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清风徐来,林笑屹立在小院中,抬头望天,繁星点点,月华如水般倾泻,四处传来微微的嘈杂声。
“我的真意是什么?”林笑喃喃自问。
“哥,你赶紧进来吧,站在外面跟个傻子似得!”孟瑶对着院中的林笑娇叱道。
从回家以后,这都三四个时辰了,林笑一直在那里站着,似乎都没有动过,期间秦思雨下班回来,还搬了张椅子,坐在林笑身边磕了会瓜子,抱怨林笑把宋慈也弄进了保安公司,可是林笑一言不发,然后秦思雨对着林笑又捶又打,自己玩够了,也就不折腾林笑了。
隔壁的冷凝霜也坐在外面,怔怔地看着林笑,好久没有见过林笑,他似乎又变了。她下班回来,林笑就站在门口,样子很好不怪异,她在院中打太极拳、回到房间洗过澡了,吃过饭了,看了会儿新闻,这都晚上八点钟了,林笑还是那般站着。
冷凝霜不清楚自己对林笑的想法,似乎是时间的原因,心跳的没有以往那般厉害,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可靠、神秘,其他的她也不想去理会了,心底的认知让她迈不出哪一步,总是在心中澎湃如火烧的时候,总有冰冷的东西熄灭她。
猛然间孟瑶的喊叫也让她清醒了过来,朝着林笑在看了一眼,便起身进屋去了。
林笑还是那般站着,通天眼让他的脑子可以记住任何事,他想着过往的人和事,为什么同样的事情每个人的反应是如此的不一样,为什么同样的事情会在每个人的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天地间似乎真的有主宰的存在,那遥远的天空中是不是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人世间所有的一切……
“好了,你别想了。”孟瑶一把拉过林笑的手腕,就朝着屋中走去。
现在的孟瑶已经不是那个往日的弱姑娘,手中力量奇大,林笑在不经意间被拉了个趔趄,忽然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马上也走进来屋里面。
秦思雨正在吃饭,看到林笑进来,顿时叫道,“你终于回来了,还以为你被人施了法术呢!”
林笑微微笑着,也吃起了饭。
“孟瑶你不知道,那个宋慈可坏了,上次还在春风居吓唬我和你哥,可是现在林笑竟然让她做了保安公司的教练。”秦思雨吃饭口中也不停,忽然放下碗筷,拧了一把林笑的腰肉,质问道,“你是不是也喜欢她?让她也住进紫春阁?”
“合作而已,你真是多心。”林笑也不疼,只是望着秦思雨娇媚的脸蛋发呆,突然伸手过去,一把拉过秦思雨,抱着秦思雨在怀中,伸手就抚模上了柔软翘臀,猛地一口就亲吻在了秦思雨的樱唇上,抱着秦思雨压在沙发上,狠狠亲吻,痴迷咬着唇瓣、香舌。
“啊,你干什么?”秦思雨吓得大叫,脸蛋羞红,伸手拨开林笑。
林笑哈哈一笑,放下秦思雨,便起身上楼去了。
“孟瑶,你哥今天怎么了?”秦思雨躺在沙发上,有些无力地说道。刚才林笑粗鲁的动作,让她心头乱颤,心房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脸上也是火辣辣的。
孟瑶看着林笑的背影,笑道,“他现在进入更年期了。”说着又是一乐,都说更年期的人性情不稳,没有想到现在林笑也是这样,不过她知道林笑是在琢磨自己真意,但是她也曾听君诚睿说过,了悟真意不仅在自己,更在天意,她不像林笑,她没有可以去琢磨,而是顺其自然的发生。
第二天一大早,林笑正在修行,电话突然响了。
“林笑,你在哪里?你快点来保安公司一趟,我有事找你!”张庆平焦急的声音传来。
“别担心,我马上就来!”林笑马上就从床上蹦了下来,也没有叫秦思雨一起,直接就去了保安公司,如果张庆平找自己,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保安公司的一个房间中,张庆平和赵德婷并肩而坐,实际上两个人还没有起床,张庆平早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赫然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黄色信纸,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今晚三更,方、圆死地,恭候大驾。”落款只有一个字“庆”。
他马上就叫醒了赵德婷,两个人一商量都吓坏了,昨天晚上竟然有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们的房间,还是在他们熟睡的时候,两个人茫然无措,唯一的办法就是给林笑打电话。
“现在是庆家的人来了么。”赵德婷喃喃地说着,如果是她父亲的人,她还不至于太过害怕,要是庆家的人,那就是生死之斗,毕竟她父亲是一方要员,做起事情也有所顾忌,可是庆家不一样,他们是毫无顾忌没有底线。
“别担心,林笑很快就来了。”张庆平安慰着赵德婷,伸手搂住赵德婷的肩头,勉强笑道,“你看上面写着庆方庆圆不是都死了吗?他们都不是林笑的对手,来人也不是。”
“你不懂的,庆方和庆圆虽然厉害,可那也只是在我们这种人眼中厉害,要是在庆家,他们也只是三流水准。”赵德婷说话地时候牙齿都在打颤,拿起信封猛地一愣,惊呼道,“难道是他,他来了吗?”。
“谁啊?”张庆平看着赵德婷恐惧的表情,不禁也害怕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叫门声,“庆平,你们起来没有!”
