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手贱…被锁小黑屋里了。更新晚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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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在这边争执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这是在干什么?”众人回头一看,就看到萧千炽和萧千炜并肩走了过来。看到此时的情景,两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莫说是女乃娘,就是门口的侍卫也不会让她们将孩子带走。王爷的吩咐,燕王府的侍卫素来都是丝毫不敢打折扣的执行,此时让宫筱蝶闯进去已经是失职了,若是让她将孩子带走了他们还不如直接以死谢罪。虽然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不肯让孩子的亲娘接近小公子,但是命令就是命令。
“这”
宫七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既然王爷不在,侧妃将小公子带回去照顾一会儿便是。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当什么女乃娘?”
“不奴婢W@不敢。”
“这小公子之前没哭,是侧妃来了以后才”女乃娘连忙解释道,照顾小公子失职的罪名她可承担不起。宫七冷笑道:“这么说,还是侧妃的错了?”
宫七一把抱过孩子,递到了宫筱蝶的怀中。看着女乃娘还想要上前,沉声道:“侧妃只是想要看看小公子,难道做娘的还能害自己的孩子不成?看你将小公子照顾成什么样子了?小小的孩子哭得这么厉害,若是病着了你负责?”
见她如此,宫七一个健步上前直接将孩子抢了过来。女乃娘不由得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动作既然这般利落。
“烁儿!把孩子给我!”宫筱蝶上前一步,面带怒意地道。那女乃娘抱着孩子往后退了一步不肯交人。王爷吩咐过,绝对不能将四公子交给任何人,包括侧妃。
帐子里,女乃娘正抱着哭得满脸通红的孩子焦急的哄着。可惜小孩子并不怎么买账,兀自哭闹不休。
宫筱蝶终于忍不住,不管不顾地朝着里面冲了进去。两个侍卫自然不肯,但是宫筱蝶毕竟是燕王侧妃,并不是普通侍卫可以随意冒犯的。一时不慎,竟让她直接闯了进去。
帐子里,孩子哭得更加厉害起来。
“这”两个侍卫有些犹豫。这是,账内传来了孩子的哭泣声。萧千烁才两岁多,这些日子突然不见了娘亲也很是不安。这回儿突然听到娘亲的声音,自然也就闹腾起来了。宫筱蝶焦急地叫道:“烁儿,娘在这里娘亲来看你了。”
宫七挑了挑眉,上前一步低声道:“两位大哥,咱们侧妃也是关心小公子。侧妃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小公子了,实在是心中想念得很。不然两位请女乃娘将小公子抱到1门口,让侧妃看一眼也好啊。”
宫筱蝶回头看向宫七,进不去她也没办法。
即便是如此,侍卫依然不为所动,他们奉命行事显然不是靠一两句话就能够打动得了的。
宫筱蝶咬牙,“放肆,难道本妃还会害自己的儿子不成?”
度过了黎江,再往前就是金陵了。一大早王爷就带着一众将领出营去探查地形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王爷不在军中。”侍卫答道。
侍卫却并没有立刻放心,而是恭声道:“启禀侧妃,王爷吩咐过,王爷不在除了女乃娘任何人都不能见四公子。”宫筱蝶咬牙道:“本侧妃是四公子的亲娘也不行?你去禀告王爷!”
宫筱蝶不悦地皱眉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本侧妃要看看四公子。”
一处帐子外,两个侍卫挡住了宫筱蝶的去路。
宫筱蝶含恨望着她:她还有不同意的资格么?
宫七展颜一笑,平凡的容颜上似乎也多了几分明媚,“这么说,小姐是同意了?”
“你他想要干什么?”
宫七道:“小姐有两个选择,第一,您照着阁主的吩咐去把事情办了,然后咱们立刻离开这里。第二,让我把您的脸皮剥下来,我去帮您完成任务,然后小姐您只怕要自求多福了。”
宫筱蝶脸色一变,努力地想要挣扎开,“不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宫七微笑道:“小姐自己大约不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人的皮肤带着面具两三年还能够保持如初的。您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这张人皮面具是宫驭宸费了不少心思找江湖中一个极为厉害的巧手工匠做得,做工精致薄如蝉翼,戴在脸上甚至不会影响到人的表情,不会让人觉得僵硬而怪异。只是如此金贵的东西,自然也需要细心呵护。每过一段时间都需要取下来放在专门配置的药液之中养护,这些事情这几年也是宫七在做。面具取下来的时候宫筱蝶也几乎不去照镜子,当真是有些忘了自己原本的容颜。
宫七道:“这张脸皮是阁主赐给小姐的,既然小姐不愿意替兄长分忧,那么这个应该还给阁主了。这几年小姐还没怎么看过自己的脸吧?”其实宫筱蝶原本的容貌比起现在这张脸只怕还要出色两分的。但是她即便是不愿意承认,心底伸出也还是知道她之所以能受燕王宠爱,完全是因为这张脸。于是宫筱蝶只能努力说服自己这就是自己的脸,久而久之倒是有些当真了一般。甚至不愿意再看到自己原本的容颜。
说着,就看到宫七抽出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贴着宫筱蝶的脸蛋轻轻地划动了一下。并没有伤到宫筱蝶丝毫,但是宫筱蝶却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想要放声尖叫。却被宫七抬手一把捏住了脖子。
宫七淡淡笑道:“没什么,只是不想小姐你乱跑坏了阁主的事罢了。既然跟小姐将道理讲不通,那么既请小姐见谅了。”
“不想干什么?”宫筱蝶变色,满脸惊慌地问道。
宫七耸耸肩,平静地看着宫筱蝶。宫筱蝶红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咬牙道:“王爷不会这样对我的,我要去见王爷!”说着就要往账外走,宫七脸色微沉,抬手便制住了宫筱蝶的穴道,将她推回了床边,“真是执迷不悟。”
“够了!别说了!”宫筱蝶忍不住捂住耳朵尖叫道。
“还有。”看着她神思不属的模样,宫七毫不留情地抛下了最后一击,“您认为燕王喜欢你什么?您的这张脸么?您别忘了,这张脸根本不是你的。虽然这是阁主寻了江湖中最厉害的巧手做出来的人皮面具,最多也只能保存五年。两年以后,小姐你要怎么办?”
