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膳,两人相约去给冯清如请安。
一路上,两人一唱一和,一伴一随,却像一对真正的夫妻,形影不离。
不时,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到了长乐宫。
长乐宫中,冯轻如眉头紧锁,正在为昨晚的事情费脑伤神。
到底是谁给我下药?是不是李鸢姐妹?
她坐在桌前,手中捧着一杯茶,刚送到嘴边却又辗转放了下来。
李奕、红鸠、王遇站在一侧,沉默不语。
拓跋弘开始不高兴了。
他看着李奕,便想起了昨晚他与冯清如苟合的那个场面。想着想着,他的心里便对李奕恨之入骨。
“太后!”拓跋弘生硬地唤了一句,继而行了个礼,又暗自瞥向李奕。
“太后!”冯楚楚紧跟着也喜滋滋地唤了一句。
“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冯清如看着拓跋弘与冯楚楚关系忽然变好的样子,不由得奇怪。
冯清如还以为冯楚楚是住在她的偏院呢!
“我们?我们是……”冯楚楚突然害羞了起来。
“是朕去找楚楚一起来的!”拓跋弘忽地抢下话去,接着说道,“楚楚搬到楚仙宫了!”
“楚仙宫?”冯清如觉得陌生。
她从未听说过,宫里还有“楚仙宫”这个地方。
“是!太后不知道这个宫的!因为~这是朕才取得名字!是永安宫改过来的!”
拓跋弘从头至尾地道来,一解众人疑惑。
这“楚仙宫”取得就是冯楚楚的“楚”字,和楚楚的仙子气质为名。
“原来是这样!”冯清如即刻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弘儿是下定决心,要收楚楚入宫了啊!
这永安宫~素来是历朝皇后居住的地方,当初冯清如身为皇后,因为不想离开长秋宫,所以便没有搬去永安宫住。
只是~她没想到,冯楚楚还没有成为皇后,甚至是还没有成为拓跋弘的妃子,却是已经搬进了永安宫。
虽然只是改了个名字,但是它仍象征着皇后荣宠至极的地位。
“是!”拓跋弘轻声应了一句。
“过来坐吧!”明白了个透彻,冯清如邀请拓跋弘与冯楚楚过来喝茶。
冯楚楚笑嘻嘻地坐到冯清如的跟前,挎着冯清如的臂弯,撒起娇来。
红鸠上前,为冯楚楚倒了杯茶。
拓跋弘见状,也跟着走上前去。
红鸠又意欲给拓跋弘倒茶。
“嗡!~”壶嘴刚要倾下茶水,拓跋弘却伸出手,令红鸠住手。
红鸠糊涂,一脸茫然地看着拓跋弘。
“李宿卫,过来替朕倒杯茶!”拓跋弘两眼犀利地眨了一眨,一束寒光射向了李奕,愤怒至极。
憋着一股子气,拓跋弘想借机收拾掉李奕,顺便给冯清如一个警醒,让两人断了****,死了心。
李奕被莫名地点了名,冯清如几人都觉得很是奇怪。
冯清如与李奕面面相觑,好奇地看了又看,却不知道拓跋弘究竟想要做什么。
纵使不愿意,无奈之下,李奕仍是应了一声,慢慢地走上了拓跋弘的跟前。
李奕接过红鸠手中的茶壶,有模有样地倒起了茶水。
茶水倒好,李奕意欲退下。
“端给朕!”
拓跋弘却忽然又冷冷地令了一句。
茶就在放在跟前,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
李奕抬头诧异地看了一眼拓跋弘,又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端起茶。
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冯清如与冯楚楚等人开始不安地看着拓跋弘与李奕,其他人也跟着噤若寒蝉,不敢吱一声。
李奕伸手哈着腰,递过了茶来。
拓跋弘冷冷地白了一眼,也跟着伸出了手去,意欲接茶。
李奕看着拓跋弘的手伸出,即刻下意识地将茶杯放在拓跋弘的手上。
轻轻地,轻轻地……
就在李奕松开手,将茶杯放到拓跋弘手上的时候,拓跋弘却不知道为什么猛然收回了手。
茶杯落了个空,掉在拓跋弘的身上,打湿了龙袍,而后摔落在地。
“啪!~”
茶杯的碎片迸溅一地,拓跋弘应声起身,怒睁着眼,恶狠狠地瞪着李奕。
“大胆奴才!竟敢弄湿朕的龙袍!来人!把他给朕押下去,打入天牢!”他掸了掸打湿龙袍,咆哮道。
什么罪,还要关进天牢!
不就是弄湿了龙袍吗?
众人听到拓跋弘的话,简直觉得不可理喻。
“弘儿!”
冯清如起身,厉声制止。她一改往常的对拓跋弘留有的尊重,转而带着一丝命令。
冯楚楚也跟着起身。她看着拓跋弘这说翻脸就翻脸的表情,不禁吓得战战兢兢。
怎么刚才还好好的,这一转眼脸色就变了?
正在这时,门外走进两个凶神恶煞的武士,一左一右,押住了李奕。
“押下去!”
对于冯清如的话,拓跋弘充耳不闻。他想趁着这势头急忙把李奕带下去,稍候再另行安排。
武士得令,拔腿便要押着李奕出宫。
“住手!~哀家还在这呢!”冯清如一声喝令,两个武士吓得紧忙刹住了脚。
拓跋弘只看了一眼,不言不语。
冯清如冷冷地白了一眼两名武士,走至拓跋弘的面前。
“弘儿!这李奕只是不小心弄脏了龙袍!倒算不上什么大罪!小惩即可,何必关到天牢去呢?”她试图替李奕求情。
明明是拓跋弘故意撤回了手,但是她却不能指责他。
拓跋弘仍是横着眉,脸上没有减下半丝怒气。
“一个奴才而已,太后用得着这么护着他?难道太后看这个奴才~比看弘儿还重?”拓跋弘两眼一眨,犀利的看着冯清如,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早已猜到冯清如会替李奕求情。
冯清如当即被拓跋弘的话堵了回去,心里开始揣测不停。
难道他知道我与李奕的事情?怎么听起来不太对?
拓跋弘又瞪起李奕,走到李奕的面前。他瞳孔中充斥着漠然,连一个细微地表情都懒得给他,接着又说了几句话。
“打翻茶水,弄脏龙袍!这涉及朕的颜面!如此有损朕的龙颜,朕怎能小惩即可?这又怎能不算大罪?”
几句话,淡淡的从李奕的喉中溢出,看起来平静的面容上,却冷酷的仿佛是南极与北极的温度,冰冻至极。
“弘儿,这只是……”这只是不小心,你又何必计较?
“陛下说得对!微臣愿意受罚!太后~就不要再替臣求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