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自从刘瑛姑大闹一次后,对这个大儿子是不抱希望了。玉石匠目光转移到如花的身上。
她希望如花能赶快成亲,然后生个娃给她带。乘她还有力气的时候。以后,小儿子顺子就只能依靠如花了。
这么想着,赵母当家就决定试探下郑岩的态度和家室。
这天,郑岩带话给如花,说是远山想邀请她和郭二娘一起去郊外秋游。
如花想了想后就同意了,刚好顺子放假,于是决定带上顺子,结果顺子因为好久没见叶南山,跑县衙去跟叶南山唠嗑了。说着说着就说她姐还有一群人要去秋游的事情。
叶南山本想去凑凑热闹,但是最近太忙,驻军催粮草催的他头大,只好拒绝了顺子的好意。顺子闷闷不乐的回了家。
如花当晚就坐了不少的食物,她想了下。做了两份超大的寿司。
第二天一早,如花带着顺子还有郑岩,前往悦己和郭二娘汇合……远山则带着一个小丫鬟独自前往。
山不大,就是芙蓉镇外的大龙山。
大龙山有一处枫树林,现在已经入秋,大片的枫树叶开始变黄,黄的金灿灿,变红,红似火。
等如花等人赶到的时候,远山的小丫鬟已经体贴的将四周简单的打理了下。而远山,则是已经坐在准备好的铺垫,面前摆放着的是那把跟了她多年的古筝。众人不客气的将准备好的食物从马车上拿下来,摆放在铺好的垫子上。
忙好后,才开始大量周围的风景,就见一片枫叶在风的带动下,缓缓的从枝头坠落,飘飘荡荡,飘飘荡荡,像个淘气的孩子,忽东忽西;又像是一个飞舞的彩蝶,翩翩起舞,然后就那么优雅的,落在如花抬起的手上。如花望着掌心的枫叶,跟手掌似的,脉络清晰,条理分明。如花默默的将这片枫叶放入荷包里,打算回去做个书签。
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或金黄色的或红色的枫叶搭配着四季长青的松树,风景独好。
一时间,氛围极好。有山有水,有美人,还有美妙的歌声。
众人像个听话的小学生,排排坐好,听远山自弹自唱《画中仙》。如花好奇,想借远山的古筝试试,又怕弄坏了。只好干巴巴的看着远山。
远山抿嘴一笑,轻轻按下琴弦。对如花招招手:“过来!”如花立刻笑咪咪的蹭了过去。
如花在前世简单的学过一段时间古筝。那时候作为一个学生,必须多才多艺,不过学了两年,上高中后,就中断了。
远山简单的说了下后,如花凭着脑海中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拨着琴弦,一边拨,还一边哼曲子:“缘浪随风飘荡,随着一生里的浪,你我在重叠那一刹,顷刻各在一方。缘分随风飘荡,缘尽此生也守望,你我在凝望那一刹,心中有泪飘降。总是考别也交出真心意,默默承受机遇,某月某日也许可在跟你共聚重拾往事。无奈重遇哪天存在永远,他方的晚空更是遥远。谁在黄金海岸,谁在烟火彼岸你我在回望那一茬,彼此慰问境况……”
因为多年未曾练习,谱子忘记的差不多了。只能一边用一个指头生硬的拨着玄,嘴里哼着不城曲的调子。
远山听着,然后在一旁随着如花拨弄后的声调重复着,而郑岩,则是安静的看着她俩。郭二娘这个吃货,跟顺子俩在看到如花带的寿司后,就没停嘴。
等如花终于吃力的将一首《人生何处不相逢》不出错的弹玩后,已经是一头汗水了,被秋风一吹,一时间,丝丝凉意袭来。
远山在听完如花的调子后,眼里是掩盖不住的惊讶和惊喜。“有事你说的那个佚名的?”远山调侃着。
如花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这个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大词人写的。”
远山点头:“虽然听的断断续续,但是可以听出,这整首百般无奈,千般思念,万般感慨都倾诉其中,写这首词的人必定是个用情至深的人,是个女子吧。只有女子,才有如此细腻的情感。”远山凭着自己的感觉,评论了一番。
如花不懂这些,只简单的说了这个歌词的的故事:“唱这首歌的是个女子,我不知道别的,就知道,她的前男友……额,未婚夫,最终娶了别人。给这首曲子填词的是个男人,也是个用情至深的男人。”说完这些,如花仿佛陷入了回忆里。
远山没在说话,只是在脑海里回忆刚刚如花弹奏的曲子。
一直安静坐着的郑岩忽然开口了,他问:“这首曲子可以合奏吗?我听你这曲子,很适合箫声。”
如花摇摇头:“我就听过前面有箫的配合,后面的,不太清楚了。”
“不如我们来试试吧。”这自然是对着远山说的。
终于停嘴的郭二娘要刷存在感了:“你们三人,一个弹琴,一个吹箫,如花你唱。我跟顺子做一会听众,好不好?”
