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宁一直等都没等来燕末然,却等来了宫中的圣旨。
圣旨上说,让她入宫给云妃治病。
凤语宁觉得莫名其妙,自从比赛结束后,京城的百姓们就肯定了她的医术。
可是,因为燕末然的关系,却没人敢找她看病。
而且,皇宫中不是有无数医术了得的御医吗?怎么会轮到她去治?
凤语宁一看到圣旨,会问道了阴谋的味道,她沉着脸,半天不去接圣旨。
在接圣旨时凤语宁没有跪下,此时依然没跪下,她沉着脸看了一会儿,最后圣旨没接就打算离开。
楚皇曾经对她动过手,可以说和她有着不解之仇,尽管现在她已经被燕末然休了,但曾经楚皇对自己做过的事,她却一点也没有忘,也永远不会忘。
她是个很记仇的人,对于亲近之人她会很宽容,亲近之人犯了错,她会给机会原谅他们。
但是和她不太亲近的人,只要伤害过她一次,她就会永远记着仇。
恰好,楚皇正好是后者。
楚皇对她所做的事,她永远不会忘记!
尽管因为楚皇的身份她报不了仇,但她却不会把这件事给忘记掉。
而她也相信,以楚皇那种小肚鸡肠的性子,肯定不会因为她被燕末然休了就对她另眼相待,不再记恨她。
所以,此次楚皇下圣旨让她入宫,绝对没好事!
凤语宁不是傻子,明知没好事,她怎么可能还傻乎乎的领旨入宫,走入别人为她布下的圈套之中呢?
凤语宁鸟都不鸟那个人,完全不顾抗旨的后果,直接就闪人离开。
但是,宣旨的太监却突然快速的跑到凤语宁面前,张开双臂拦住她不让她走。
在宣旨时凤语宁没有下跪就已经让他气愤不已了,此时她居然还想抗旨,圣旨都不接就想走,简直是太狂妄自大了。
而且,他出宫时皇上下了命令,若是他没有让凤语宁乖乖的领旨入宫,他的脑袋就不用留在脖子上了。
这可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他怎么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呢?
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必须要让凤语宁入宫!
而且,这个狂妄自大的女人,居然敢对他这般无礼,就算这事不是关系到他的性命,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的。
他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别说是宫中的那些宫人们了,就是那些娘娘和官员们,都要讨好他给他好脸色看,讲好话恭维他,甚至是送礼让他在皇上面前说好话。
可是,他在宫中混得如鱼得水,这个女人却敢如此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绝不能姑息她,助长她嚣张的火焰成长!
宣旨太监看着凤语宁那张丑陋的脸,轻蔑的嗤笑了一声。
他扯着尖利的阴柔嗓子,阴阳怪气的说道:“凤小姐难道想抗旨不从吗?凤小姐可知道抗旨的后果?”
“哦?有什么后果?”凤语宁停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宣旨太监。
凤语宁当然知道抗旨的严重性,但她更知道若是遵旨了,等待她的也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要怎么选择。
就算楚皇要以抗旨之罪惩罚她,可是她如今在宫外,想要逃跑也不难。
若是入了皇宫,进了楚皇的圈套,到时候她可就插翅难逃了。
“抗旨不从,那是对圣上不敬,是死罪!”宣旨太监脸色阴沉,咬着牙阴阴的说道,看向凤语宁的眼神,也迸射蹙一缕杀意。
凤语宁点了点头,然后支着下巴悠悠说道:“可是皇上下了这样的圣旨,有点太强人所难了,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指着木匠让他去打猎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宣旨太监一时没反应过来凤语宁想表达什么。
凤语宁笑道:“我的意思很明显,公公可以派人去凤府问一问,我自幼别说没学过医术了,就是字都没认识几个,更没有行医资格证,皇上却下旨让我去给娘娘看病,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让人家去做不会做的事啊!”
“你怎么可能不会医术?如今整个京城上下,谁人不知你医术了得,有起死回生之力?你多番不从,分明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蔑视皇权,有意造反!”宣旨太监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指着凤语宁厉声大吼。
随着宣旨太监的话音落下,跟随他一起来的大内侍卫,立刻拔出刀,刀尖齐刷刷的对准凤语宁。
造反之罪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不管凤语宁有没有那个心,但是蔑视皇权却是表现得很明显了的。
刚开始没人指出来他们可以当做没看见,但是如今宣旨太监指出来了,他们不敢再按兵不动。
否者若是宣旨太监回去皇上身边嚼舌根,他们可都得完了。
看着凤语宁被大内侍卫保卫,宣旨太监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抬起下巴轻蔑的睥睨着她。
凤语宁装出一副受惊不清的样子,惊恐的说道:“公公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造反啊!”
“哼,既然没有造反的意思,就接了圣旨,跟随杂家入宫面圣。”宣旨太监冷笑道。
凤语宁皱着一张小脸,一脸苦闷的道:“公公,我是真的不会医术,外面是有流言说我会医术,但是流言并不可信啊,还有人说皇上忘恩负义,想要杀对大楚劳苦功高的燕王呢,难道公公觉得这也是真的吗?”。
“你……大胆!你居然敢污蔑皇上,好大的胆子!”宣旨太监气得不轻,指着凤语宁的手不停的颤抖。
凤语宁依然是装作一脸惊恐的样子,无辜的说道:“公公冤枉啊,我没有说皇上的坏话,只是和公公一样听了一些外面的流言说出来给公公听而已,公公就算翘着个兰花指,也不能冤枉好人啊!”
凤语宁装模作样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看起来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只是说出口的话却能把人气死。
宣旨太监在楚皇面前也是很能说的人,才会有今日的地位,但是碰上凤语宁,他却几度被气得差点喘不上气来。
他颤抖着指着凤语宁,怒道:“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骂杂家!”
居然敢说他翘着兰花指,这分明是在羞辱他。
做太监的本来就十分敏感性别的事,尽管凤语宁没有明说,但他也感觉凤语宁这是在嘲笑他不男不女,当下气得差点昏厥过去。
宣旨太监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他恶狠狠的看着凤语宁,咬牙切齿的对侍卫命令道:“去把那个胆大妄为,不敬皇权的女人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