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经常来的人则是君昊,人家是总经理嘛,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是我有些纳闷,传说中的总经理不应该是日理万机的吗?他倒是挺有闲情逸致的~
每次来他都没话找话,问我们一些实验上的进展,还听得津津有味,好像他真的能听得懂那些专业术语似的~~
猥琐师弟二人组越发觉得自己颇受重视——这可不,就连总经理都百忙中抽空来关注他们的实验进展。
可他每次聊着聊着,就撇下众人和我聊上了——而且聊天内容从实验进展发散开来,拓展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我没有猥琐师弟二人组那么猥琐,更没有他们那么傻。我隐约感觉到,他是在刻意制造和我相处的机会。但想想毕竟我们也曾经在一起过,而且误会也解开了,我确实没必要像过去那样再对他冷漠相对。再说,人家每次来还都请我们吃饭,所谓吃人家的嘴软,我倒也有问有答,尽量以和过去一样正常的态度来应对他。
话说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初中同学的聚会的频率达到了史上最高——比过去十年加起来的还要多。但是,不管是谁发起的聚会,最后埋单的人却都是同一个。这个人,有且只有我们“人傻、钱多、速来”的君总。苏宇参加的兴致很高,每每还硬要拉上我一起前往。
一开始我倒是去了几次,只是这聚会的主题过于单调,不是吃饭就是唱K。吃饭就算了,可我实在不喜欢KTV那种场所,再加上还有前男友这个特殊角色在场,渐渐的我就不怎么参加了。
奇怪的是,只要我没参加,那些老同学们就轮番给我打电话,用各种方式明示暗示我在班级中所起的“核心凝聚力”作用,那热情程度几乎让我招架不住。我很纳闷,我在大家心目中真的有这么崇高的地位吗?
对话通常是这样的……
同学A:悦诗,过来吧,就差你一个了。
我:真有事,你们玩吧!
同学B:悦诗,你不来,大家都没兴致了。要不你晚点过来,我们等你!
我:别……别啊,今天真的走不开!
…………
这样推月兑了几次,终于有一次,是苏宇给我打的电话。
“方悦诗!”他第一次这么连名带姓地叫我,口气没有很好,“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大家这样三请五请你都不来,是不是想让人家觉得你很大牌?!”
我很郁闷:我哪里是耍大牌,我只是不习惯和多年不见的前男友有这么频繁的互动罢了。别人不知道,你苏宇怎么可以不知道?!竟然还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
Anyway,为了不让大家觉得我“耍大牌”,我只得对后续所有的聚会照单全收。
终于有一天,有人提议一起去溜冰。倒是个有建设性的意见,不过……提出建议的这个人是我前男友——君昊。
说起溜冰,那可是当年风靡一时的娱乐活动。可我却一次都没去过——这件事说来话长……姑且长话短说吧!
话说,当年苏宇暗恋的隔壁班班花去溜冰场玩耍时,因为长得太漂亮被一群小混混调戏,然后不幸摔断了腿。一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刻断了去溜冰的念想。不用说你也知道,那自然是因为我比那个所谓的班花还要美上好几个台阶。如果当时去的人是我,那恐怕就不是摔断腿这么简单了。倒不是我打不过那些小混混,虽然我很彪悍,但是穿上溜冰鞋连站都站不稳,一身武艺无处发挥啊!
君昊的建议得到了众人的一致响应,大概大家都想重温一下年少时的温馨回忆吧!
到了溜冰场,我才发现,原来这群人里不会溜冰的,就只有我而已!简直坑爹啊!
那些不讲义气的家伙,将我一个人撇在新手区,陆续溜进了场内开始各种花式溜冰,甚至还玩起了接龙游戏。我看着他们一个个身轻如燕,来回穿梭,眼红得不行。
这时,苏宇大概闲着dan疼,过来“看望”我。
只见他趴在新手区的扶手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的窘态,一脸的幸灾乐祸。
“你是不是太闲没事做?!要不,来教教我?”话刚出口,我就想抽死自己。这家伙,不落井下石就很好了,我还指望他会教我?
果然,只听他一脸嫌弃地说:“你想趁机牵我的手?!做梦去吧!”
说完,双手背在身后,一路左右摇摆,呈无限骚包的S型路线回到了溜冰场。
我心里那个气啊!要不是我现在连路都走不稳,肯定要把他打到连他妈都不认识!
愤恨地朝他飞了无数个眼刀子,可他却假装视而不见,高昂着头,无数次从我身边“路过”,像只灵活的小鱼在水中遨游。我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悦诗,练得怎么样了?”终于,有人真心来关怀我了,可是……
“额,还行还行!”我颤巍巍地扶着栏杆,摇摇晃晃又往前溜了一小段。
君昊见我随时有倒下去的趋势,好像很想上来扶我,身子微微往前倾,手都抬到了半空中,却终究没有动作。
看着他踌躇的样子,我颇有些感慨: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我们之间,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得这么拘谨,这么生疏……连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都要细细斟酌。
“要不要……我……”他又犹豫了一阵,刚想毛遂自荐,就被我无情地扼杀在摇篮里。
“不用不用,我再练会就差不多了,你跟他们去玩吧!”
借用下刚刚苏宇臭屁的话:想趁机牵我的手?做梦!
“那……我一会再来看你。”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有些落寞地走了。
我向来胆大,练了一会就自我感觉相当良好,于是一路跌跌撞撞地进了溜冰场。虽然,每次都差点要失去平衡栽倒在地,可我总能在最后一秒挽救回来。为此,我还颇为洋洋自得。
奇怪的是,场上的人原先明明都玩得挺high,此时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般四处逃窜。
我头一次对自己的美貌产生了怀疑,不自觉地模了模自己的小女敕脸:不会啊,手感还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