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正要拆,伯母制止:“回到家再拆吧!”
然后苏往陈浩及小白都送上自己的生日礼物,苏往叮嘱林致远:“姐夫,我这礼物和伯母的一样,适合回到家再拆……”
陈浩送了一套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幸福的源泉》、《少有人走的路》、《新世界:灵性的觉醒》、《当下的力量》、《直面内心的恐惧》、《爱的艺术》……
总感觉陈浩送这一套书给林致远,很像是在含蓄地对林致远说“我觉得你心理有问题”……
小白送了诺伊尔亲笔签名的足球,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足见他用心之深。
看我空着手,苏往问:“姐,你送的礼物呢?”
我笑:“已经送到林致远办公室啦!”
苏往说:“以我对你了解,你不会又送你自己种的花吧?”
我笑嘻嘻:“你答对了!”
苏往鄙视我:“上次我过生日你也送我花,抠门到家了!”
林致远在一旁说:“你想要什么,我替苏来补给你……”
苏往眉开眼笑:“还是姐夫对我好……”
伯母吃完饭就告辞,说是不喜欢K歌,就不影响我们年轻人了。我送伯母出来,伯母把一个U盘交给我:“这是我想要对小远说的话,当面说不出口,一会你帮我放给小远看吧。”
我点点头。
我们到五一广场的好乐迪,要了一个包厢。
为了热闹。苏往叫了几个玩得不错的朋友一起嗨,一番简单介绍之后,唱得好的开始进入战斗状态。霸占点歌台点了N多自己会唱的歌,不会唱的基本上就坐在位置上不动,偶尔和其他人合唱一两首歌。
我当仁不让,领衔首唱。唱完《默》,苏往陈浩哗哗哗地给我鼓掌。我很得意地瞟了一眼林致远,他正坐在点歌台前埋头点歌,对我的天籁之音完全没有反应。
我吸取了上次K歌的教训。不敢再多喝酒,倒是林致远,在公司喝了半瓶洋酒。晚饭时又喝了一点,到了KTV又喝了不少,虽然似乎酒量不错,看上去一点异样都没有。但他明显比平时活泼。唱了一首又一首,我突然想捉弄他一下,就点了一首《我不够爱你》,热情邀请他合唱。
林致远不知是计,慨然应允。
林致远起调,一开口就赢得阵阵掌声,那些第一次见到他的妹子们显然对他很有好感,夸张地喝彩。可是,等我一开口。林致远就傻眼了,这哪是调啊!
轮到他唱的时候,他显然很努力地想把调子找回来,但这个合唱是我和苏往练了很久专门来整蛊的,我就从来没见过哪个人能逃过我的魔音……特别是两个人合唱的部分,我完全把林致远带到千里之外,林致远挣扎着想带着我回到应该有的调子上,但事实再次证明,我,是不可战胜的!!!
一曲唱罢,全屋的人笑得都快岔气……
就在我笑得最开心的时候,林致远突然揪住我的耳朵:“你是故意的吧!”
我一边笑一边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林致远没放手,问:“哪里错了?”
我假装害怕:“那个,不该,不该长耳朵……”
全屋再次笑趴下。
林致远也撑不住笑了,松了手。
在整个过程中,小白一直很安静。他实在是太美貌了,照例有几个妹子主动勾搭他,但又因为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而不得不放弃。
尽兴回到家,我把伯母的U盘递给林致远:“伯母给你的。”
林致远问:“是什么?”
我说:“是伯母想对你说的话,她说当面说不出口,录成视频给你看。”
林致远接过U盘,点点头回了房间。
我实在很好奇伯母会和林致远说什么,于是一会借口给林致远送水,一会又借口给林致远送水果,一会又去敲门问林致远想不想吃宵夜……
林致远何等聪明,他说:“别转来转去的了,进来吧!”
我只得承认:“好想知道伯母和你说什么,她会不会夸我?她会不会让你对我好一点别老欺负我?”
林致远把U盘插进电脑,画面里出现伯母的身影:“小远,生日快乐!”
画面中的伯母和平时不一样,表情比平时温和许多:“小远,妈重来没有认真给你过过生日,对不起!这一次要不是来来提醒我,恐怕我又要错过你的生日了!”
林致远扭头看我一眼。
因为不知道他这眼神的含义,是夸我做得对还是骂我多管闲事,我忐忑地冲他笑,顾左右言它:“那个,你和伯母长得好像,你看你们双眼皮都那么深……”
林致远没搭理我,转回头看视频。
伯母又说:“小远,从小妈就很少夸你,对你总是责骂多过表扬,即使你考了第一名回来,我最多也就是说一句‘不错’……可是,在妈的心中,你一直是我的骄傲……妈没有夸你是怕你骄傲,可是,妈却忽略了,每一个孩子,都渴望父母的认可……”
伯母停顿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然后接着说:“小远,妈和你爸离婚后一边要创业一边要带你,确实辛苦,很长一段时间妈的脾气都不好,动不动就冲你发火,对不起!”
这是伯母第一次提及离婚的话题,我心里一震。偷眼看林致远,他似乎没有反应。
伯母又说:“小远,其实我知道小时候的你很想爸爸,可是你怕我生气,一直不敢提……小远,原谅妈的自私,我一次都没有让你去见爸爸,甚至不允许你提他的名字……小远,我知道你为了妈妈,压抑着自己对爸爸的想念……小远,现在想起来,让一个孩子承受成人的错误,实在是太残忍……”
这一顿话,伯母说得很艰难,我瞥一眼林致远,他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变,但我却赫然看见眼泪从他脸上滑落……
我很想拥抱林致远,像当年陈浩对我说的那样对林致远说,一遍遍地说,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
但是我不敢。
我觉得我不能够继续听下去了,这个时候,应该让林致远独处一会,于是轻手轻脚地站起来溜出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