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拓跋弘,冯楚楚是唯恐避之不及。她假装没有看见,掉转过头,挎着竹篮,便急匆匆地转身逃去。
她想要逃,还不能让拓跋弘看出来她在躲着他。
然而,拓跋弘仍是敏锐地发现了她瞥来的眼神。
冯楚楚瞥了一眼自己,转身就逃,拓跋弘心里当即便慌了。
她肯定还没有原谅朕!她肯定是在躲着朕!
猜了个透彻,拓跋弘又提快了脚步,追得更紧了。
“楚楚!楚楚!……”
拓跋弘一路疾呼着,一路狂奔着追了上去。
“楚楚!楚楚!……”
声音越来越近了。
突然,冯楚楚急跑了起来。
她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声,似乎已经不管是否需要伪装,只是埋头一味地往前奔跑,想要甩开拓跋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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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弘见状,知道冯楚楚刻意躲避,便深呼了一口气,马不停蹄地追了上去。
终于,过了多时,拓跋弘快人一步,追上了冯楚楚。
“楚楚!”拓跋弘堵在冯楚楚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你见了朕,为什么要跑?”
冯楚楚一脸慌张,看到拓跋弘在跟前,又不能再装作视而不见,便咬了咬唇,装作茫茫然然地问道:“陛下!你……你怎么来了?”
冯楚楚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
对于她而言,拓跋弘就是个危险人物,一个让她有可能随时覆灭的不定时炸弹。
“朕是来看你的!你不在家,所以朕就找到这里来了!”
拓跋弘笑容满面,见到冯楚楚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早已经将刚才一路追寻的劳累和疲倦抛到九霄云外。
“你去我家了?”听到拓跋弘这么一说,冯楚楚更是两眼瞪得滴流圆。
陛下去了我家,那靖哥哥会不会知道?
冯楚楚自以为拓跋弘是大张旗鼓地去了王府。
“是!去了!家丁说你在这里!”拓跋弘像是乖巧温顺的小白兔,见到冯楚楚,什么话都月兑口而出。
原来是家丁多嘴!
“可恶的家丁!真是多嘴!”冯楚楚嘟嘟着小嘴,悄悄地埋怨道。
“什么?”
拓跋弘没有听清冯楚楚的话,梗着头,又好奇地问了冯楚楚一句。
“哦!没什么!”冯楚楚强作一笑,假装自己刚才什么也没说过。
拓跋弘深情地凝望着冯楚楚,春风满面。
冯楚楚却是满脸的不安与惊慌。
这深情炽热的明眸对上这怯生生地眼神,气氛突然有些尴尬了。
冯楚楚羞答答地低垂下了头。
“楚楚!这片花田是你种的吗?”。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拓跋弘急忙找了个借口,试图缓解两人的尴尬。
“嗯!是啊!”
冯楚楚这才感觉自在了许多。
“你种这么多花是干嘛的?”
拓跋弘试着没话找话搭讪。
“做香囊啊!”
冯楚楚以为拓跋弘真心想要知道这花的用处。
“香囊?”拓跋弘不由得皱了皱眉,继而从怀中拿出那个金灿灿的香囊,笑笑地问道,“是做这个吗?”。
“咦!?我的香囊为什么会在陛下这?”
看到自己丢了多日的香囊竟然出现在拓跋弘的手中,冯楚楚一脸不解。
“你落在莹莹那里了!”拓跋弘笑容满面地回道。
“哦!原来落在那里了!”冯楚楚一边庆幸的说着,一边伸手想要接过拓跋弘手中的香囊。
手伸了过来,香囊这就要拿到!
突然,拓跋弘却猛然抽回了手。
冯楚楚的手,停歇在半空中。她奇怪地抬起头,狐疑地看着拓跋弘,灵眸闪烁着奇异的目光。
“这个香囊送给朕,好吗?”。拓跋弘真诚地恳求道。
冯楚楚抬头,端详着拓跋弘认真的神情。
“好吧!既然陛下想要,那就送给陛下吧!反正我有很多!”冯楚楚大方地说道。
只是一个小香囊,她并不放在心上。
得到冯楚楚首肯,拓跋弘又满心欢喜地收起香囊,放回了怀中。
他高兴地合不拢嘴!
看着拓跋弘这么高兴地劲,冯楚楚也只好跟着附和着假笑了两声。
两人的心情都放松了许多。
“楚楚种这么多花,得做多少香囊?”
拓跋弘仍是没话找话,一如既往地寻找理由搭讪。
“很多啊!”冯楚楚一边回着拓跋弘的话,一边往木屋的方向走了起来。
“你能用的了吗?”。拓跋弘吃惊而又疑惑地问道。
这么大块花田,得做多少香囊?
“用不了,就送人呗!一人送一个也好!”冯楚楚天真无邪地说道。
她只管着做,却从未想过要是否能用的了。
“那能送完吗?”。拓跋弘揪着这个问题,打破砂锅问到底。
“送不完!”冯楚楚直白地摇了摇头。
“送不完怎么办?”拓跋弘跟在冯楚楚的身旁,一边走着,一边问着。
他试图跟上冯楚楚的节奏,能体会到她的生活的心境。
“送不完就留着呗!”冯楚楚仍是一脸纯真。
“那以后~你要是送不完,就把这些香囊都留给朕,好不好?”拓跋弘追着冯楚楚的步伐,却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个请求。
他突然萌生了想把冯楚楚的东西一律收入囊中的主意。
果然!爱屋及乌的力量,大的可怕!
“陛下要这么多香囊干嘛?”听到拓跋弘有些荒唐的理由,冯楚楚忽然顿住脚,纳闷地问了起来。
“朕……哦!朕送给各宫的嫔妃!送给太后!”
拓跋弘却为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好吧!”
这个理由确实说的过去。
顷刻间,两人已经到了小木屋的跟前。
“进去坐吧!这是我的小屋!我平日里养花歇脚的地方!”
冯楚楚昂首看着面前的木屋,邀请拓跋弘进屋坐坐。
既来之则安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今拓跋弘已经来了,她也只能从容面对了。
拓跋弘会心地一笑,跟着冯楚楚走进了屋。
进了屋,首先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淡淡的,轻轻的,有似烟有似雾,分辨不出来是什么花香,却只觉得闻起来,让人很放松。
拓跋弘站在屋内,左右扫了一眼,发现屋内陈设极其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