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要对付自己的人,也就只剩下丁林了。可是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她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过结。
想起刚刚丁林询问她关于沈凌的事情,灵澈瞬间心下了然,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都没有放下。
可是今日,真的要吃这个哑巴亏吗?
正踟蹰间,突然听到林嘉瑞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这个箱子,是我不小心落在苏律师办公室的,苏律师大概还不知道它内藏玄机,就拿来用了。”
从灵澈递交辞呈到现在,林嘉瑞居然才出现,虽然他已经不太愿意和灵澈有太多牵绊,可他毕竟还是主动站了出来,尽管面对的对手是他的顶头上司。
只见丁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的笑容:“林律师,你确定是你将公司这么机密的材料不小心放在了苏律师办公室的?”
听到这里,灵澈只觉得一阵阵心惊,什么让自己和林嘉瑞分权,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丁林连一直扶持自己到现在的林嘉瑞都信不过,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相信自己,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对付林嘉瑞而已。
偏偏为了给自己解围,林嘉瑞真的就上了当。
“没错。”林嘉瑞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和苏律师无关,可以放她走了吗?”。
丁林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冲着灵澈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
灵澈却觉得此事蹊跷,疑惑地望向林嘉瑞。可是他却有些不太耐烦。将头撇到一边,干脆不再理她。
灵澈只觉得讪讪的,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先回了家。
不小心遗失泄露客户资料。这个罪名可大可小,丁林若不愿追究,那就是风平浪静一片祥和,可是若要追究起来,律师牌照都有可能不保。可是显然,作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丁林自然不会放过这一个她精心布好的局。只是灵澈不清楚。她和林嘉瑞之间,最终会达成什么样的交易结果。
回到家之后,她试图再次联系林嘉瑞。想要探听一些关于这件事情的后续进展,林嘉瑞支吾了半天,一谈到关键地方就转移话题,显然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直到一周后。腾飞又有一位新的首席律师走马上任。灵澈才看到了丁林的真实目的,她所希望的分权,竟是回到她父亲当政时的状态,两大律师,互相牵制。可是腾飞早已不如往日的辉煌,这样做,真的好吗?
“这些事情,都是丁林和林嘉瑞的私怨。即使没有你,丁林也一定会选择从其他地方下手。所以说到底,是你被林嘉瑞拖累了。”大花的分析头头是道,将灵澈的愧疚感降低了一半。
说到拖累,真的不一定就是谁拖累了谁。
对于灵澈而言,当务之急,便是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如果整天呆在家里,她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逼疯。
偏偏就是在找工作这件事情上,大花的分析得到了印证,她果然就被林嘉瑞给活活拖累了。
一连面试了几家事务所,刚开始都谈得很好,可是很快便没有了下文。到后来,连简历都开始石沉大海,再无任何回音。
再一次见到齐磊是在一周后,出于对于刚刚去世的师母的尊重,他们约在一家咖啡厅里。典雅的环境,萦绕着咖啡的香气,灵澈对于上次方华的案子深感抱歉,本不好意思再来碰壁,可是耐不住大花的再三撺掇,便收拾齐整地又一次递上了自己的简历。
齐磊的态度十分的友好,只是和灵澈闲话着家长里短,绝口不提工作的事情。直到灵澈实在耐不住性子,忍不住问道:“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成为同事?”他才慢慢叹了口气,犹豫再三,说了实话:“你的履历非常得好,除了回国后工作调动有些频繁之外,并无其他问题。可是这个节骨眼上,你就是投再多简历,恐怕也只会石沉大海,难有回音。”
说到此处,灵澈也唏嘘不已,赶忙请教道:“这是为何?”
齐磊犹豫了再三,认真道:“看在恩师的面子上,我可以提醒你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不过这件事情你听过了就忘了吧,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
灵澈郑重地点了点头,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屡屡受挫的原因究竟是为何。
“据说你从腾飞离职的原因是因为泄露了客户的机密信息。”齐磊叹了口气道:“没有真凭实据的传闻,本不应该激起什么风波,偏偏这捕风捉影的消息,就出自你老板之口。要知道,这是行内的禁忌,我信你,才会告诉你这些。”
果然如此,即使林嘉瑞选择了妥协,丁林也并没有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难道,仅仅是因为,在美国的那几年,沈凌曾经照顾过她一段时间?这么多年过去了,丁林对沈凌,居然还存有如此之深的执念!
“其实,若仅仅是如此,我完全可以请你来我的事务所。”齐磊犹豫道:“偏偏你又得罪了盛世,鲁正则早在业内放出话来,谁要肯招苏灵澈,就是跟整个盛世法务部为敌。你知道,我们这个圈子并不算太大,大家随便坐下来聊一聊都是师兄弟,更何况盛世如今风头正盛,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小小的你驳鲁正则的面子。只是,我不明白,鲁正则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他这么做究竟又是为何?灵澈,你和他除了最近这场官司,还有什么其他的过结吗?”。说话之间,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划过灵澈的指尖,带着一丝挑逗的暧昧。
灵澈只觉得心下一惊,快速地收回了了自己的手。
过结?她和鲁正则怎么会有过结?最后一次见面,鲁正则甚至还盛情邀请她到家中做客。如果说是有过结,那么这个梁子,也一定是和他的老板结下的。
向柯要她去盛世,而且志在必得。
若是平日,也许她就真的去了。可是此时,她却隐隐觉得,就这么屈服了,未免太懦弱了,她并不是谁的附属品,他凭什么就可以这样直接决定她的未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