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包子见大家都没有说话,就第一个开口说:“慕容少锦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对那些女子的生死不过不管,这样吧,慕容兴和慕容少锦暂时留在逍遥宫里,我和欧阳德元还有胤锐三个人先去姑苏追查那些贩卖人口的团伙,现在只希望他们还没有离开姑苏。”
欧阳德元还没有说话,胤锐就开口了。
“好,我们马上动身,快马加鞭,或许还赶得上。”
欧阳德元微微摇头说:“不行,我们可以去,但是不能带着你上路。”
胤锐瞪着他说:“现在这个时候是吃醋的好时机吗?”。
欧阳德元耸耸肩膀说:“我才不用和你吃醋,她是我的娘子,你连一点机会都没有,我何必吃醋,我的意思是你的身份太惹眼了,所以会招来很多麻烦,因此我不能带着你去姑苏。”
肉包子同情地看了胤锐一眼说:“德元说得也有道理,那么……暂时你就先留在逍遥宫吧,我们保证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样决定了之后,肉包子把计划告诉了独孤夜风,然后就和欧阳德元各自骑着一匹快马赶往姑苏。
等他们风尘仆仆地赶到姑苏云秀绸缎庄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肉包子沮丧地说:“我们来迟了,他们早就跑了。”
欧阳德元从空荡荡地房间里捡起了一片纸张,他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说:“这是一张当铺的当票,我们可以去看看,是什么人当了东西,或许可以找到他们的落脚点。”
肉包子和欧阳德元来到横升当铺,将当票交给了他们。
“公子,这张当票已经过期了,所以你们不能赎当了。”掌柜对欧阳德元说。
欧阳德元回答:“我不是想赎当,我只是想让掌柜的告诉我,是什么人当了什么东西。”
掌柜的为难地说:“这个……这个……公子,我们当铺可没有这个规矩,所以实在不好意思,这不能告诉你。”
肉包子站在一边对他微微一笑说:“掌柜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条规矩不是人定的。所以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说对吧?”
说着就从袖子中拿出了十两银子放在了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一边笑着把银子收入怀中,一边翻开账簿说道:“这位夫人说得极是,这张当票是云秀绸缎庄的独眼老刘的,他当了几支发簪和几件女人的衣服,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肉包子对欧阳德元说:“独眼老刘一定就是慕容少锦说的那个独眼老仆人。”
欧阳德元问道:“掌柜,你可知道这个独眼老刘住在哪里?”
“这个嘛,他以前一直住在绸缎庄里,直到绸缎庄突然关门了,说起来我也好几天没有看到过他了,现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掌柜说道。
“掌柜的,这个云秀绸缎庄为什么突然关门了,你知道吗?”。肉包子问。
掌柜地说:“你们是外地人吧,连这个都不知道,大概半个月之前,云秀绸缎庄的当家突然疯了,放火把自己家烧了个精光,他和自己的妻子也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所以绸缎庄里就没有人打理了,仆人们都拿了一些绸缎跑了,只有独眼老刘还留在那空空的绸缎庄里,不过现在他也走了。”
“绸缎庄的当家疯了?还把自己和妻子都烧死了?这事情怎么听着这么诡异……”肉包子不安地对欧阳德元说道。
欧阳德元说:“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走,我们去那栋被火烧过的老宅看看。”
当铺掌柜连忙说:“那个宅子就在南门的孝子桥附近,唉,什么都烧完了,到了那里你们就能看到了。”
临走之前肉包子问掌柜的说:“绸缎庄的当家叫什么名字?”
“他叫兰向文,是个白手起家的商人,唉,可惜啊,好端端的就疯了,还害死了自己的妻子林氏。”掌柜的有些唏嘘地说道。
肉包子和欧阳德元来到兰向文的故居,发现这里真的是烧得不成样子,别说什么尸骨了,烧得连灰都找不到了。
欧阳德元在废墟里翻看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娘子,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异样的事情?”欧阳德元说道。
肉包子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德元,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在火里烧了,唯独没有金银,珠宝或许可以烧光了,但是金子和银子怎么连一点渣都没有剩下?”
他这么一说,肉包子不以为然地说:“你也知道,他们家还有不少佣人呢,或许是那些佣人见主子都死了,所以在大火之后就把那些银子金子烧化的渣都捡走了呢,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欧阳德元摇头说:“不,直觉告诉我,在大火之前,那些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人给卷走了,或许这一场大火,根本不是兰向文放的,他也没有发疯,这其中有一个大阴谋。”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老婆婆,她泪眼婆娑地朝废墟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她走到肉包子的面前说:“这位夫人,你是不是兰家的亲眷?我等你很久了,你怎么才来啊。”
肉包子正想告诉她,她认错人了,自己不是兰家的亲眷,可欧阳德元朝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这个老婆婆可能知道些什么。
肉包子微微咳嗽了一下说:“嗯,婆婆,我是兰向文的表妹,多年没有来往,听说他出大事了,急忙从皇城赶过来,哪里知道还是来迟了。”
老婆婆擦了擦眼泪说:“上天不公啊,兰相公他是个好人,想不到会落到如此下场。唉,可怜哪,可怜。”
她抖抖索索地将手心打开,里面是一块用手绢仔细包好的玉坠。
“兰相公在出事前的一天突然来找我,对我说如果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就把这一块传家之宝鸡血玉坠交给来这里的亲眷。现在老身就把它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保管。”
说完这个老婆婆再次不舍地看了一眼废墟,叹了一口气,转身颤颤悠悠地走了。
欧阳德元将肉包子手中的鸡血玉坠拿过去看了看。
“这块血玉吊坠,其实是块普普通通的鸡血石,值钱的鸡血石须血色鲜红,俗称‘活血’,血量不能太过,六七成为珍品,再者就是血形有特色,虽说这块吊坠颜色鲜红,雕刻的鸡形生肖栩栩如生,但充血量太大,也没什么血形,而且鸡的背上有个洞,里面中空,因此也值不了多少钱。兰向文怎么会把这个当作传家之宝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