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风学地很快,云邪几乎没什么教,他就已经能够十分顺畅地来回滑了。
将小尾和小药揣在怀里,云邪轻轻一推滑雪杖,立刻轻快地在雪地上滑行。
路云风十分悠然地滑过云邪的身边,在黑色面纱将他的脸完全遮住,云邪却依旧可以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
突然想到什么,云邪从空间戒指掏出一把的小旗,右手轻轻一甩,小旗便稳稳地插在雪地上。
这里白茫茫地一片,万一下雪将他们的行径都会被雪给抚平,届时才是最崩溃的时刻。
路云风看着云邪周全的行为,一边赞叹,一边惊恐地问道:
“你怎么会随身带这种东西!?”
云邪眉梢一挑,声音在这空旷的雪地之中也显得有几分地清脆:
“走喽。”
滑雪板在雪地画出笔直的线条,路云风跟在云邪的身边,他难得看到云邪这样轻松恣意的样子。
到了这里他才恍然明白,云邪是如此自由的一个人,天地之间好似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束缚住她,就算有束缚,她也会一一地挣月兑!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云邪就再也没有机会进行滑雪,其实她很酷爱滑雪,喜欢这种刺激高速的运动。
上辈子在执行完任务之后,都会去迪拜滑雪,来到这个世界后,别提有多想念了。
滑雪板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然而云邪却发现路云风竟然都可以跟紧她,两人之间相隔一米。
轻轻扬起唇角,云邪体内有一种好战的因子要被激发出来了。
“路云风,既然一时间找不到楼梯,那我们索性在这里进行一场比赛如何?”
“哦,比什么?”路云风笑着问道。
“比谁滑得快。”云邪扬声说道。
“那如何来比呢?”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可没有什么裁判啊。
只见云邪又拿出一只小旗,斗气注入小旗之中,云邪扬手狠狠一掷,小旗经过抛物线运动,成功地插入远处的雪里。
“就比谁先到小旗插着的地方,然后拔起小旗者为胜者,如何?”
在重重黑纱下的路云风墨绿色的眸微微一亮,他滑至于云邪并排,说道:
“来点彩头如何?”
“好,你说。”
“如何谁赢了,那就要给对方炼制一枚丹药如何?”
云邪想了想,补充道:
“若以现在实力无法炼制,赌约延续,直至炼出为止,如何?”
“可以。”路云风回答地很爽快,不过转念一想,又补充道,“不准用斗气和精神力,完全凭借自己的体力。”
“好!”她就不相信,她这么多年的滑雪经验,还赢不过才刚刚学了没几个小时的路云风。
路云风眼中一丝暗芒闪过,片刻之间便被墨绿色的海洋所重新覆盖。
“数三下之后,便开始。”云邪双肩一抖,小尾和小药立刻从云邪的肩上跳下,然后落入雪上,两只魔兽浑身都是雪白,几乎都可以与雪融为一体,小药的五彩耳尖轻轻抖动,好似很开心的样子。
“三,二,一。”
话音一落,云邪便化作一道凌厉的剑光直接飙住,而路云风也丝毫不示弱,几乎让人看不清他的身形。
小尾和小药也化作两道白光紧紧跟随着两人的脚步。
耳边是呼啸的大风,手下不断地滑动着滑雪杖,全身上下肌肉完全绷紧,然而却没有动用位于丹田的斗气和泥丸宫中翻涌的精神力。
云邪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脚下的速度愈发地快,脸上的黑纱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脸面,云邪眼睛都不眨一下,径直朝小旗冲去。
原本只有黑点大小的小旗变得越来越清晰,耳畔隐约响起路云风的喘息声。
小旗在她的西面,滑雪杖猛地一变方向,身形再次飙射而出。
路云风紧追不舍。
小尾和小药看热闹不嫌事大。
随着距离小旗越来越近,云邪敏锐地察觉路云风与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传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骚包的麝香味,她就是有一种非常熟悉的错觉。
小旗近在眼前,路云风几乎是与她并排而动。
云邪微微放低身子的重心,将滑雪杖往掌心微微一靠,正准备动手拉过小旗,却惊悚地看见小旗竟然往她的右边猛地一移。
而就在同时,路云风伸手一把抓起插在雪地中的小旗。
比赛结束。
路云风,胜。
云邪缓缓直起身子,在雪地上画出曲线,将速度缓缓降下来,满眼复杂地滑回到路云风的身边。
“云邪,小旗怎么会动。”路云风拿着手中的小旗竟然有一种胜之不武,手足无措的感觉!
