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记得的事是,她丢了钱包,他控制她的意念折回去,捡了起来;她和别人同时看中了一条项链,他控制另一个人的意念,把项链让给了她;她站在路边等车,风大,吹得她裙子掀了起来,她并没有察觉,他控制她的意念,伸出手按住了裙子……
他还记得,他用超出常人的能力,听见她捂着肚子,因为痛经发出的难忍声音;听见她和别人讨论着最近上映的哪部电影很好看的声音;听见她时不时的出现在苏氏企业楼下,买女乃茶,买咖啡,讲微信的声音……
很多次,他拿起手机,看着他曾和她一来一回日夜不停的发了那么多的短信,就想给她发一条普通的问候,可是只是想想,他从没做。
七夕情人节的那一天,他都把七夕情人节这五个字打出来了,最后却没发出去,换了那一只关机许久的手机,给了她一句祝福。
<她还是老样子,连续回给了他好几个消息,都是围绕着他是谁,可不可以见一面来的,他没回,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发了好久的呆,准备关机的时候,她的短信又进来了,这次不再是他是谁的那类话题,而是一句:“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他并不喜欢我。”
简单的一句话,让他疼的捂着胸口,弯下了身。
他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回复,只是用力的按了关机键。
可是他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血液和灵魂都在呐喊,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这样日子快乐吗?
不快乐。
这样的日子痛吗?
很痛。
可是再不快乐,再痛,他也只能选择这样的日子过。
不过他现在过的日子,终究还是和她没来找他签下那份合约之前的日子有些不同。
他晚上泡在金碧辉煌打牌的时间多了很多。
以前是唐诺怎么喊他都喊不出来,现在是唐暖一接到他的电话都恨不得装死。
其实不是他多想打牌,而是漫漫长夜,他工作到实在没有工作可做的时候,他总是要找点事情做。
要不然一个人的夜里,他会发疯。
九月十八号的这一天晚上,他在北京饭店有个局,大概八点半结束,他照旧提前约了唐诺晚上在“金碧辉煌”打牌。
在饭桌上,怀润的杨总带来了一个新秘书,长得很漂亮,眉眼有点像宋青春,身上还恰巧穿了一件宋青春也有的女敕黄色裙子,所以她坐下的时候,他忍不住多飘了几眼。
饭桌上的人,全都是人精,杨总早就把他多瞄的那几眼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底,在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还凑到他秘书的耳边,用两个人只能听见的声音说着他也可以听见的悄悄话:“去敬苏总喝两杯,这个大单全靠你了。”
那女秘书和杨总说完悄悄话后,就端了一杯白酒,冲着他落落大方的举了过来:“苏总,我敬您。”
除了一些掌控着大投资的女老板外,谁人都知,在餐桌上,他从不和各种女秘书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