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遇瞅准这黑衣人的破绽,在剑身还未及身之际,便一手擒住来人的手腕,又用另一只手一掌劈向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手上顿时失力,手中银光闪闪的刀,随即掉落。
王遇抓了个巧,敏捷的接过弯刀,猛的刺进黑衣人月复中。黑衣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经应声倒地。
见一人不敌,三三两两的黑衣人便不约而同的都跳了出来。王遇扫了一眼,约有十一二人。他们没有上前,只是齐刷刷的自成阵型,与王遇一人冷冷对峙。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想要刺杀本宫?”冯清如娥眉紧蹙,厉声呵斥。
“郡主!你先走!我先拦着他们!”王遇歇斯底里的呼喊道。
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再让冯清如出什么意外。
“我不走!我不会扔下你的!”冯清如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见冯清如与王遇正欲准备逃跑,一腰圆腿粗的黑衣人即刻发号施令。
众人见令,一哄而上,一人一刀便砍了上去。王遇左砍一刀,右砍一刀,面对众敌,丝毫不让。几番周旋过后,王遇却显得略有吃力。
领头的黑衣男人见王遇拼命周旋,拖延时间,便令四人齐齐的围了上去,将其困在人阵之内,自己带人却便向冯清如砍了上去。
王遇冲不出去,只能做困兽之斗,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提刀砍向冯清如。
“郡主!”——
王遇失声惊叫,却被围住的黑衣人趁机砍伤了后背。他急忙提起刀,负隅顽抗。
刀身只有咫尺之近。冯清如的发丝被剑气吹散到两颊。
面对突如其来的刀刃,冯清如花容失色。她硬着头皮。努力的闭上双眼,紧紧的咬着牙关。不敢想象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嗖一声,却有什么划空而来。
“砰!”
有东西与刀身激烈的撞在一起,而后着了魔一般在空中盘旋。
冯清如听见声音,猛然睁开眼,看到正是冯熙的龙骨扇,便四处扫了一眼。她看到小新成、拓拔濬和哥哥冯熙正奔自己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激动的热泪盈眶。
……
那领头男人强攻没有得手,又闻听身后的马蹄声近在咫尺。怕败露了形迹,竟用刀尖猛的刺了一下马的**。冯清如的马受疼痛刺激,当即就抬起前蹄,嘶叫了两声,风驰电掣般离去。
冯清如本就不熟练这骑马之术,如今这马又失了常性,狂奔不止。她根本就受不住这猛力,只死死的抱着马的脖颈。冯清如不知,这马越是被抱着脖颈却会跑的更急。而且还会时不时的
往下摔人。
片刻之间,三人转眼便快到了空地。
冯熙嚷道:“你们去救皇后!我去帮王公公!”
拓拔濬与小新成闻声,什么也没说,只默契的马不停蹄的往前追去。
眨眼之间。便到了空地。
冯熙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一个凌空腾翻,双脚左右猛的一踢。便将围住王遇的两名黑衣人踢翻在地,帮王遇解了围。两人与几名黑衣人苦战数个回合。胜利在即。
领头男人见局势斗转,趁着两人不注意。一个飞身,便藏匿了行踪。几个喽啰不及高手顽敌,皆逃走的逃走,伤亡的伤亡。
冯熙与王遇这才罢手!
……
与此同时,冯清如的马受惊狂奔不止,而拓拔濬和小新成的马也在不遗余力的追赶着。
终于,马跑到了一片乱石杂草丛生的空旷地上。拓拔濬和小新成又抽了几下鞭,加快了速度,这才要追上冯清如的受惊狂奔的马。
忽然,冯清如的马又激动的提起前蹄,嘶叫了两声,狠狠的抖了抖身,甩了再甩。
马蹄仿佛踩到了什么利器!马痛得这便要发疯。
“清儿!”
拓拔濬和小新成异口同声。
冯清如只一时没有抱住马的脖颈,便从马背上重重的摔了下来。她滚落在地,翻了再翻,继而额头撞到一块硬石之上,身子才停了下来。
拓拔濬和小新成见状随即跳下马去,却仍是为时已晚。他们跑过去,扶起昏死过去的冯清如,失声惊呼道:“清儿!清儿!”
冯清如听到有人唤她,便努力的睁开眼。她往左边看了一眼,无力的说道:“小新成?”
接着又往右边看了一眼,又无力说道:“濬哥哥?”
既而,她便又闭上了双眼。
只是这轻轻的一声“濬哥哥”,却是如雷贯耳,顿时使拓拔濬的心里翻江倒海。
“你听到了吗?她刚才叫我濬哥哥!”拓拔濬强忍着泪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新成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拓拔濬抱起冯清如,骑上马便要折回原路。
此刻,他觉得她真的会走远!
拓拔濬抱着冯清如上了马,便匆匆离去。一行人也紧跟其后,没有耽误片刻功夫。
回到营帐,小新成替冯清如把脉诊治,这皮外之伤,倒不要紧,只是冯清如脑部受了震荡,却不知道她要何时醒来。
冯清如躺在床上,半死半生。她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中她将自己的过去终于连串到了一起。她看到自己在宫里发生的一切,看到自己坠崖后遇到昙曜,看到自己在仙人谷嫁给了小新成
,看到自己奉旨成了拓拔濬的女人。
她挣扎着,始终不愿意醒来。她怕自己醒来,是百般的尴尬。
“让她好好休息吧!”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放大百倍,灌入冯清如的耳中。
她竟然听到床前有人在说话!她仿佛能在心里看见这些人的模样!
是小新成!
“好!大家都下去吧!让皇后安心养伤!”又一人接了话去。
是濬哥哥!
濬哥哥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白衣男子,那是哥哥!他身后还站着红鸠、王遇、抱嶷。
他们都来了!
为何我会看到这些?为何我听得见他们说话?他们能听见我说话吗?
濬哥哥!小新成!哥哥!
冯清如止不住的想,她在脑海中大声的呼喊着。只是谁也听不见她的呼声,因为这里是她的内心深处。
床前每个人的声音,冯清如都听的真真切切!看到她的呼声没人应答,她便不再继续呼喊,而是认真的聆听着身边每一个人的声音。
一行人匆匆的离开,只剩下红鸠一人照顾自己。
红鸠帮自己盖了盖铺盖,接着端起热水,既而也走出了帐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