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解舞在京中浸yin越久,便越是明白,身为藩王的无奈。
鬼使神差的问出一句:“父王和外祖家可还有联系?”
话一出,她便是后悔了。
镇南王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回答:“你外祖父身居江南,天长地远,加上你母亲……,若是想要替你母亲尽孝道,我便是让顾承替你操办,派人去江南打探打探便是。”
有些意想不到,莫非他对司马青青,并非心中有愧?
反正闲来无事,顾解舞便是顺水推舟,应下了。
父女两个之后无话,相形尴尬。
见荣华回来,顾解舞便是和她一起回椒园去了。
尹东这边和木棉搭上线,两个人可没心情你侬我侬。
木棉心里一直打着鼓,开门见山的问:“这到底该怎么办?顾主子可是要嫁给庄亲`.``王去了。”
尹东按着她的肩膀,瞧了瞧,四下无人,低声耳语:“这庄亲王是废太子的儿子,等新太子上位,他还能蹦跶几时。”
木棉可不想听这个:“可这婚事是皇上赐下的,板上钉钉的事儿。”
尹东有些恼怒,怎么这么久没见,脑子怎么不好使了:“太子一死,他怎么都得守孝三年。”
木棉下意识的回答:“那顾主子不成老姑娘了……”。
不对,这婚事能一变,自然能再变。
三年,谁知道这中间会发生什么事。
那么。太子的死……?
木棉嘟囔出声:“这废太子死的还真是时候。”
却是下意识的看向尹东,想要看出点什么。
尹东多明白,一看她的小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想什么呢。不准胡思乱想。”
木棉却是更加笃定,只是也不敢多想,要真是他们王爷干的,那可得把嘴巴堵死了,一辈子都别说这种话,到时候传出去,可是死罪。
主子不好过。奴才怎么活。
木莲见妹妹回来,面色苍白,没上前追问。先给她倒了一杯茶。
木棉喝了一口,心里面还是直打鼓。
便是问姐姐:“姐姐你说,要是猜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怎么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木莲神色一凛:“别告诉我。也别告诉任何人。”
话虽严厉。手上却是抓紧了妹妹的手,给她安慰。
木棉冷静了一下:“我会小心的。”
木莲这才说:“不管什么事,烂在肚子里。忘记了在大嬷嬷教的规矩吗?不管什么时候,谨言慎行,耳聋嘴哑,才是活命之道。”
木棉点头,可是手还是抖个不停。
这样可怕的事情,如何让她不害怕。
木莲见她这样。是不能上主子面前伺候的,便是给她告了假。
顾解舞见木莲一个人来。问了两句:“木棉呢?”
木莲看了一眼荣华,想来是她忘记禀告了。
便说:“她不大舒服,怕是染上了风寒,想着怕传给主子,便在荣华姐姐那里告假了。”
顾解舞一看她说话的方式就知道,她在说谎,医女们哪里是这么容易生病的。
只是她从来不喜欢戳穿别人而已,便对春梅说道,让厨下备上糯米米汤,给木棉送过去。
春梅应下。
木莲也松了一口气。
准备等一会儿去和荣华聊聊天,看是不是自己两姐妹哪里得罪她了。
荣华准备去看看钱小四他们,顺便和府上宋妈妈交涉,让底下人办差方便些,更重要的是张德林和他的小徒弟们都是太监,住处得是单独的。
虽不是什么大事,可传出去,始终不美。
木莲跟了上来,叫了一声荣华姐姐。
荣华自然是知晓内里的,也不故意为难她:“木棉姑娘这刚见了尹将军,后脚就病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木棉生了贰心呢!
你是明白的,空穴来风,怎么说的清楚。”
木莲明白,荣华这是怕后进来的这些人心生他念,就不高管束了。
这事儿到底是她们姊妹做的不周到,也不怪荣华甩脸子。
道了几句谦,也就相安无事的走了。
至于荣华,给宋妈妈商量了一会儿,要求送来的人都要住在靠近椒园的下人房里,张德林这等小厮要单独安排,厨下也要单独留两个灶用等等。
宋妈妈从管家那边知道,王爷也是随郡君的意思,便是一一都答应了。
只是心里难免有些怨怼,她才是这后院的管家婆,竟然还要听从荣华这个小妮子的。
不过郡君不爱亲近其他人,衣食住行都是由屋里人打理的,她就是一心想要巴结,也没处使劲儿。
几次之后,也就把心思放在了世子顾承身上。
安排的两个丫鬟也能给世子暖床了,她心里才稍稍安稳些。
虽说她是来帮着管理王府的,可若是主子不想用她,她也只能喝西北风。
如今她抬举的两个丫头都有了头面,她这个做干娘的,腰杆子也能硬气些。
可惜,椒园那边,到底是插不上手。
宋妈妈心里如今也是有了其他的想法,这郡君先是被秦王殿下给求了的,后来又被指给了庄亲王。
她是见过郡君那副颜色的,没有男人不喜欢的。
只是眼下都和庄亲王定婚了,秦王殿下还这么明目张胆的送人过来,连王爷也不敢拦着,她就是更加不敢多管了。
送走了荣华,便是独自在屋里小憩。
府上主子本就少,王爷那边轮不到她伺候,世子那边有人伺候,椒园那边不让她伺候,她也就乐得清闲。
倒像是这府上的半个主子了。
镇南王打点好京中一切,就去宫里向皇上辞行了。
同时候出来的消息,皇上要废皇后。
镇南王越发的怕惹祸上身,连夜的出京了,同郑玉容一起回凉州。
郑玉容半路上那是很想知道京里的情况,现在他已经三品的昭勇将军。
事实上,凉州一脉出身的武将,不管是秦王的手下还是镇南王的麾下,都不同程度受到了升授,调任也很是频繁。
只是碍于皇上忌惮镇南王,秦王不得不派他一同回凉州。
这时候京里也是正用人的时候,秦王素来疑心病重,不爱用权贵子弟,甚至还密令他,从军中挑选一批值得栽培的,暗中送入京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