“将小旗重新插入雪中。”云邪沉着声说道。
路云风十分爽快地直接将小旗插入雪中。
云邪站在一旁,低头看着小旗,沉默不语。
路云风滑到云邪的身边,小心地斟酌再斟酌词句,刚想说话,就听到云邪淡漠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你赢了,你要炼制什么丹药?记得到时候把丹药谱给我。”
路云风微微惊愕,事实上明明是她先到小旗身边的,如果不是小旗自己移动,她才是胜者。
“赢了就是赢了,过程什么的不重要,我不会赖你这个,等到出了这明空塔再说吧。”
“好。”既然云邪都说得这样坦荡荡,他继续矫情也没有意思,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他的本意。
小尾和小药重新回到云邪的肩上,两只兽显然玩地很开心,在雪地上这样追逐,它们也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两人两兽就这样沉默地站在雪地上,四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雪地上的小旗,直到在小旗再次往西边猛地一移。
云邪手一甩,一道匹练的斗气直接甩出,将小旗以及它下面的雪直接掀开,下面古铜色的地面一闪而逝,几乎在雪里开地面的时候,又不断有雪立刻填补原来的空缺。
云邪眼睛微微一眯,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刚才在雪下面的应该是……一个阵法!
阵法运转时,在阵法内会产生一些气流,这些气流将铺在阵法之上的雪缓缓推动所以小旗才会一点一点地移动!
云邪直起身子,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雪,这便意味着,一个巨大无比的阵法就在这雪地下面!
“下面是一个阵法。”云邪沉着声说道。
“恩,我有看到,是梵天阵。”
“梵天阵?”
“没错,梵天阵是一种无比精妙的阵法,若在它的阵眼放下雪,那梵天阵便会产生无数的雪,遮盖住这个阵法,而若是在梵天阵的阵眼防止熔岩的话,那整个梵天阵就会被熔岩所淹没。
梵天阵可连绵千里,若找不到它的阵眼,那真的会一辈子都被困在这梵天阵里。
然而,由于梵天阵可以立刻就填补消失的雪,所以我们根本无法知道哪里才是梵天阵的阵眼,从古至今,书上之描述了梵天阵如何运转,却没有描述如何破解梵天阵。”
云邪心中微微震荡,竟然是这样的一个阵法,该如何破解呢。
“云邪,看样子啊,我们是遇到难题了哦。”路云风悠悠地说道。
面对着无边的雪地,云邪也只能苦笑。
不知道塔外的情况怎么样了。
而此刻,明空塔外,一个上午的时间眨眼即过,围着明空塔的人不减反增,步瞳寸步不离地等在明空塔之外,风御天站在步瞳身边,眉间微微蹙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汌和临渊两人脸上微微有些焦急,看着紧闭的塔门,却无计可施。
一圈一圈的人围绕着明空塔,眼巴巴地看着里面的人出来,就这样眼巴巴地等了一个上午。
这时,楚域拨开人群走到风御天身边,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风御天轻轻点点头,楚域便转身再次离去。
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过手指上的戒指,只要云邪那边转动这枚戒指,他便能识别云邪在哪处的空间,那么去往云邪的身边,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深邃的双眸中冰冷的神色微微缓和,云邪这人啊,一想到心里就缓缓地发烫。
“御天,小邪会安全出来的是吗?”。步瞳轻轻地问道。
说实在的,步瞳一个早上,每隔一个时辰便会问风御天一次这个问题。
有时候墨汌都觉得风御天的脾气真是好啊,以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都会对步瞳轻言安抚,让他这个旁人都觉得心里暖暖的。
难道说,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风御天简单地安慰了几句,步瞳脸上的焦虑缓缓褪去一些,然后依旧死死地看着塔门。
没有人比她要更担心云邪,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自从云邪进入明空塔之后,她的心便再也不能平静。
明空塔五层天堂,五层地狱,三层天堂地狱,而那帝烈炎便是在最上面的三层,云邪需要闯过明空塔的十层方能到达,而且取得帝烈炎又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当初她究竟是作何感想,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干这事!
后悔了,但是无可奈何了。
本书源自看书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