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声,乙浑的剑与小新成的剑激撞在了一起。空气中的波动十分惊人,两人皆没有一丝保留,只拼尽全力,试图将对方制服。
“当!当!当!——”
又接连几声,小新成与乙浑又交战了数个回合。
只是这一瞬间,小新成却准确的判断出乙浑地实力远远高出自己。他不由得败下阵来,肩上的伤口又再次挣裂开来。鲜血从白衣之下渐渐浸透了出来,疼痛的感觉即刻刺穿全身。
“咚!”
乙浑瞅准时机,伸脚想往小新成身上踹上一跤。小新成虽然气势败下阵来,却仍是还有几丝拼劲。他手肘猛然收回,用剑身分毫不差的挡下了这一跤。
不过,这一跤也使他吃了力,他不得不硬生生的退了两步。
“今晚我就先要了你的命!”黑暗中,乙浑那个飘忽的声音带*着不屑。他见小新成身上有伤,打算趁其不备,想来个斩尽杀绝。
乙浑两手挥舞着剑身,把剑举过了头顶。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无不显示着,接下来的,将是他全力一击!
“小心!”躲在远处,注视着小新成的冯清如,却看见了乙浑这奋起的一击。她吓得寒毛直竖,惊恐的闭上了双眼,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几乎与此同时,一团刺亮夺目地光芒却横空出世。乙浑的剑刃之下,凭空的多了一把扇。
“嗯?”
乙浑的一声闷哼传入了冯清如的耳中。她睁开眼,看见冯熙出手相助,正救下了命悬一线的小新成。看到这景状。她心中不由的一喜。而乙浑,他这一记绝杀被冯熙突然挡了下去,心里
更是气的火冒三丈。他面红耳赤的瞪着冯熙,一脸的鄙夷与气愤。
“你个碍事的家伙!”乙浑怒骂道,“一起去死吧!”
乙浑骂完,便又挥起利剑,他使出浑身的力气便将剑身劈向了冯熙头上。
这一剑下去。恐怕会被劈成两半!冯熙哪里能不躲?
只见冯熙将身微侧,瞬间收回扇身。他轻手高抬,只“噌”一声。龙骨扇便张扬开来。既而,张开的扇身正不偏不倚的挡住乙浑劈来的剑身。
剑身又被挡下,乙浑却气的咬牙切齿。他屡次发起的进攻都没能得逞,着实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狠狠地瞪着冯熙。手里又毫无章法地挥起剑身。他现在已经利令智昏。只是一通乱砍起来。
已经方寸大乱的乙浑,显然已经不是冯熙的对手。
冯熙看得透彻,只觉得对付起现在的乙浑,简直就像是猫儿玩弄着手里的猎物。他几经翻身,身形幻影,恰若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飞在乙浑身前身后,却还让乙浑模不着边际。
突然。冯熙却定在乙浑身侧。他猛然收月复,提气用力。一扇倾泻直下,重重地击在乙浑的手上。
乙浑手上的骨骼,随即碎做一团。他手中紧握的利剑,继而也应声落地。
还未等乙浑反应过神,冯熙又合起扇,接着疾步蹿至乙浑的身后,一脚将他踹跪在地。冯熙一手提起乙浑刚才被击碎的手掌,一手又紧紧扣住他的臂膀,而后猛地提臂一扭,硬生生地将
乙浑的手臂折断。
“啊!——”乙浑痛苦的哀嚎了一声。
哀嚎过后,乙浑还想转过身反击,却被一把锋利的寒剑突然抵住了脖颈。
“别动!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乙浑转过头,正见小新成冷冷地看着自己。
“住手!”源贺见乙浑被擒,急忙喝止住这些还在死斗的护院。护院们闻令,急忙停下手来,他们见乙浑果然已经被伏,也纷纷跟着弃械而降。
“你没事吧!”冯清如见众人都停下了手,形势也已然稳定,便急忙地赶至小新成的面前,关心地问了起来。
“我没事!”小新成佯作坚强的模样。
“还说没事,都又开始流血了!”冯清如探头看了看小新成左后肩上的伤,一脸焦急。
“走!快出去!”正在两人还在情真意切之时,尉迟元却押着三人从乙府中走了出来。
冯清如等人闻声,便投去好奇的目光。他们看着这押出来的人不是旁人而是乙萼母子与乙浑之妻时,心里一股幽幽的怨愤便挤上心头。
“太后!这几个人该怎么办?”尉迟元对乙氏兄妹也是没有一丝好感。
冯清如走至乙萼的面前,与她对视了一眼,而后高昂着头说道:“这个乙萼诡计多端、阴险奸诈,曾屡次陷哀家于险境之中,使哀家徘徊在生死边缘。如此,哀家也不计较什么。可是
没想到,她不仅没有反思悔改,竟然还对先帝投毒,致使先帝英年早逝,弃我等长留于世!哀家可以忍她伤害任何人,却唯独不能忍她伤害先帝!如今他们兄妹二人又同谋叛乱,意图造反。
此等大逆不道之举,按罪理应夷灭三族。哀家今日大发慈悲,便不诛你族人,只让你们几人以身受死吧!”
“太后!那我的若儿呢?——太后,我知道我该死,我罪有应得!可是若儿他还小,他还什么都不懂,他没有错!我求求你,求你放过他,饶他死罪吧!”乙萼在这危难之际,却也摆出
一副慈母柔情的样子。她跪着爬了几步,扯着冯清如的裙摆,不住地为身边的拓跋若求情,而拓跋若在一旁,看着眼前的阵势,早就吓得哆哆嗦嗦。
冯清如扫了一眼惊恐万分的拓跋若,不禁也心慈了起来。她于心不忍地说道:“好吧!那哀家就念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让他好在为之吧!”
“不行!今夜你们都得死!”正在乙萼转悲为喜,无比高兴之时,一个清脆利落的声音却贯穿而来。
乙萼等人急忙急忙闻声望去,却见拓跋弘冷着个脸,直奔着几人走来。
“倘若朕不斩草除根,谁也不能保证,数年之后,他不会威胁到朕的皇位!”拓跋弘走至冯清如的面前,便抽出身旁武士腰间的弯刀朝着拓跋若的身上砍去。
他这一刀下去,地面上即刻斑驳陆离。既而,光滑的地面上渐渐弯起一泓血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