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灯光洒落下来,黑色的礼服与雪白的肌肤进行鲜明的对比。沈凡熙的包子头已经散乱了,过肩的墨发凌乱地散在床上。她的桃花眼本来就是极美,现在朦胧地看着他,更是触动人心。
“顾子言。”沈凡熙抬起头,“我认得你。”
顾子言,她记忆深处的人。
她忽然抱住他的脑袋吻住了他,滑女敕的小舌灵巧地刺入口腔之中,唾沫的交替和唇舌的亲密纠缠让顾子言措手不及。
结婚几年,他们从来没有接过吻。
很快沈凡熙就从这炽热的吻中月兑离出来,她的嘴唇朝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顾子言的脸颊、下巴、脖颈……他的喉结滚动,带着别样的性感。
“沈凡熙……”他开口,声音已经沙哑了。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两只不安分模索的手扣到头顶。他的紧紧地压着她,女人两条大白腿正隔着衣物摩挲男人的象征。
顾子言再也忍不住了,他正要吻下去,却不想沈凡熙忽然和发了疯似的,一头撞上了顾子言的脑袋。
顾子言吃痛,松开了手。
“变态!人渣!你别碰我!”沈凡熙翻身从床上站起,不顾自己仪表地往顾子言的胸膛一推,竟然将毫无防备的顾子言推下了床。
只听到骨骼传来的一声轻微的脆响,顾子言的眼神一变,咬牙切齿:
“沈凡熙!”
原本的情,欲化为无形的怒火,顾子言觉得自己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果然是个祸害。
……
阳光跨过窗棂,沈凡熙醒了过来。
头痛欲裂,可想而知昨天究竟喝了多少酒。那是她这几年来第一次放纵,一股脑地吞着液体,麻痹自己的神经强迫自己忘却一切悲哀。
她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场景。
身上的礼服还没有换,而床面也变的皱巴巴的,似乎经历了一场大战。她不明所以地走下床,换了身常服,打开了房门。
顾子言正坐在沙发上,裤腿挽起,脚上缠着绷带,而旁边站着护理的下人。
他听到响声,慢悠悠地回过头:“大小姐醒了?”
赤luoluo的嘲讽让沈凡熙不由得蹙紧眉头,昨晚的事情她没有丝毫记忆,如今也是一头雾水。
她想了想,尽量让自己显得温柔一点:“你怎么了?”
“你自己不是看得到吗?”。顾子言没好气。
“所以我问,你这腿……”
沈凡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子言打断了:“少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沈凡熙,你假不假?”
明明是亲姐妹,性格却一个天一个地。
“顾子言,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阳怪气?”沈凡熙瞬间打消了和颜悦色的念头,“你如果嫌弃我,就去找沈轻语啊。反正现在沈轻语已经回来了不是吗?”。
这无疑是在顾子言的心头上炸出了一朵浪花,顾子言狠狠地瞪着她:“沈轻语?沈凡熙,你不配提起轻语。你身为妹妹,连姐姐住的那么苦都不知道帮衬,消失三年了连去看看都不肯。你这个妹妹还真是恶毒。”
沈凡熙冷笑:“恶毒?顾子言,我就是个恶毒的女人,怎么了?如果你忍不下去的话,那就——”
她的红唇微动:“憋着。”
沈凡熙并没有给顾子言任何说话的机会,提起自己的包就摔门而出。
一扇门,隔绝了一个世界。
沈凡熙靠着冰凉的墙壁,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往事的种种钻入了脑海之中,一幕幕刺痛着她的眼睛。
可笑,可笑至极。
她永远比不上他心头的那朵解语花,即使她付出了再多。
当一切努力受到否定的时候,那么,所感受的就不再是愤恨,而是疲惫了。
圆润的指甲几乎要刺进肌肤之中,沈凡熙垂下眼帘。
第一次见到顾子言,十五岁。
那时的沈凡熙,还是一个乖乖女。书包里放着满满的书,上课乖乖地听课,以第一的成绩横扫考场所向披靡。
她是别人家的孩子,老师口中学习的榜样。
而那个时候,顾子言就和她不同了。他似乎从小就有了自己的主见和不羁,他不拘束一切管教,有着聪慧的头脑,任意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两个人之所以有交集,只是出于一件在顾子言的人生中再也不过芝麻大小的小事。
却造就了现在的沈凡熙。
沈凡熙还清晰地记得,当初的自己一如既往地准备回家,却被几个以顽皮捣蛋闻名的学生堵在了角落之中。
阴影投落,一个孩子开口了:“你就是那个每次成绩第一的沈凡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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