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她继续道:“母亲那边我会亲自去说,如果连母亲都不帮我,我想我也没办法,能够月兑离这摊苦水。”
“你要告诉王妃?”甄平乐非常不解,明明继王妃也是站在谢丞相和王爷那边的人,甄平丹怎么能这么傻,还想着和继王妃实话实说?
甄平丹苦笑道:“大姐不知道,其实母亲心里也苦,这几年虽然离开了大姐的身边,但是跟着母亲,我也看到了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事情,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不是小时候的我能理解的,所以现在,大姐对我这么好,我觉得这辈子也值得了,可是母亲真的太苦了,我不想到最后,就连我也不能站在母亲的身边,只剩下她一个人孤独终老。”
甄平乐没说话,一直在心里反复琢磨甄平丹的话。
这三年的时间,甄平丹回到继王妃的身边,可能继王妃身在谢家,又是名义上的蜀南王妃,很多事情都由不得继王妃不去做,但是继王妃也一定在许多事情上面,和甄平丹互相坦白了,才会取得甄平丹的信任。而三年的时间,很有可能,继王妃并没有像在蜀南的时候,一直沉迷于往事之中,总是在怨天尤人,从来不愿意亲近自己的儿女。继王妃改变了,三年的时间,把以前的很多时间都补了回来,继王妃和甄平丹在试探着相处,也因为两人多了三年的时间,甄平丹才能和继王妃变得像是真正的母女。
可是,继王妃真的值得甄平丹相信吗?
万一一切都是假象,继王妃所表现出来的善意,其实都在欺骗甄平丹,那么甄平丹的坦白,换来的会是逍遥自在,还是自投罗网?
甄平乐还是不放心,心里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算继王妃能站在甄平丹这边,可还有谢丞相一直监视着甄平丹,继王妃自己都是寄人篱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继王妃想帮助甄平丹,也要继王妃有帮助女儿的本事啊。再不至于,看王爷和甄平禄的意思,都是想甄平丹能进宫当皇后,不管王爷和甄平禄心里在想什么,两人现在的身份地位都不可小觑,甄平乐不相信凭借继王妃的一人之力,就能助甄平丹逃出圈套。
那要怎么样才能住丹姐儿一臂之力呢?
甄平乐愁眉不展,直到出了谢府,坐在回状元巷的轿子上,她还是想不到一个周全的办法。回到家,已经是申时了,甄平安现在还没回来,那么今天就不会回家了,靳玄霁倒是快要来陪她吃饭了。
甄平乐把想不明白的问题都在心里过了一遍,想等到靳玄霁到了,在和他商议商议。
靳玄霁这次前来,却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边跟着一个甄平乐又熟悉又陌生的人。
甄平乐看见跟在靳玄霁身边的人,一眼还没认出来这个大老粗是谁,可是多看两眼之后,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的惊吓过于印象深刻,居然真的就把人给认出来了。
“是你!”甄平乐目瞪口呆的看着比靳玄霁还要高出一点点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会出现在京城,你不是蜀南的土匪吗?”。
土匪头子微微一笑,对甄平乐拱了拱手。
靳玄霁眼睛一眯,回头看了一眼新结交的生意伙伴,又把目光转到了甄平乐身上,道:“怎么,你们认识?”
甄平乐也不知怎么地,瞬时就知道靳玄霁有不对劲了,立马笑呵呵打哈哈道:“不认识不认识!我和他怎么可能认识!”
谁知道靳玄霁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他一问不城,紧接着就是第二问:“那么,你们见过?”
甄平乐头摇的像是拨浪鼓,双手不断的摆着,连连道:“怎么可能!我和他怎么可能见过面,我们也不可能有见面的机会啊!”
甄平乐心里十分心虚,她可不是故意要撒谎的,但是靳玄霁现在的眼神太危险了,甄平乐又想到那天靳玄霁吃醋的场景,光是她的妹妹,靳玄霁就能并不高兴那么久,更何况现在还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看上去似乎有些本事的男人。
而且,现在当着外人的面,甄平乐也不好说太多,等到只有她和靳玄霁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以用各种手段向他撒娇的时候,那时候不管是坦白还是认错,甄平乐都不会有丝毫顾虑,这时候嘛,当然是先瞒下来要紧。
靳玄霁见甄平乐嘴里问不出实话,转头看着土匪头子道:“我还不知道,大当家和我夫人还有一面之缘?”
靳玄霁这话说得十分巧妙,他不了解实情,不好胡乱编造,也不能说太过分的话,就选择了这种看似不重要,私交不深,实则却暗藏陷阱的话来套土匪头子的口风。
还有,他的那句“夫人”,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甄平乐心里偷偷的模了一把汗,眼角抽疯的向土匪头子递眼色。
土匪头子却并不看甄平乐,就在甄平乐心里嘀咕着要遭的时候,土匪头子却风度翩翩的一笑,道:“靳兄真是太客气了,******见多识广,听说也走过不少的地方,想必见到的人不会少,有一两个看上去和在下相似的,一点也不奇怪,靳兄又想到哪里去了?”
土匪头子真不愧是土匪头子,如果他藏着掖着的,可能即便靳玄霁不多想,甄平乐都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真做了什么对不起靳玄霁的事情,可是正因为他坦坦荡荡的作态,让靳玄霁越加分不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的假的,倒是一时间把靳玄霁给糊弄过去了。而且他既然也顺着靳玄霁的意思,称呼甄平乐是靳玄霁的夫人,那么也说明了,他很明白甄平乐是什么身份,既然土匪头子也赞同甄平乐是靳玄霁的夫人,那么各自的身份已经挑明了,那就更加不会有不能说的秘密。
不过,明明就是土匪头子,偏偏还要学那些文人雅士,学人家风度翩翩的样子,看上去真是不伦不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