宫筱蝶脸上一片茫然,因为从小就没有缺过,她对这些身外之物其实并不在乎。燕王府里也没有谁敢在吃穿住行上亏待她,所以一直也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但是此时被宫七拿到明面上来对比,宫筱蝶心中却也忍不住开始动摇。
宫七叹气道:“小姐你入燕王府已经三年多了,但是燕王真正陪在你身边的时候有多久?半年有没有?这半年还要算上陪着王妃以及养病,忙碌等等的时候。燕王确实是送了你很多价值连城打的东西,但是小姐那些宝物都在蝶园,蝶园归根到底还是燕王府的。您自己除了随身的首饰,您有银票么?有庄子么?有铺子么?这些王妃都有,两位少夫人也有。您怎么会真的以为燕王对你是真心真意的?”
宫筱蝶一愣,道:“王爷一直都对我很好。”从被燕王带回燕王府中,燕王从未让她受过任何委屈,甚至连王妃的面子都落了,差点连燕王世子都打了,难道还不好么?燕王在府中的时候,也大多数在他的院子里的。除了王妃,后院那些侧妃侍妾都成了摆设。
宫七怜悯地看着她,“燕王对您好?您不如想一想,他到底什么地方对你好了?”
“这是自然!”宫筱蝶扬声道,一双美眸狠狠地瞪着宫七道:“你休想挑拨离间,王爷对我有多好,我心中自然清楚。”
宫七叹气,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宫筱蝶,有些怜悯地道:“小姐,这几年下来,您居然还是没有看明白么?”宫筱蝶一怔,有些防备地望着宫七,“你想说什么?”宫七道:“小姐,您真的觉得燕王殿下喜欢你么?”
宫筱蝶眼神微动,双手紧握着身侧的衣角咬牙道:“王爷不会这样对我的。”
宫筱蝶垂眸不语。宫七道:“小姐,这次若不是小姐千求万求,说不定王爷就带着四公子渡江直接将小姐丢在云都了。小姐您想想,就算燕王不杀你,若是将你丢在云都从此不闻不问,再也不得与四公子相见,难道这样的日子是小姐你想要过的?”
宫筱蝶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宫七无奈地道:“奴婢知道小姐还在生奴婢的气,不过奴婢都是为了小姐好啊。难道小姐觉得奴婢那天说得不对么?”
军中一处帐子中,宫七打量着坐在一边发呆的宫筱蝶,沉吟了一下轻声道:“小姐心情不好么?不如奴婢陪小姐去看看四公子?”
“小姐。”
“是。”
“是。”侍卫点头,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个小子”还有他们带回去的叫商峤的小子。当然,商峤的待遇就没有夭夭那么好了。直接被丢尽了暗牢里不见天日。念远笑道:“南宫怀的法子不错,以后允许他们十天见一次面。别的时候最好都乖乖听话。”
念远不以为意,“告诉小七就行了,她知道该怎么做。对了派人传话给小九,好好照顾那个小丫头。”
侍卫犹豫了一下,道:“小姐的性子”小姐那个性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是对她最好的评价。
念远把玩着手中的念珠,淡定地道:“准备一下,撤吧。看来这个身份不能用了,真是可惜。不过,走之前还是可以做点什么的。既然燕王殿下不需要我这个谋士,那那就算了吧。可惜了这几年的经营。告诉筱蝶,该她动手了。”
“那咱们”
念远沉吟了良久,也幽幽叹了口气道:“罢了,有卫君陌和南宫墨在,我就没想过事情会一帆风顺。”
“”就算卫公子不下杀手,被打了半死不活的对行事也不利啊。
“主子,咱们还要继续留下么?”身边,侍卫低声问道,“卫公子和星城郡主恐怕要到了,到时候”念远淡然道:“你以为,卫君陌现在敢跟我动手?”