“来了。”张庆平马上就放开了赵德婷去开门。
林笑进门就问道,“对啊,他是谁?”他在门外几米远就已经听到了房间里面的对话,倒不是他故意偷听,只是现在的他耳力惊人,虽隔着门,还有一段距离,可是只要静心,所有的声音都不会逃过的耳朵。
“很有可能是庆震潭,听说他每次要杀人的时候,都会先给对方提醒一下。”赵德婷看到林笑进来,缓了口气道。庆震潭的以前在燕京可谓是让人闻风丧胆,这是庆震潭的死亡贴。
“庆震潭?没有听说过。”林笑说着就笑了,拿起信封看了眼,又仔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心中也沉了下来,能够无声无息的进入别人的房间,这份能力确实厉害,晚上睡觉现在房门上锁,而且旁边的窗户也关得严实,看来这个庆震潭真有些本事。不过他不想让张庆平担心,这件事要商量,也是去找君诚睿。
张庆平和赵德婷都直直地看着林笑,两个人都讷讷不语,互相一看,都是觉得悲苦。
“没事,你们在睡会吧,我晚上就去会会这个庆震潭,不会出事的!”林笑说着,安慰了张庆平几句,出门就朝着君诚睿那儿赶去。
此刻的林笑还没有悟出真意,他自然要小心谨慎,到了山上,刚进门就看到了陈长生让人拉着一个不情不愿的年轻人在门口吵闹。
“你放开我!”年轻人大声吼道。
“昊儿,只要你进去见那人一面,以后我就再也不勉强你了!”陈长生拉下脸,很是阴沉。
“这是怎么回事?”林笑也愣住了,走过去看了一眼那个年轻人。
陈长生看到林笑过来,赶紧跑上去拉着林笑的手腕,小声道,“师叔您好,这是我儿子陈昊。”
林笑一听扑哧就乐了,哪有人把自己儿子让人抓着双臂扭送成这个样子,两个黑脸大汉押着陈昊的肩头,陈昊死命地在原地挣扎,回头看着陈长生奇怪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个——”陈长生嗫喏地难为情,朝着里面望了一眼,小声道,“也不敢隐瞒师叔,我想让我师父看看陈昊,是否可以拜入山门。”
“你还真会打算!”林笑一听更是觉得好笑,他知道陈长生对于加入元实门一直贼心不死,虽然有个挂名的情分,可是陈长生什么都不是,顿了下便道,“这件事恐怕不行,你师父过几天就要离开了,而且他也不会收徒了。”
林笑倒也没有欺骗陈长生,要不是孟瑶是玉体,君诚睿连他都懒得教授,更别说其他人了,而眼前陈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玉体。
“那、那……”陈长生听罢,顿时长叹一口气,伸手一指那两个大汉,“放了他吧!”
陈昊在原地瞪了一眼陈长生,又瞥了一眼林笑,朝着地面啐了一口“呸”,这才扭头离开。
“畜生!你知道他是谁吗?”。陈长生气得在原地跺脚,朝着林笑小声说道,“师叔,小孩子不懂事,您可千万不要计较。”
林笑一听小孩子,看样子他比陈昊还不知道谁年纪大呢,“好了,我去找你师父了,如果以后我看到了他,会帮你看着他的。”
“啊?”陈长生一听,顿时双眼重现冒出了火花,拉着林笑的手臂,惊叫道,“师叔,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行了,你的心思我早就模透了,不就是让他拜入山门吗?我和你师父谁都行,是不是?我会考虑这件事的。”林笑拍了拍陈产生的手,示意他松开自己,要不是当初陈长生眼光毒辣,自己也不能被元实门的人率先发现,如果是其他人发现自己,现在的自己是死是活都犹未可知,为此他还是念着陈长生的好。末了又说,“你不要强迫他了,有时间我自己去找他吧!”
“唉、唉、唉……”陈长生连连点头,心中总算有些放心,望着林笑的背影满是笑意,没有想到这个师叔这么好说话,比起自己的师父来,这完全都没有点高人的样子。
房间里面,君诚睿扫了一眼那封信,笑道,“看样子应该是庆震潭来了。”
“师兄也知道庆震潭?”林笑一惊,君诚睿只是看了信纸,就知道谁来了?
“庆震潭,悟出真意用了十年时间,其杀伐之意滔天。这次你遇上对手了!”君诚睿悠悠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半晌才道,“也罢,这次就让为兄陪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