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大狱是海天一控制的地方,灭宁家满门这件事,又是海天一授意的。
罗玉娥肯将桃蕊放到那里,说明她并不知道,桃蕊来自大苍部。
如此看来,桃蕊现在并没有交待什么。
那么从目前情况来看,公主府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难道海天一这样安排,是想让他再做些什么吗?
赵丹思前想后,决定找海兰试探一下。
当初,桃蕊这个人选,还是海兰极力保荐的。
赵丹没想到,得到消息的海兰,居然很爽快就出来和他见面了。
两个刚刚在酒楼里坐定,海兰就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正打算到府上拜访呢,可巧丞相就过来了。”
赵丹微微一笑,道:“海兰姑娘找我可有什么事情不成?”
海兰下意识地扫了门口一眼,凑近赵丹,道:“我听说,桃蕊被大妃抓住,送到沼泽大狱中了。”
赵丹轻轻点了点头,顺势说道:“我就是为这事,来找海兰姑娘的。”
海兰听了这话苦着脸,看了看赵丹,道:“事已至此,我也是苦无良策啊!”
接着长叹一声:“唉,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宁王府竟然会利用鹰犬来搜寻目标,也真是让人意想不到。若是大妃真的撬开桃蕊的嘴,只怕你、我都月兑不了干系。”
“所以,我们得尽快让她彻底闭嘴!”赵丹急忙说道。
海兰面露难色,道:
“你也清楚,宁王府的事情,之所以这么办,就是怕宁王手下的那帮将士们反了。此时,军心不稳,陛下还不能跟大妃反目。”
“没人想让他们反目。现在谁在沼泽大狱看守呢?”赵丹问道。
海兰目光一闪,眼里突然冒出一些亮星,脸上也露出恍然的神情来。
悄声问道:“难不成你要去劫……”
“嘘。”赵丹急忙制止,没让海兰说出来,随即点点头,会心地一笑,道:“你猜对了。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把飞狼队的人换下来,让宁王府的人顶上去!人是大妃的手下看丢的,到时候,她绝对不有话说。”海兰满脸笑容地说道。
接着脸色一变,担忧起来:“她手下的人,可不是吃素的,而且会拼上性命保护人证,你有那么多人吗?”。
赵丹颇为自负地笑了笑,答道:“你只管做好你能做的事情,其它的由我来!”
海兰一咬牙,应承下来:“那好!你先调集人手,我尽快安排。事成之后,我传信给你!”
两人商量好之后,就各自散去。
赵丹没想到事情办得如此顺利,他正好可以借机荡平罗家的残余势力,真是一举两得。
脚步轻快地回到公主府,立刻让常贵,传消息给李威李勇,让他们带上枪枝火药,组织人埋伏到沼泽大狱附近。
再说海兰回到宫中见到海天一。就把赵丹的计划和盘端出。
海天一听罢,在地上徘徊良久,才开口问道:“狱中的机关,可还完好耐用?”
海兰忙点头道:“谷韬队长已经检查试用完毕,机关非常坚固,随时可用。”
“嗯。”海天一用力点了点头,面容严肃地看了看海兰。
淡淡一笑,道:“希望这一役之后,天下太平,可以过几天安稳日子。”
说罢,挥了挥手,道:“你先去沼泽大狱安排一下,我到大妃那里去看看。”
此时,罗玉娥正坐在嘉隆殿中,冥思苦想。
一遍一遍回想宁王府整个事件的过程,生怕漏掉什么线索,影响她看到真相。
恰在此时,海天一走了进来。
罗玉娥满怀希望地看着海天一,希望他可以带来些令人振奋的消息。
“我得到消息,赵丹准备劫狱了!”海天一开门见山,说出罗玉娥期待的消息。
“太好了,他果然上钩了!”
罗玉娥用力挥了挥拳头,恨不能当即就捉住赵丹,将他火烧油煎,千刀万剐。
紧接着,她又说道:
“我马上把宁王别院的人调过去,全部埋伏到那里,将他们的人一网打尽,铲草除根。”
海天一并未阻止,就势说道:“这样也好!飞狼队的人善骑射,若是对手夜里出击,就麻烦了。你手下能人异士多,做起事情来更有把握。”
罗玉娥觉得海天一的话有道理,便主动要求:“我看,不如把飞狼队的人放在外围,让我的人在里面与赵丹的人展开近战,这样有利放箭。”
海天一听了,赞道:“不愧是征战沙场的女将,果然有战斗经验。此事,就交由大妃,全权指挥。我们夫妻同心,共保江山。”
两天之后,赵丹果然收到了海兰的消息,说是沼泽大狱已经换防,现在,全完由宁王别院的人守卫。
得到消息的海天一,随即前往沼泽大狱,他要亲自指挥,务求彻底消灭宁王府的残余势力。
找到桃蕊主仆二人,彻底让她们闭嘴。
沼泽大狱建在什兰城西北部一片悬崖绝壁之上,专门用来囚禁皇家要犯。
大狱的前面是,一片蛇虫遍野,鳄鱼出没的荒凉草地。
草地的积水中,不时出现一些泡得发白的尸体。
偶尔还会看到泥水的中直挺挺伸向天空的人手。
这是一片让人毛骨悚然,不敢涉足的阴森之地。
赵丹为了穿越这片无路的沼泽,特地制作了一些滑雪板似的工具,在泥淖之中滑行。
进入沼泽大狱的地界之前,赵丹特意将李威李勇兄弟留下。
嘱咐他们:“你们俩熟悉我的所有事物,完全可以保证四通钱庄的运转。可以帮助井小田。”“记住,无论怎么样,都不要暴露身份,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帮助井小田夺得大位。”
说罢,微微一笑,道:“忽然觉得,从前的日子好美好美。海中畅游,溪流垂钓,夏夜畅饮。都让人怀念。”
赵丹的眼神,飘出去好远,看向未知的地方。
李威李勇根本没听懂他的话,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勇怕冷了气氛,月兑口说道:“这还不容易吗?一会儿我们荡平了这个大狱,就可以开怀畅饮啊。”
李威却垂下眼睛,内心忐忑起来:“从打认识他,从来不曾如此伤感过,难道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