另一边,念远回到自己的帐中,想起方才在外面遇到了的两个人,唇边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蔺长风模模鼻子,“应该快到了。”他还是先想想怎么跟卫君陌和星城郡主交代吧。
蔺长风沉默不语。弦歌叹了口气,“卫君陌和墨儿什么时候到?”
长风公子顿时怒了,“宫驭宸那混蛋在那附近埋伏了很多热,你觉得咱们接到消息匆匆赶过去能怎么办?他跟南宫怀一定是事先约好了在哪里的!”弦歌公子挑眉道:“那也改变不了夭夭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在一起被抢走的事实。”
“紫霄殿果然都是废物。”弦歌公子毫不客气地道。
蔺长风摇摇头,“让他跑了。”
“南宫怀抓住了没有?”
弦歌摇摇头道:“事情总不会更糟,他想要用夭夭要挟咱们,就不可能会伤害夭夭。”人质只有活着才有价值。
弦歌公子无奈地一笑,“投鼠忌器,除了接受他的威胁还能如何?”何止是蔺长风,他不一样被念远威胁了么?蔺长风叹了口气,“夭夭落到宫驭宸的手里,更麻烦了。”
目送念远的背影离去,长风公子咬牙切齿,“这个死和尚!居然敢威胁本公子!”
“慢走不送。”
念远点点头,“小僧还有事,先告辞了。”
弦歌公子含笑打量着念远,一双眼眸中却毫无笑意。却听念远道:“前几日听了弦歌公子一曲,小僧感受颇深,万分感激公子赐教。”弦歌淡淡道:“大师客气了,不过随手一弹罢了。
念远笑得很是洒月兑,“生死有命,多谢长风公子关心了。不过小僧倒是可以少在外面走动,就怕不小心饿死了小僧养得小猫儿啊,那岂不是罪过?”蔺长风微微眯起了眼睛,良久才点点头道:“大师说得对。”
“不,在下是觉得,现在外面很威胁。大师还是少出去走动微妙。”蔺长风冷声道。
念远惊讶,“难道小僧竟然不能出门不成?”他是燕王的谋士,可不是军中的囚犯。
“大师方才是出门去了?”
蔺长风不屑的轻哼一声,战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念远含笑道:“原来如此,多谢两位关心,小僧一些安好。王爷进攻金陵在即,两位与其关心小僧,不如多关心关心战事?”
不得不说,念远或者说宫驭宸的运气不错。如果单单只是有燕王中毒这个把柄以及暗地里的那些钉子的话,燕王和卫君陌未必还会继续忌惮他。毕竟弦歌已经找到了给燕王解毒的法子,只是时间而已。至于暗地里的那些布置,谁胜谁负也不好说。但是这个时候他却抓到了夭夭,这让原本应该倾向卫君陌这一方的天平再一次僵持住了,而宫驭宸也有了继续入局执棋的资格。当然,这很危险。除了宫驭宸这样的人只怕也没有多少人敢握着这么一点其实并不十分牢靠的筹码深入敌营。毕竟,如果燕王或者卫君陌心狠手辣一点,狠心舍弃夭夭的话,宫驭宸很有可能会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侥幸不死,大概也只能亡命天涯了。
这实在是一个相当大的破绽,念远是燕王的谋士,除此之外,也只是一个有些名气的和尚而已。这样的人,身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深藏不漏的高手?不过念远并没有解释,因为已经完全没有必要解释。双方都早已经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和目的,所估计的不是个各自的底牌而已。也正是这一层估计,维系着如今这虚伪而薄弱的一层面纱。随时随地,只要轻轻一用力,就有可能被扯破。
弦歌笑道:“啊,没什么。听说这些天念远大师多番遇刺,长风公子很担心,非要过来看看。看来,念远大师身边的侍卫伸手不弱啊,长风公子的担心显然是没有必要的。”蔺长风住了手,冷笑一声淡淡道:“说得也是。念远大师身边高手如云,实在是不必咱们担心。”
念远微笑看着两人道:“长风公子,弦歌公子,两位这是什么意思?”
后面,弦歌公子不紧不慢地跟了过来。看到弦歌公子的身影,那侍卫不着痕迹的往念远跟前挡了挡。显然,比起蔺长风,他们更加忌惮弦歌。
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身形一闪挡在了念远前面,同时抬手架住了蔺长风的劈过来的手掌。蔺长风轻哼一声,也不客气直接放弃念远朝着那侍卫面门拍去,那侍卫武功竟然不弱,两人转眼间已经过了十七八招也不分胜负。双双后退了两步暂时驻守。
军营中,念远一身白衣漫步而行,身后传来某人怒气冲天的声音。念远会有,就见到蔺长风犹如一阵风一般的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在快要靠近的时候,蔺长风突然眼神一变,抬手一掌朝着念远的心口拍了过去。念远没动,但是他身后的人动了。
“念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