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冯清如听完几个大臣的顾虑,微微转了转眼珠,从容不迫地说了起来。
“李惠狼子野心,哀家已经知晓,各位大人,不用担心!”她转言安慰道,“哀家这次回来,就是要慢慢斩除他的党羽,拔了他的势力!各位大人,放宽心便是!”
专门因为此事而回来,冯清如又怎么会轻易饶过李惠?
这李惠~可是离间了他们母子关系又杀害了她启蒙恩师的凶手啊!
“是啊!太后已经回来了!各位大人就不要担心了!我们会恢复以前的样子的!”
小新成也帮冯清如安慰高允等人。
他对冯清如的治政之才,胸有成竹。
“是啊!太后回来,臣等就再放心不过了!”
高允、源贺等几个大臣听冯清如和小新成这么一说,都宽慰地点了头,脸上舒展开轻松的笑容。
只要冯清如回来,有人敢和拓跋弘抗衡,那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既而,冯清如稍立了一会儿,又对身边的两个的源贺与尉迟元诚恳地感谢了起来。
“源将军!尉迟将军!讨伐柔然一战,真是苦了你们了!哀家在此,替先帝,也替大魏的黎民百姓,谢谢你们!”
“太后折煞微臣了!”
“太后言重了!为太后、为先帝以尽犬马之劳,这都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太后实在不必谢我们什么!”
尉迟元与源贺见冯清如这般礼遇客气,急忙作揖俯首回话。
“源将军!尉迟将军!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谦虚,真是让人佩服啊!”
冯清如看见两人如此谦逊,心里欣慰。
“太后!这是您交给微臣的虎符!现在~物归原主!”
过了一会儿,源贺忽然从怀里掏出虎符,毕恭毕敬地交给了冯清如。
冯清如见源贺很识时务,自然而然地接下了虎符。
“好!那哀家在这儿,就先收下了!”她笑笑地回道。
其实,即使源贺不主动交还虎符,冯清如迟早也会张口要的,而源贺也拥有自知之明,知道提前先交还给了冯清如。
“太后请便!”
又过了一会儿,高允见冯清如收好虎符,又有些疑惑地问起了冯清如。
“太后!过几日就是小皇子的百日宴,到时候,各部落使者都会前来朝贺,不知道~太后是不是也要参加?”
关于皇长子的百日宴,冯清如是否会参加,还影响着他们的下一步计划,所以,他得提前问好,以早作准备。
“参加!”冯清如一听高允这话,急忙精神地睁了睁眼。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高允,耐人寻味地说道:“哀家身为皇长子的嫡祖母,岂有不参加的道理?哀家不仅要参加,还要送陛下一份大礼呢!”
“大礼?”
此时,高允、源贺等人听见冯清如的话,都有些模不着头脑了。
大礼?什么大礼?
几人内心揣测不透,只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待冯清如给个回答。
然而,冯清如邪魅地笑了笑,却没有再继续解释。
她转而对源贺吩咐道:“源将军!这几日,你先去挑些精练的武士,等到哀家回了宫,哀家要撤换城防!这皇宫~绝对不能落入外人的手中!”
“微臣遵命!”
源贺********。
待冯清如做好了安排,她又将近日在路上遇见饥民的情况向众人说了起来。
既而,一干人等针对土地、鲜卑与汉人的关系,讨论到深夜。
……
三日之后,柔然、高丽、罗刹包括南宋等国使者前来祝贺。
拓拔弘为了表示自己的待客之礼,邀请各国、各部落使者与朝上位高权重的几个大臣齐聚在西宫宴席之上。
席间,各国来使依次坐于左侧,朝廷大臣坐于右侧。
席下,莺歌燕舞,欢庆一堂。
等到一段歌舞结束,几个使者首先向拓跋弘恭维了几句,献上了贺礼,而后又接着高傲地坐回了原位。
众人昂着头,不屑地看了一眼右边的朝廷大臣,任谁也不想输了自己的气势。
“陛下年纪轻轻,就执掌了大魏的政权,还凡事处理的这么妥当!真是让我等草芥之辈,佩服万分啊!”
此时,南宋使者刘桐见席下无人发话,有些尴尬,便自贬身份,又怪里怪气地奉承了起来。
“南宋使者高赞了!朕也是从小受到了长辈的影响,才会有如此的今天的!”
堂上的拓拔弘听见南宋使者夸赞,既不过分骄傲又不过分谦虚地笑了回了一句。
他心平气和的看着各位使者,努力表现出一副非常亲切而又和蔼的仁君模样,目的就是不想让这些使者小瞧了自己。
“陛下指的长辈,可是当今的太后啊?”
然而,罗刹国使者听到拓拔弘的话,却有些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对于冯清如的威名,他们早就久仰已久。
只是他从未见识过冯清如的风范,所以有些好奇。
“呃!……是!正是太后!”
出于尊重,拓拔弘不得不礼貌地回答罗刹国使者的话。
这时,听到有人提起太后,高丽的使者也开始跟着好奇地问了一句。
“说到太后,怎么不见太后参加小皇子的百日宴啊?!”
身为小皇子的嫡祖母,太后哪有不参加百日宴的道理?
“哦!太后身子有些不适,所以,便没有亲自到场!”
然而,拓拔弘假意地笑了笑,谎称是冯清如身体不适无法出席。
高丽使者想都没想,不由得信了!
他发自内腑,一本诚恳地赞叹道:“太后~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啊!不仅辅佐先帝,之后还教导出来这么一个有勇有谋的陛下!真是让我等敬佩啊!”
拓拔濬在世的时候,他就曾经出使来过大魏,如今拓拔濬去世,拓拔弘登基,他竟然又有机会来出使大魏。
他觉得自己是大魏成长发展的一个见证!
然而,刚刚降服大魏的柔然使者模了模自己的八角胡须,却有些不同意拓拔弘的说法。
“可臣来了这几日,怎么听宫里的人说,太后是与陛下闹不和,才故意不到场的?”
他满眼尽是挑衅与鄙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