上前来,她柳眉杏目,气质温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