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大家过年好,年夜饭多吃点哈,正月里看着大鱼大肉都想吐,趁这会儿多吃点。借着月光,能看清楚,这人竟是白日那为首的土匪头子。
抄袭混世魔王台词的那位。
只是依旧头发凌乱,脸上倒是少了脏污和那眼罩,分明是个双眼健全的人。
他早就打听好了顾解舞的住处,这时分门一定是下了门栓的,只好从窗户哪里进去。
白日里他失手将刀对准了她的马车,见她从撩起帘子看过来,只觉得这姑娘长的可真可人,就是不知道许了人家没有。
这个问题他立刻就自己回答了自己,镇南王这一次嫁两个女儿,可不就是来送嫁的吗?
待打听了自己看见的那位是要给人去做妾的,倒是觉得自己可以一试,他自觉不比那秦王差,还可以娶她做正妻,相信她若是有骨气,会选她的。
大周不是有句什么话叫做宁做穷人妻不做贵人妾,他自觉可是比穷人还是要富一点的。
手刚搭窗户上拉开,就见里面一道白影,凌厉的掌风袭来。
对着他的脑袋,可是要人命的节奏。
他低喝一声:“什么人?”
他今夜来的隐秘,就是身边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提前在这儿埋伏着等她。
得了,遇到了高手。
知道他来等着她进笼子呢!
顾解舞怕吵醒守夜的云姐儿,飞身出窗户去,和黑衣人在一路过招到了走廊上,也不说一句话。
就怕招来护卫。
手上也是更加狠辣,想要立刻解决了此人,把他仍的远远地。
至于他的目的。
夜窥女人家的闺房,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惜了这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东西一身好武功。
两人在院子里对招拆招,约莫已经有半柱香时间。
驿馆的巡逻队是镇南王今晚新家的,每处一刻半钟就有人巡视,丝毫不差。
顾解舞耳朵灵敏,也不管打得正起劲的黑衣人,听见脚步声,飞身上了房顶。
黑衣人后知后觉,才发现她是在多护卫。
也跟着上了屋顶。
脚下的瓦片易碎,顾解舞可没打算在房顶上解决他。
他这才借月华看清楚,这一个穿着单衣,一头秀发散开的女子,就是白日他一见倾心的人。
美得他。
当即走到了她对面,诉说衷肠。
顾解舞见他过来,做好躲闪姿势。
然后接下来的话……
有哪个神经病会半夜敲人家窗户问你要不要跟我私奔啊!
更何况这人还是个土匪?
放着好好的亲王侧妃不做,去做压寨夫人?
那男子见她一脸恼羞成怒的样子,觉得挺开心的。
只是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子,竟是武功非凡,和传闻里一点都不一样,只有一点一样,就是长得祸国殃民。
这样一来,想要娶她的打算算是泡汤了,可惜可惜。
他也是觉得好生无奈。
顾解舞就没被男人这么轻浮的对待过,秦王不算。
一怒之下一脚踢了过去,将他踢下了房顶。
下面巡逻的队伍已经离开了。
那人也轻功本就好,这会儿才见真招。
只见他接着墙壁一跃,完好无损的轻声落在地上。
似是有些遗憾的和她挥手,才离开。
顾解舞无语,这世上的人真是奇怪的特别多。
自始至终,顾解舞都没说一句话。
这时候她忍不住想,难道他以为自己是哑巴,所以就走了?
实则不然。
男子打的算盘就是约她私奔,若是她不愿意,就先私奔了再慢慢让她愿意。
可现在她不愿和他私奔,问题是他也不能让她和他先私奔,只好先走为上。
来日方长嘛!
回房时,见云姐儿还在外间榻上睡得深沉,她才缩会床上睡觉。
次日清晨,云姐儿替顾解舞穿鞋,见鞋底有些脏污,对着荣华说道:“换一双吧!昨儿不过在那谷里走了几步路,竟是这般脏了。”
荣华拿着鞋子看了看,明明昨天没有那么脏的。
想了想,许是自己记错了。
顾解舞在一旁梳头,瞧了瞧荣华,见她收拾了鞋子拿出另一双干净的给她穿,这才放心。
心想,下次还得备上一双鞋子吗?
不知怎的,她觉得那人还回来。
可惜秦王不在,若是他在让他去打发好了。
只是,他在也不能告诉他吧!
不然怎么解释自己会武功这一点?
虽然那其实不是武功。
顾解舞开始纠结,她真的不想对他撒谎,可是这情况,注定就是她不得不撒谎。
因昨日闹了一番,顾解语的身子又不大好了,大夫还在替士兵们疗伤,所以早上镇南王又给各处传了话儿,明日再行上路。
这会儿她要穿戴出门,是因为镇南王传她过去。
她心里原是极为忐忑的,昨日那掌风,他该是看见了。
暗自想好了一套说辞,安下心来。
荣华和云姐儿在替她准备衣物。
这南州的天气虽比凉州暖和些,可到底要入正月了,风一吹,还是冷骨头的。
屋子里准备好了熏笼,衣服放在外边儿,炭火盆里放置上一些沉香屑,衣服烤出来又香又暖和。
因沉香的燃烧,屋子里透着一股子暖香气。
远远的站在门外,就知道这屋子里住的是一位金贵的主儿了。
驿馆的下人们抬着暖轿在外边儿等着,眼珠子只盯着自己的鞋面看,不敢有丝毫越矩。
轿子里边放着一个火盆,等顾解舞临出门了,云姐儿才吩咐莲叶把火盆收起来。
水红色的披风上镶着白狐毛领子,披风面上用同色的丝线绣着暗纹,素雅华丽。
顾解舞在荣华的搀扶下才悠悠出门,云姐儿手里捧着一个金丝珐琅的小手炉,精巧可爱得紧。
本是天仙的姿色,这会儿活月兑月兑就是观音座下的玉女从敦煌石窟的画像上走了出来。
好在这院子里没有外男,轿夫们又都是低着头的,若是不然,她的美色传扬出去,就是镇南王卖女求荣了。
这般的好颜色,谁都愿意娶为正妻。
顾解舞脚下如生风的坐进了轿子里,只因为暗处一道视线让她极为不舒服。
没想到在镇南王如此手段下,他还能乔装进入驿馆,在暗处窥探她。
真真是烦人。
若不是镇南王非要见她,她是连门都懒怠走出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