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怔,夏雨有些慌乱,这可是典型的人妖呀!
“回公公的话,人已经带来了!”在夏雨身后的士兵,恭敬的颔首回答。
“恩!很好,你就是西候府的嫡女夏雨吧!”
“是我!”夏雨不卑不亢的笑着回答。
“人长得倒是不错,怎么心肠就如此歹毒呢?”嘴角轻扬,他站在宫殿的石阶之上看着夏雨,眸光深深,明明就一句讽刺的话,却让夏雨生气不起来。
“多谢公公夸奖。”
唇角一勾,夏雨淡淡一笑,面对别人的讽刺,她就当他们是在夸自己咯!
听到夏雨不以为然的话,押送她的几个士兵觉得她有些不知好歹,很是生气。毕竟,这位公公,他们平日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什么时候,又岂容她一个女人,如此没规矩。
然,正当他们想要寒暄几句,却不想那被称为公公的人抬起头,衣觖微微一动,那些人便立刻闭上了嘴,不去多话。
“跟我来吧!”说完,只见他转过身,先朝身后的宫殿走去。
“愣着干嘛?还不快进去!”在她身后的士兵,当即凶到。
“我不是该去见天国师和王上吗?来这里做什么?”眸子淡淡,夏雨问道。
谁料,那押送她的士兵却鸟都不鸟她。夏雨当场就有些郁闷了,她只是心中有疑惑,将问题说出来而已……怎么就不招人待见了呢?
扁扁嘴,夏雨只能先朝那宫殿走去。然,这一进去,在她身后的殿门。却砰地一声关上了。
这是间十分宽大的殿,里面到处挂满了如烟般飘渺的白纱。殿的中央放有一个大鼎,里面焚着香,夏雨这一进屋子就闻到一阵幽香。
没有见到该见的人,夏雨便缓步上前,轻轻将那些纱帘掀起,只见里面有四个一丝不挂额女子。正跪在一处十平方左右的温泉边,手各捧着一个花篮,在向水中撒着花瓣……
幽香飘来。在温泉的正上方有一白玉雕成都烛龙头像,烛龙的口是张开的,从里面有源源不断的热水流出。
我的乖乖……这是个什么地方?还有,那打扮得很女人的太监。刚刚不是已经进来了吗?那此刻。他又去了哪儿?
眉宇紧皱,夏雨有些别扭的看着那四个‘月兑光光’的女人,当即就要转身离开。然,这刚一转身,却不想那太监,竟鬼魅般出现在身后。
他要干吗?
“前往占星楼前,你必须要沐浴更衣的,夏大小姐。”朱唇微启。动听的声音,却是从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口中传来。夏雨听着浑身好不自在。
在古代,一个男人做了太监并不奇怪,但为什么会有这么皮肤这么好,声音如此好听,却一身打扮得如此女人的太监呢!
沐浴?
我靠!夏雨她可是前往占星楼受审的,这一旦罪名成立,那大国师和天承王说她杀人,触怒神王,指不定就是立马掉脑袋的事儿。可是,他们竟然让自己先洗白白了才能去!
眉宇紧皱,在那张不大的脸上,有着囧色。本来,在刑部呆了一晚,夏雨也很想好好享受下这花瓣温泉,但是这太监以及那四个luo.女杵在这里,实在是让夏雨很难有勇气去宽衣解带。
温泉是被重重纱帘围起来的,从外边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她能让这太监和那四个女人先出去,让她一个人洗吗?
“她们是来伺候你沐浴的,并不会对你怎样,你且放心了吧。”眸子一寒,那太监见夏雨一直磨叽,便开口催促了起来。
“哧……”夏雨一笑,依旧不动的站在原地,不会对她怎样?在这天承,如今谁不知道她夏雨是能进入剑窟找到召唤之剑的人,就凭这几个女人,又能把自己怎样?
她只是不习惯在几个身.子光.溜溜的女人面前洗澡好吗!
