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词的观点太过新颖,白日曛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
你为我的好,是不是我想要的好?是不是我所需要的好?
原来,我为你好,也是不对的?也是错的?
白日曛抓抓头,感觉这话理解起来很费劲。
秋词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这些事情,或许白日曛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遇到过。
所以,她还不懂得。
回了庄子后,采薇和青兰去取了银票回来。
她是分了几处赌场下注的,一万三千两,她分开五个赌场,这样一个赌场也才赢个几万两银子,并不算惹眼。
现在,这一万三千两翻了二十倍,变成了二十六万两。
借了白日曛一万两,还掉银子后,她也还有二十五万两。
这么多的银子,她也算是个富婆了,就算从`今以后,侯府不管她,不理她,她也下半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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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曛与她分别后,却是转头去了找卢唯妙。
她可不会轻易饶过卢唯妙的,虽然只是三千两,对于白日曛来说,三千两银子并不算什么,可是,她岂能放过?
别看卢泓达是一方县令,油水不少,可是三千两银子毕竟也不是小数目,让卢唯妙就这样输掉了,卢泓达肯定生气。
卢泓达生气,卢唯妙日子便不会好过。
白日曛想到这一些,心里比赢了六十万两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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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唯妙已是哭倒在卢顺潜跟前。
“哥哥,你要救我啊,哥哥……”
卢顺潜当然也知道自家妹妹输了,不过是三千两银子,大不了也就是被他老爹训一顿而已,不算太严重。
“不过是三千两罢了,什么救不救的。”卢顺潜最不耐烦女人哭哭啼啼的了,就算是他小妹也不例外。
“不是不是。”卢唯妙神色惶惶,“不是三千两……”
卢顺潜皱眉,“不是三千两?”
“是八千两……”
“八千两?!”卢顺潜大吃一惊,“哪里来的八千两?!”
卢唯妙低了头,“是娘留给我的……”
卢顺潜顿时明白了,他小妹是动用了娘亲留给她的嫁妆,把那五千两也压上了。
因为这五千两银子是娘亲临死前留给她的,所以一直都是存在她自己房里的,并没有放在公中,不过卢泓达这个守财奴,还是每年都要查看一下才放心。
如果让卢泓达发现她这五千两不见了,那就不仅仅是骂一顿这么简单了。
卢顺潜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也没有这么多的银子。
“哥……你帮我想想办法……”卢唯妙扯着卢顺潜的衣袖,她很担心,也很害怕。
她怕她老爹一生气,不知道把她嫁到哪里去。
“我能有什么办法!”卢顺潜面色铁青,一把甩开她,“那三千两也就罢了,反正父亲也是知道的,可你连自己的嫁妆也输掉了……”
他又气又急,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一共八千两!
她这是把整个卢家的家底都赔了一半进去!
卢唯妙咬了咬牙,怎么没有办法?她是有办法的,不过这办法还得从长计议。
“都是那白日曛,是她骗我的。”卢唯妙恨恨说道,“还有那贺三娘,她也不是好人,那天是她逼着我签字的!”
说起贺三娘,卢顺潜面前就出现一个娇女敕可人的小女孩。
那个小姑娘啊,她真的是很可爱,很合他的心意,只是可惜了,他们卢家高攀不上……
“她们两个合起伙来骗我,这次的事情说不定就是那贺三娘的主意!”卢唯妙越说越觉得就是这样,“要不她为什么巴巴的让我签字?还天天和那白日曛在一起……”
卢顺潜听她这样说,也有了一些狐疑。
“是贺三娘让你签字的?”
卢唯妙很肯定的点头,“就是她!”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卢顺潜下意识的问道。
这个,卢唯妙也不知道。
不过却并不妨碍她胡乱编排。
“她一早就知道白日曛能对出来,所以才故意给我下了套,目的就是要让我们卢家声名狼藉,让我们在竹西毫无立足之地。”卢唯妙边说边恨得牙痒痒的,“哥哥,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说到现在,好像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而是她们整个卢家的事。
卢唯妙说得很严重,可是卢顺潜也不是傻子,秋词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心思?
他是觉得他妹妹说了这话,很有可能会还有什么要说的。
“那我们怎么报仇?”他故意问道。
果然,卢唯妙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她压低声音附在他耳边说道,“听说那个贺三娘是来养病的,身子一定不太好,我们可以想办法把她抓起来,再狠狠敲白日曛一笔钱……”
这是办法?
这简直是疯子!
卢顺潜瞪着眼看着她。
“你是疯了吗?那贺三娘是侯府的小姐,若是被发现了,你我还要命不要?”
“哥哥!”卢唯妙安慰他,“这儿是竹西,又不是京城,只要我们手脚利索些,收了钱就把她给放了,又有谁能知道?”
山高皇帝远嘛,就是这个意思。
可卢顺潜依然不答应。
“就算抓了她,那你怎么知道白家肯给钱?”
卢唯妙冷冷的笑了笑,“白家肯定不给钱,可是那白日曛,她会给!”
祸是她闯出来的,她肯定得给。
再说了,以她对白日曛的了解,让她拿个一万几千两的,根本不是问题。
她们也不会索要太多,只要一万两也就足够了。
把她母亲留下来的钱补上,再把她输出去的也补上,她也就知足了。
“你若是要钱,倒不如去抓白家那个傻子!”卢顺潜又哼道。
“那个傻子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我们更难下手。”卢唯妙给他分晰形势,“再说了,若是那个傻子不见了,白家肯定会发动人手到处找人的,白家虽然不及侯府富贵,可他们始终在竹西盘踞多年,有一定的势力。”
有势力,恐怕很容易发现他们。
反而是那个侯府,太远了,他们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哥,还是抓那个贺三娘好。”卢唯妙又劝他,“她常年一个人在庄子,我们抓了她,只去找白日曛,事情不会弄大的。”
这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手脚利索些,一个晚上就搞定了。
卢顺潜原本不愿意,可后来他又想到秋词那副瘦小的身板,娇女敕的脸宠,心底蓦的升起一丝渴望。
若是他把生米煮成了熟饭,说不定这个小姑娘还真的能落到他手上呢。
到时候抓住了她,那他要如何,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想到这里,他竟也默认了妹妹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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