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皮粗肉厚撞了好几下终于把门给撞开了,我和小兰三步两步就跑到她的床前,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吓的背过气去。
只见董萋萋全身一丝不挂,白白的身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目睁大,手紧紧抓住床单,牙齿紧咬,表情狰狞,明显的死不瞑目。
我一下子眼泪就下来了。小兰更是没哭两声就昏了过去。
我一边哭一边给她穿上衣裤,我不想她死了还让别人看到她的身子,我抹着眼泪帮她穿衣服的时候才发觉她有一块玉坠子,据说是她母亲的遗物,她一直戴在脖子上,现在已经没了。
等老爷和大少爷赶到的时候,我已经帮她穿好衣裤了。
老爷一见好好个一个闺女,如今成了这样,当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众人慌忙给抬出去,屋子里就剩下了我和大少爷。
“是谁?到底是谁做的!”大少爷握紧拳头,恨不得立刻抓出凶手活活打死。
“我们刘府一直都没外人进来……我也不明白。”没有证据我不敢随意说我昨天见到墙外有人的事情。因为他毕竟在墙外,我可不能冤枉了别人。
“来人,传衙门的仵作来,我一定要知道萋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少爷一声令下,手底下的人立刻忙活开来。
事情一直折腾到了下午,仵作终于检查完了。“大少爷,据小民检查,大小姐是窒息而死,就是被人用枕头闷死的。而且……是……”仵作看了看大少爷又看了看我。
“别吞吞吐吐,快说。”大少爷严厉地说。
“是……是奸杀。”他一说完就听见我的尖叫声。
“什么!奸杀?这个无耻的混蛋,他怎么敢……他居然……”我一肚子骂人的话都堵在了心口,眼泪吧嗒吧嗒地就掉下来了。
“我一定要把这个畜生找出来,我要活活扒了他的皮!”大少爷狠狠地说。
仵作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出去了。
府里要办丧事,一下子热热闹闹的刘府就变的死气沉沉,各人脸色沉重,连小少爷也不爱出房门了。
我端了一杯参茶递给大少爷,“别太累了,这几天你也够辛苦了。”
“可是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对不起萋萋,我这个做大哥的,不能保护她,现在连凶手都抓不住。”他这几天憔悴了很多,脸颊都凹陷下去了。
我叹了一口气,把那一天和小少爷一起看到有人偷偷往东厢房里看的事儿说了。
“如果你不认识他?那你再见到他能认出他吗?”。大少爷一把抓住我的手焦急地问。
我点点头:“但是他没有进我们刘府来啊,我们不能说这事就是他做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要先找到他再说。”大少爷决定的事,我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他按照我形容的外貌画了一副人像,他一直喜欢丹青,而且到现在是大有所成,所以画的十分相像。
刘府的人按照他画的人像又叫人临摹了上百张,让衙门的人四处张贴。不单如此,县衙的张知府也派出所有捕快,四处寻找画像上的人,只要是一有可疑的人全部带回来查问。
我知道张知府是个清正廉明的人,所以老爷才放心让他侦查此案。可是事情过去七八天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家可都坐不住了,张知府日日夜夜都忙活着,但是画像里的人就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整整十天过去了,我们急的嘴巴都起泡了。终于看到张知府带着几个捕快来见老爷。
原来是有一个农夫发现有人死在了了荒郊野外的旧枯井里,他把尸体捞上来的时候才发现正是画像里的人。
我一听知道线索又断了,难道死的这个人真的知道什么内情?
“查到了死了的人的身份,他是一个教书匠,名叫陈玄明,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平日里名声也不错,这几日书斋里的人发现他一直没回来,也到处找不到他,原来他早就死了。据仵作说,他死了应该有个四五天了。”张知府详细地说明了陈玄明的情况。
老爷点点头:“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是,属下告退。”张知府带着人就回去了
“爹,你也回去休息吧。来,扶老爷回房。”大少爷一吩咐就有人搀扶着老爷回去了。
“现在真是什么消息都没用了,他一死什么线索都断了。”
我摇摇头说:“不,我从小在酒馆长大,不管什么事,只要人一喝酒,什么消息都敢往外露。”
他一激灵立刻来了精神:“你是说我们去酒馆里打听消息?”
我又摇头说:“你的脸谁不熟悉?是个人都认识你是刘府的大少爷,要去也是我去。”
“你一个人去?”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一个人估计也不行,最好找个帮手给我,而且一定要是生面孔。”
“找谁?”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一个生的不能再生的脸:“有了,小厨师!”
事不宜迟,当天晚上我就找来小厨师,把要他和我一起出去打探消息的事情全说明白了。这几天大家着急他也全看到眼里了,他很乐意和我一起去。
第二天我和他早早地换了市井小民的衣服,出了刘府就在街道上闲逛。
走了好几个时辰,什么有用的也没打听到,我拉着他去最大的酒馆,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叫了一坛子酒和几个小菜。
这里的生意比我家的老酒馆好多了,人来人往的,你说我喊的,热闹的不行。
“肉包子,在这里真的能听到什么吗?”。小厨师满脸不相信的表情。
我吃了一口菜摇摇头说:“看运气吧,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进来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他一**就坐在了我们身边的位子上。
“伙计,来一坛子好酒,来几个小菜,爷有的是银子!”他这一吼,大家可都看着他了,但是一瞧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大家立刻转移了视线,假装没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