远山眼睛一亮,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我唱吧。”毕竟唱歌的一般都是歌姬或者舞女。
“可是我不太会弹。”如花苦着脸。“试试吧,我没那么多讲究的。”
及既然如花都这么说了,远山也不好在说什么,三人配合这试了几次后,远山和郑岩基本上都能记住曲调了。
卧槽,古人就是厉害,在这方面,似乎有得天独厚的天赋。
三人准备妥当后,第一次的合奏就开始了。
“缘浪随风飘荡,随着一生里的浪,你我在重叠那一刹,顷刻各在一方。缘分随风飘荡,缘尽此生也守望,你我在凝望那一刹,心中有泪飘降。总是考别也交出真心意,默默承受机遇,某月某日也许可在跟你共聚重拾往事。无奈重遇哪天存在永远,他方的晚空更是遥远。谁在黄金海岸,谁在烟火彼岸你我在回望那一茬,彼此慰问境况……”如花唱的是闽南话。之前她小声哼的时候,众人就只能听见调子,歌词反倒是没听清楚,现在听如花用一种他们没听过的唱腔哼唱这首歌。如花的声音本身就偏低沉,一时间,众人都听呆了。弹琴的忘记收尾,吹箫的忘记吹。连吃的开心的郭二娘都不顾形象的张着嘴。
如花则是不好意思的低头,又盗窃了他人的成果,罪过,罪过啊。
顺子吃惊的看着姐姐。他在书院学了不少的知识,此刻她看着如花,感觉他这个姐姐,变了不少,变的他都快不认识了。
不过,变过后的姐姐,他很喜欢。
顺子拿着一块寿司跑上前递给如花,如花满意的吃了下去。
其实他们不知道,在他们以为空无一人的伸出,埋伏这不少的人,这些人,都是暗哨。跟上次如花第一次进城的时候碰到的是同一批。
几个暗哨也听呆了。
不过,被随后出现的郭长青一人一脚给踹走了。
郭长青看着远处那个跟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女人,摇头,娘子现在是越来月不顾形象了,难道是太熟的缘故?他记得他的二娘一直是个精致的小女人的啊?
只有站在郭长青身边的宋柳,对此嗤之以鼻:“又不是歌姬,唱什么歌。”说完,甩了袖子走人。
几个被踹的暗哨们,跟着大人一起走了。
这边的几个人玩了一会儿,看日头快晌午了。决定吃点东西垫肚子。结果一看带来的寿司,都被郭二娘和顺子吃的差不多了。
如花给这两人气笑了。
于是其他几人只好随便吃了点水果和零食。
等众人回家后,看到焦急等在门口的赵母。
赵母在看到如花后,着急上前,甚至顾不得还站在一旁的郭二娘和郑岩,拉着如花的手就哭:“儿啊……你大哥,你大哥他……”
如花被赵母这断断续续的话给吓的一声汗:“娘,你快说,我哥怎么了?”
回答如花的不是赵母,而是听到声响后感到门口的赵大柱和刘瑛姑。
如花不解,大哥看起来没什么不妥?就是一双眼睛,比之前更没神了。她对如花道:“我没事,就是以后,这个家,可能要劳烦你来照顾了。”说完这些,声音忽然就哽咽了。
如花大脑里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哥得了不治之症。
结果还没等如花开口问,就被刘瑛姑哭嚎着扑倒如花跟前:“你大哥命苦啊。你要救救你哥,他是你大哥,是赵家的长子,就算要服兵役,也是顺子去,不能是大柱去啊,娘,我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您的大孙子不能没有父亲,赵家不能没有男人啊娘……”
赵母被刘瑛姑哭的心烦意乱,她没办法,只能跟着哭。
服兵役?“朝廷开始征兵了?”
赵母点头,说着递上首领里正给的征兵令。
如花接过来,大略看了下后,不说话。只剩下刘瑛姑继续在那哭嚎,让赵母派顺子去。
如花瞪着额刘瑛姑,吼道,“顺子才多大?他还要读书”
刘瑛姑不管不顾,她挺着已经突出明显的肚子:“我的孩子也不能没爹啊。”赵大柱这一去,上了战场,能不能完整的回来,都是个未知数。更何况,之前赵大柱受的伤,虽然好了,但毕竟伤了元气。身体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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