前往占星楼,却要沐浴后才能去。夏雨她怎么有种洗白白后,乖乖送上去给人宰的感觉啊!
“我不需要任何人伺候,更不喜欢在沐浴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所以,还是请你们出去好吗!”站在原地,夏雨一双明眸,灼灼的盯着他们。
自小出生西候府,夏雨身为嫡女,纵然不得宠,却也不至于洗个澡也让人伺候,而且还是好几个人伺候。
温泉上袅袅上升的水雾,使得周围有些朦胧,虽然隔着纱幔,却依然能闻到殿中清雅的香气。那太监见夏雨一脸坚定,倒也不勉强,只是怕夏雨继续耽搁时辰,误了将她带往占星楼的时辰。
没有勉强,一声令下,那四个跪在温泉边的女子当即起身退了出去。随后,那太监也十分傲慢的离开了。
或许,在他眼中,夏雨虽是西候府小姐,却更是天承的罪人,而一但等天承王和大国师定下罪来,她就离死不远,也实在没有让人去伺候的必要了。
见他们都走了,夏雨这才松了一口气,解开衣衫,缓缓朝那温泉中走去。水中的温度很好,当身体泡在这泉水之中,真是浑身舒畅极了。
夏雨背靠着边上,当眸光再次扫到那石玉雕成的烛龙时,心中还是怪异的感觉。烛龙兽……看来,这天承的人是很信奉那神王亦风的。
泡在泉水中,舒服得连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一声轻叹,夏雨闭上眼睛,脑海中当即回想起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
西候府碧雪母子三人死了,神王动怒,引发水患,夏梦的尸体被大水冲了出来。西侯府一蹶不振,因为她不愿嫁给慕容倾,夏天雄说她有杀人嫌疑告罪天承王。而徵元殿。也因为天承水患一事,让寻找到召唤之剑的人即将前往魔界,但是……在那些人中。却偏偏没有自己。
那个一头银发的男人,他是不是后悔说要收自己为徒的话了?还是说,他从来就没担心过夏雨的死活。
北冥夜的温文儒雅,却是他为了神玉而戴着的虚伪面具!夏雨早已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她曾经坚定的想给他一世无忧,可到最后,自己却像个笑话般!
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让她一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
不过。有一点儿是她不明白的,就是她回到天承后,发生那么多事。为何不见那洛千离。
他不是一直想收自己为徒吗?当日在徵元殿外与火凤灵魄一战,她身受重伤,他如此心急如焚的模样,该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天承王跟莫冰宰了自己吧!?
想着想着。也不知为何,泡在泉水中的夏雨眸子一怔,身子一软,无力的滑入水中。
恍惚中,她看见自己一身红装,独自盘坐在一处干净且空旷的天地间,微微闭着双眼。突然,在她灵魂深处仿若有火焰灼烧一般。让她不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终于,像是再也忍受不了那种被灼热包围的感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册破旧的羊皮卷。
“万象诀!”
灵本生万象,通过各种形态集散在这个世界,但却可以通过一种术法,借一实物为媒介,将这股散于世间的力量重新结合起来。有金色的光芒闪现,在那张羊皮卷上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放电影似的很快闪现,但偏偏夏雨却将那些动作,在一瞬间记入了脑海。
并且,就在她掌握了这些动作和卷上的口诀后,她心底那股灼热感,便销声匿迹了。
这就是万象诀吗?只要按照万象诀上的术法去修炼,便能集世间万物之灵气,并通过古玉,就能拥有跟之前一样强大的金色灵力。
夏雨好像有些懂了,却又她好像有些茫然。
清冷的眸子睁开,明明是在温泉中泡澡的她,一怔,耳边却没有哗啦的水声作响,周围也不再有水雾袅袅,轻纱幔帐。
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是随着所坐的轿子起伏,手一抬起,却伴随着铁镣的声响。眸子低下,一声低咒,只见她早已被人换上了一件白色的囚衣,而在她手上,脚上都被一条粗实的铁镣捆着。
呵!
