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巧蝶继续道:“我选择夫婿,眼光并不高,只要长得英俊,身材高大,略有些谋生本事就可以了,只可惜,这几样你一样都没有。”
白素锦不禁心下感叹,敢情这姑娘是外貌协会的,看来长得好看确实有些用,凭借一张帅气的小白脸,就能成功获取姑娘的芳心。
这样想着,白素锦拉过郭逸风,一脸堆笑道:“巧蝶姑娘,既然你看上了我铺子里的伙计,你就把他领走吧,若是见了你父母,好事成了,你就付我五两银子,就算不成,你们也可以私奔,总之,你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巧蝶姑娘,付银吧。”
郭逸风一脸黑线,觉得白素锦说这话,再直白一些就是“卖帅哥了,卖帅哥了,五两银子一个,五两银子你买不了吃亏,五两银子你买不了上当,五两银子就能领回家,既可么么哒,又可,额,你懂得。”
还没][].[].[]等郭逸风据理力争,严厉谴责白素锦的不良行为时,柳巧蝶已经悠悠开口道:“老板娘,五两银子也太多了吧,要不,你给我打个折,二两银子怎么样?”
郭逸风控制不住了,没好气道:“你们俩在干什么,我是人,不是货,怎么能随便卖来卖去,还有,我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难道就值五两银子?”
这时,刘世松忍不住开口道:“喂,我还在这儿坐着呢,你们就这样无视我的存在,这样好吗?是我来这儿相亲,不是来这儿看别人相亲,老板娘,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白素锦哦了一声,反问道:“刘公子,那你认为我该说什么呢,姑娘你也见了,你们彼此又看不上对方,既然你们俩没有缘分,那我给巧蝶姑娘另说一门亲事,与你何碍?”
刘世松听了这话,强自镇定道:“谁说我看不上巧蝶姑娘了,其实我进门就相中了巧蝶姑娘,本来我和巧蝶姑娘是情投意合的,结果你店里的伙计仗着自己英俊,横刀夺爱,而你利欲熏心,一心图财,差点引得巧蝶姑娘误入歧途,我绝不能眼见巧蝶姑娘跳入火坑。”
这样说着,刘世松又一把拉过柳巧蝶,缓声道:“巧蝶,你不要被那伙计的英俊面貌所欺骗,长的帅的男人都是花心的,没一个好东西。只有像我这样质朴的人,才会真正对你好,你说得对,我不该一心读书,靠父母养活,从今以后,我要学习经营客栈。我喜欢你,赶明我就去你家提亲,你愿意吗?”。
郭逸风早就听得愤愤不平了,试想,一个人平白无故被戴上“花心汉横刀夺爱”的帽子,怎么能有好脸色。当下就想理论,却被白素锦一个眼神顶了回去,一气之下去了后院,眼不见心不烦。
不得不说,白素锦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都被人说成利欲熏心,一心图财的**了,却是脸色如常,镇定自若,悠悠开口道:“巧蝶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此事关系你一生的姻缘,切不可随意许诺。”
柳巧蝶定定的看着刘世松,淡淡道:“其实你长的吧,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勉强也能看的过去,如果你以后一心经商,也能养活我,只是,你说你喜欢我,那你喜欢我哪里啊。”
此话一出,刘世松陷入了沉思。是啊,自己不是眼光甚高吗,怎么会喜欢一个连三从四德都不知道的女子,而且还很傻很天真,不过,自己好像确实就是喜欢她啊!
想到这里,刘世松颇有无奈地说:“我也说不清喜欢你哪里,但我就是喜欢,你喜欢我吗?”。
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着的紫鹃也不由得震惊了,天啊,这还是刘世松吗?当初,他说的那些苛刻条件,怎么现在一样也不说了呢。想了一想,紫鹃猜测,或许像刘世松这种**的男人虽然表面上自作清高,其实心里喜欢的就是那种很傻很天真的姑娘。因为在这种姑娘面前,他会有一种成就感,他的大男子主义也可以得到尽情的展示。
柳巧蝶一听这话,顿时心花怒放,作为一个养在深闺人不识的小姑娘,突然被人表白,任谁也不会不高兴,况且亲爹不疼,后娘不爱,自己缺爱严重。捡不到大帅哥,捡个小帅哥也不错,而且有了这样的心思,更觉得刘世松好像也有点帅,当即便道:“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你,这样吧,你一会儿就去我家提亲吧。”
在一旁看着的白素锦惊的张大嘴巴,这,这恋爱,开展的也太神速了吧,前一分钟还互相看不上,后一分钟就彼此喜欢,而且还要马上谈婚论嫁。等一等,姑娘,你的矜持在哪里?
这姑娘从小缺爱,以致神经不正常,还有情可原,没想到刘世松竟然就顺坡下驴,像是被人下了迷魂药一般,当即表示:“好,一会儿,我回去就跟父母提及此事,就让老板娘送你回去,顺便提了亲,如果伯父伯母同意的话,那我与姑娘就择日成婚。”
白素锦拼命摇了摇头,没有水珠溅出来,看来自己的脑子是正常的,没有进水。这古人结婚效率也太高了吧,刚见了一面,彼此对了眼,就能谈婚论嫁。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眼见如此啊。自己作为一名红娘,一定要对双方负责,可不能随随便便就促成婚事,万一婚后,刘世松又犯了自视清高的毛病,那可怜天真的巧蝶姑娘说不定要日日被数落不懂规矩。
最最没想到的事情还在后面,当白素锦将柳巧蝶送回家时,可巧柳父柳母都在。既然受人之托,只能忠人之事,白素锦便代刘公子向柳父柳母提亲。柳父柳母只略略问了问刘世松的家世品性,又知柳巧蝶与刘世松已经见过了面,彼此还算中意,竟然直接定了婚期。
当事人同意,当事人父母也同意,那自己这个红娘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再说了,自己的职责不就是跑媒拉纤,促成姻缘吗。只是从始至终,自己好像都没怎么使劲,这门婚事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