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又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声音,秋莫离暗自感叹自己的命苦,别人总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怎么是大难不死,还有大难?
此刻在她视线可触范围除了蛊蝇,还是蛊蝇,如果不是自己的血肉之躯太过脆弱,秋莫离真的想像平时拍蚊子一般,拍死这些该死的虫子,更恶心的是,她感觉自己还可以闻到蛊蝇身体里带着张圆圆和莫冲身上的血腥味。
唔,好恶心。
被这种感觉充斥自己内心,秋莫离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又快速的翻遍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最后也只找到了一瓶被自己用来做迷药防身的药。
看来,只能用这个了。
秋莫离快速的抽开瓷瓶的盖子,对着离自己最近的几只蛊蝇试了试手,结果不尽如人意,蛊蝇没有被迷倒,她的药倒是损失了一大半,而攻击她的速度更是没有停下来。
“阿离,小心。”
玄子戌说完这句话,直接扑到了秋莫离身上,秋莫离呆呆的看着玄子戌,看着他用自己的身躯挡住蛊蝇,秋莫离的心,突然开始剧烈的跳动,像是要蹦出来一般。
玄子戌抱着秋莫离小心翼翼的躲避着蛊蝇,还要腾出一只手,将自己四周的蛊蝇挥退,倒也显得有些吃力。
“咻、咻”
半空中弹出来几支绑着东西的箭,接着第二支,第三支都停留在秋莫离和玄子戌四周。不偏不倚。
射在地上的箭包裹的东西,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而那些蛊蝇。像是害怕这种味道一般,渐渐的开始远离玄子戌和秋莫离的四周。
“是子鱼来了。”玄子戌朝着箭飞来的方向,看了看,最后才说出自己等了快大半个晚上的人的名字。
秋莫离久久没有从之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她一直盯着玄子戌,想要从他脸上,得到某些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玄子戌就像个没事人一般,既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乱了。什么都乱了,玄子戌乱了,她也乱了。
“为什么?”秋莫离哑着嗓子,对着紧贴着自己的玄子戌问道。“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过来找我。为什么……”
“子戌,小离,你们没事吧!”滕子鱼像是故意一般,一脸玩味的看着紧紧抱着的两人,眼底的笑意掩饰也掩饰不住。
被这么一打扰,秋莫离想说的话,全部梗在了喉咙处,若是让她再开口。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呸,该死的滕子鱼。又来坏自己的好事。
“小离似乎对子鱼意见颇大啊,是因为子鱼打扰到你和子戌培养感情了吗?”。滕子鱼挑了挑眉,“放心吧,等解决完这些事情,你们有的是时间培养感情。”
秋莫离:“……”
滕子鱼出现后,事情出现了大的转机,不止蛊蝇完全离开,就连李师师、阿慧、凤穿也幸运的没有被蛊蝇碰到。
白赤自然不用说,即便是三成的功力,也比这些出入江湖的新人,好上太多,所以自保完全不是问题。
滕子鱼仍旧是一副书生打扮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斯文儒雅到不行,他扫了扫现存的几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白赤身上。
“你居然冲破了我点的穴?”
听到滕子鱼的话,玄子戌也忍不住惊讶的看了一眼白赤,滕子鱼点穴的方式自成一派,就连他也没有把握能强行冲开他点的穴,这人看来也是个有本事的。
白赤朝滕子鱼做了个揖,“白门白赤,见过盟主。”
滕子鱼没有反驳白赤的话,微微点了点头,白赤和他也算半个邻居,白赤的行事作风,他更是早有耳闻,还算对他的喜好。
“白门主不必客气,出门在外,都是朋友,盟主一事,可以不提。”
玄子戌第一反应就是看秋莫离的表情,见她一点也不惊讶,玄子戌提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看来是早就知道了。
“白赤并没有那个本事冲破盟主的点穴之法,不过女人……她教了我穴道错位之法,白赤这才得以捡回一条命,算起来,白赤应该感谢夫人。”
原本白赤是想继续叫秋莫离女人的,可玄子戌给他的感觉,也是个侵略性极强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穴道错位之法。”滕子鱼在心底想了想这个方法,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浮沉的弟子,小离,看来你的功夫没有白学啊!”
一说到浮沉,秋莫离总是会不自觉的自豪起来,于是她头一扬,一脸得意的回答。“那是,本小姐可是八岁就开始学武,不说混个武林前几,至少前五十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噗嗤……”
一旁的玄子戌被秋莫离的话惹得笑出声来,秋莫离的武功底子怎么样,他再清楚不过,别说前五十,估计前五百都算不上,特别每一次接触,他都会发现秋莫离的武功比上一次弱上许多,最开始的时候,两人还能过上几十上百招,如今估计连十招都过不了了吧!
“你……玄子戌,你也不想想,是谁无耻的封了我的武功,是谁无耻的将我从府里偷出来,是谁自己将自己的内力,灌注到我身体里,害我差点走火入魔,被师父禁止使用武功。”
秋莫离终于恼羞成怒,武功差那是她的错吗?不是,她比谁都努力,比谁都想学好,可资质摆在哪里,身体摆在那里,她有什么办法。
“是我。”玄子戌点了点头,对于秋莫离说的她全部照单全收。
“算了,和你说话太没意思了。”秋莫离想要的是玄子戌的反驳,这样的话,她准备的一大段的指责的话才能用上,如今这样,她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好了,叙旧也叙完了,剩下的开始算账的了,姑女乃女乃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过,所以,今晚谁拦着我,谁就是我秋莫离的敌人。”
秋莫离说话意有所指,李师师那一脚,让她觉得,人与人之间根本没有信任可言,既然这样,她也就不客气的报复了,她才不管什么泾川派,她只知道,伤了她的一个都跑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