夏雨算是明白了,所谓的前往占星楼必须要沐浴是假,他们要做的只是想将她迷晕后,任人宰割!可是,不对啊,在夏雨刚进入那座宫殿的时候,殿中的香气和温泉中的水,都是没有问题的!如此,她又怎么会晕倒……
身子一动,想要挣扎,夏雨被铁链所捆,也不知道究竟要被人带到哪儿去。于是,便想挣开铁镣,看看这些人究竟想搞什么鬼。可是,面对着看似普通的铁镣,夏雨却越挣扎,就被捆得越紧。
她这是怎么了?
眸子一暗,夏雨低眸,就朝自己右手指上那只粉色蝶戒看去。在她身上,本就来无一物,自己的衣衫被人换去,但这只不起眼的戒指却还在。
“不用挣扎了,马上就要到占星楼!你就等着受死吧!”
轿子一顿,帘子被人撩起,那穿得跟个青楼姐儿似的太监,站在外边,不由对夏雨冷冷一笑。
“受死?都还没见天承王和大国师,你怎么就知道我会死?!”眼睛微微一眯,夏雨一脸冷沉的看着轿外的太监。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他竟然敢将她弄晕,还给她换上囚衣,捆了铁镣。
他大爷的!
心中那个恨啊!虽然,夏雨也知道自己此次前往是凶多吉少,但是她还是在愿意去看看,看看那天承王和大国师,究竟会怎么处置自己。
“哼,不到黄河心不死!像你这样的罪大恶极,还触怒神王的女人,死后一定会下地狱,万劫不覆的。”狠厉的话说完,轿帘被放下。
夏雨也不知道这捆绑自己的铁镣究竟怎么回事,本来她是想直接唤出斩龙剑,直接砍断铁镣的,然后在狠狠的教训下那敢咒她下地狱的太监!
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如此嚣张,姐若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一定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轿子再次停下,当夏雨被人强行从轿子中撤出来,她才知道,眼前已经是那所谓的占星楼了。
“走吧——”
冷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雨抬头,只见眼前一座看似很高很宏大的楼宇。而当他们一来,便有十几个看似身手不若的将士,手持刀剑就朝夏雨而来。
眸子一暗,手中的蝶戒突然光芒一闪,夏雨当即就要唤出斩龙剑。
现在的她正被一种奇怪的铁镣捆绑,悲催得简直就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然,就在这时候,在她身边突然有一道白光闪现,而她戴有蝶戒的那只手,却突然被人一握,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覆来。
好快!
虽然,夏雨在那一道白光闪现的时候,就已经有所紧惕,可不想她都还来不及避开,就对方握住手。夏雨难以置信,可覆在她手上那股强劲的力量却生生阻止了她的斩龙剑从蝶戒中出来。
“你想做什么?杀人么?”
“……师,我只是……”薄唇微张,当对上那一双冰冷的眸子,夏雨的心不由一颤。她还能叫他师父吗?她能告诉他,是这些人先对自己过分吗?
“夏梦是死于斩龙剑之手,西候府的事情,你确实难逃其咎!”
“大国师,这丫头——”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们先下去吧。”莫冰淡淡的说,那种与身俱来的尊贵和冷漠,让人不敢对他的话,有半点不从。
莫冰会出现并不奇怪,可是夏雨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能有力量控制自己的斩龙剑!
“跟我来吧!”言语淡淡,夏雨还没回过神,只觉身子一飘,竟被带到了那所谓的占星楼中。说是占星楼,其实也不过是座较高大的宫厥而已。
“不是说要审我吗?怎么那天承王不在?!”夏雨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冷冷问道。话音一落,那莫冰突然回过头来,怔怔地看了她一眼。
“你的罪,还用审吗?夏梦本就死于斩龙剑,而你身上藏有神玉,此次神王动怒,也必定跟你有关。”
一头银发使他看起来更加冷漠,有占星楼中有士兵突然涌入,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