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您……”
凤拧染和凤夕颜一心急,就要上前劝阻。
可凤暝天心思已定,绝不是他们可以动摇的。
“此事不必再说,只管做好你们自己的事儿就是了。”
凤拧染与凤夕颜对视一眼,也是,她们都清楚的事儿,大祭司不可能想不到,不需要她们担心,当务之急,是要在大祭司到达之前帮助圣女稳住情况,尤其是灵斗大比在即,更是不容疏忽!
“圣女如有差池,唯你二人是问!”
凤暝天留下这句话,就切断了联系。
“哎,大祭司……”
凤夕颜看着就这么被切断的联系,不由的有些傻眼。
看了看同样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凤拧染,两人相视苦笑。
“这可怎么办?咱们该说的还没说完呢!如是大祭司来了,看到圣女就这么挺着个大肚子,咱们还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凤夕颜苦着脸自己嘀嘀咕咕,说道最后,一想到大祭司那张冰山脸,自己就打了个冷战,不敢再说下去。
真是要被害死了!大祭司平常不是很沉得住气的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就变成了个急性子呢?
凤拧染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她们今天汇报的重头戏原本该是圣女的身孕才是,可被大祭司要来圣女身边的事儿一搅和,谁还记得那些啊!
两人苦哈哈地互相看了看,眼中都有一个讯息——她们要完蛋了!
凤族圣殿之上,凤暝天在切断幻象的瞬间,喉头猛地涌上一阵腥咸,亏得凤暝天反应迅速,连忙盘膝而坐,抱元守一,平心静气,纯白色的护体罡气萦绕在他身体周围,滋养着他方才受损的身体。
就这样,凤暝天一直维持着这个状态,直到一天之后,这才缓缓收了护体罡气,吐出一口浊气来。
不是他心急,而是维持那种虚幻的印象需要巨大的灵力支撑,即使是他,也不可能维持太多的时间,否则,轻则重伤,重则,恐怕会伤及根基,自此再难寸进!
清天还没有回复记忆,凤族的大仇还未得报,现在,他绝对不能让自己出任何的事!
想到凤清天,凤暝天的眸中闪过一丝柔光,望向凤语宁一行所在的地方。
“清天,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今生今世,我都要守着你,护着你,绝对不再让任何人伤你一分一毫!”
凤暝天握紧了拳头,一向清冷得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满是坚定的神色。
清天,等我……
黎城中,凤语宁自从安定下来之后,担心会在城中碰到花君尧他们,索性趁着灵斗比武还有今天的时间,闭关修炼了起来。
她现在的实力,要是不借助外物,在修灵界这个遍地高手的地方要夺得魁首,还不够看的。
现在最迫切的,就是要提升自己的实力!
凤拧染和凤夕颜知道了凤语宁要闭关修炼凤女心经,自然是欣喜万分,联手在凤语宁的屋子外布置下了重重结界,让她可以安心地在屋中闭关修炼,更是两人伦守,一刻不停地守着屋子,不让任何人打扰凤语宁。
无论是邵杰还是硝家的人,凡是想要进屋子的,都被这两尊煞神毫不客气地收拾了一通,狠狠地扔了出去。
久而久之,凤语宁的屋子,倒是成了整个城主府的禁区,所有人从她房门前路过的时候都会离得远远的,免得待会被人扔出去,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光了脸。
同样的,凤语宁这两个厉害的贴身侍女也被各方势力暗中打听,想要探知其来历。
可无论是谁出手,无论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段,都只能查到凤语宁几人是硝家招揽来参加灵斗大比的高手,其余的,根本就是一片空白。这个结果更是让各方忌惮不已,直接将凤语宁划入了“隐世高人”的范围。
凤语宁这无意之间出了一把名,自然是被同样住在城主府中的花君尧注意到了。
只是这谣言一传十十传百,把凤语宁这个甚少露面的传了个面目全非。什么身高八尺,三头六臂的都出来了,花君尧听了,也就是一笑而过,并未放在心上。
却不知就因为如此,他和凤语宁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白白错过了这么些时候,直到灵斗大比当天。
这些时日,灵斗大比在即,城主府风云汇聚,但好在都看在邵家的面子上,没有闹得太难看。
可是真正到了比武这一天,所有的矛盾像是积攒到了极点,这个比武的火苗一点燃,顿时就将整个局面引爆!
黎城中央的启天广场,正是此次灵斗大比武的比赛之地。广场中央,一块百尺见方的巨型黑色擂台矗立其上,完全由百年孕育方才得拳头大小的黑曜石搭建而成。这黑曜石坚韧无比,防御惊人,神器之下不可破,可谓是锻造铠甲的上好材料,这邵家肯拿出这么大的一块黑曜石比武台果真是财大气粗到了极点!
这一大清早的,广场之上已经是摩肩接踵,人头攒动。
这五年一次的盛会,事关十大家族的排名,谁不眼巴巴地盼望着?莫说是十大家族的人关心,就算是平头百姓,若是能在大比之上有出彩表现,被十大家族看中,收为外门弟子,那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遇!
“啊!总算是及时赶到了!”
一身带着喘息声的感叹从广场入口处传来,发出喟叹的,正是匆忙出关赶来的硝家三兄弟。
硝鉴狠狠地呼出一口气,他们一路急赶慢赶,三天的路愣是给缩短成了一天,好不容易才卡在这最后关头赶到,真是险啊!
硝形和硝影则是打量着偌大的广场,搜索这硝家人的踪影,骤然,硝影眼神一亮:“父亲他们在哪里!”
“哪里哪里?”硝鉴忙凑了上来,果然见硝雄等人已经端在在贵宾席中,似乎是在对参赛之人低声交代着什么。
硝鉴一喜,就要往那边奔去,谁料这一跑,就听到身后一道破风声急速袭来,随之响起一声娇斥。
“哪来的不长眼的小子,敢挡我家小姐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