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为什么会这样?她没想过要打人的,可是手偏偏就不受自己的控制。
“刚刚,不是本宫,本宫……”
“好了,皇后,你以为整个大殿的人都是瞎子吗?你自己看看,你的行为哪里还有皇后的样子?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人啊,皇后随意打骂为皇上治病的大夫,先带回她的寝宫,待皇上醒来之后,再做定夺。”
静太妃看向皇后的眼神满是厌恶,这样的女人也配母仪天下?还真是将大周的颜面丢尽了,可她丢的脸,还要靠她这个太妃来捡,真是岂有此理。
静太妃想起被皇后打伤的人,朝身旁的丫鬟叫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李大夫拿点冰块敷脸,要是待会儿李大夫的脸肿了起来,唯你们是问。”
“是!”
宫人很快就拿来冰块和毛巾,秋莫离也不推月兑,毕竟谁都不会和自己的脸过不去。
刚刚她靠近皇后的时候,略施了点小计,皇后就失了控,朝自己便是一巴掌,而她则趁那个机会,将早就藏在袖子中的银针刺入了皇后体内。从今往后,保管叫她皇后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这脸也敷了,李黎也就不拐弯了,皇上的病,李黎已经有了头绪,只是你们也看到了,李黎施针的时候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所以……”
“这个简单,大殿中全部人离开就是,李大夫还有什么要求没?”静太妃一听已经有办法治疗皇上,立刻就顺着秋莫离的话来,她不是皇后,自然没有皇后那般蠢笨,她不信,这种时候,有人敢在皇宫闹事。
“有倒是有,刚刚李黎被皇后一打扰,真气已经乱成一团,等会儿施针怕再出什么事情,想留一个人在关键时刻给李黎渡气,护住李黎的心脉。”
秋莫离没有指明要谁留下,但是又说了,她需要的不过是一个给自己输真气的,想来辰王、章王身份尊贵,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吧!
谁知!
“本王来吧!”章王站了出来,看向秋莫离的眼神有些诡异,此刻,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看这个所谓的京都神医李黎,到底有什么能耐!
“还是弟弟来吧,二皇兄身份尊贵,这等替人输真气之事,弟弟更加合适。”辰王也不甘示弱。
“说到身份,两位王爷都是万金之躯,只有子戌是粗人一个,做这事再合适不过。”他的人,怎可假手于他人?
静太妃看着三个人难得齐心一回,却只是为了替一个小大夫疗伤,还真是奇闻。“那就子戌吧,你们两个和我在外面等着。”一个大夫罢了,哪里需要王爷出手。
等到大殿中所有人都离开,秋莫离换上了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她一脸凝重,看着玄子戌却没有说话。
南涧迟这个事情可大可小,告诉任何一个王爷都可能引起不小的波动,说不定还会危及大周的根本,更为重要的事,她话一出口,要是丢了自己的小命,那可就亏大了。
“怎么?”玄子戌看着眼前脸上苍白的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玄子戌,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留你下来是有事情的对吧!”秋莫离并没有开门见山的告诉玄子戌,准确的来讲,三个人里,玄子戌的势力最小,她逃命的机会最大。
“恩!”不仅如此,他还知道,她在皇后身上做了手脚,虽然他并不反对。
“你是不是也很好奇皇上究竟怎么了?”秋莫离吸了口气,“玄子戌,我可以相信你吗?”。
玄子戌,我可以相信你吗?
玄子戌在心底将这话默念了几遍,他问自己,自己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吗?很明显,并不是。
“算了!”秋莫离见玄子戌没有回答,苦笑了下,继续开口。“那我就再赌一把。皇上没有生病,也没有中毒。”
“恩?”
“因为皇上是练功走火入魔。”秋莫离顿了顿,然后拉起南涧迟的左手。“脉息平稳,一切正常,却一直昏迷不醒,那是因为他练了某种武功,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每次都是在黄昏时分昏倒,每次昏倒身体都更甚从前。”
若不是她试着将内力注入南涧迟体内,怕是也发现不了吧!这样的情况,皇上自己应该清楚才对,可清楚,为什么还要继续练下去?
“皇上没有练过武功。”章王、辰王、还有自己的武功都是从小练起的,只有皇上不同,因为小时候体弱多病,先皇便直接让他缺了武术课,可是为什么皇上要偷着练武功,而且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都不停下来?
“恩,看得出看。”秋莫离点了点头,此刻,她只是担心,她这样救了皇上,可谁知道他醒来后,会不会以为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杀了自己。
“没事,你救人,你的命,我来保。”李黎的担心,他不是不懂,可她既然相信自己,他自然会尽全力保住她的性命。
秋莫离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玄子戌,似乎从跌入悬崖开始,玄子戌一直挺照顾自己,是因为救了他的缘故吗?可他们之间早就扯平了才对啊,而且他明明就不是善类。
“快点吧,等会儿我还可以帮你调理一下内息。”
见玄子戌催促,秋莫离也顾不得那么多,抓了五根银针就开始往南涧迟身上刺。
……………………………………………………………………
“辙儿,皇上是不是你动的手?”静太妃盯着章王,凤眼中流露出一丝的不信任。
“哼,还真是母子情深啊,可是您可别忘了,我才是您的亲儿子。”南涧辙冷笑着看了看静太妃,他就知道,南涧迟一出事,所有人都会怀疑自己,可他倒宁愿是他下的手。
“辙儿,母妃已经答应先皇,要保住迟儿,你这样母妃真的很痛心。”静太妃脸上一脸痛苦,她怕真的是他的儿子,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那她百年之后,如何见先皇。
“那母妃可还记得推您上位的徐氏?父皇不过是将那个老女人困在太后宫一辈子不许踏出一步,你就心甘情愿的替他守着儿子,守着皇位,甚至忘记悉心教导您多年的母家,您捂着自己的心说,您对得徐氏一门吗?”。
“住口,母妃的事情轮不到你管。”静太妃头一偏,便不再理南涧辙。
可南涧辙是谁,你越是不让他说,他越是要说,不只说,还要狠狠戳到你的痛处。“哈哈,我看您根本是鬼迷了心窍,她槿太妃不过是一个丫鬟,都知道为了徐氏付出生命,您了?徐氏的嫡小姐,看看您的样子,哪里还像徐氏出来的女儿。”
“啪!”静太妃一个巴掌抽打在章王脸上,“谁许你提那个贱人的。”
“太妃娘娘,章王殿下,皇上醒啦!”这时,屋外,宫人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