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经载着颜菲到他常去的一间酒店喝酒吃菜,他巧妙的点出几道颜菲爱吃的菜,这让颜菲近乎有些感动。和顾子寒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他似乎都没有这么为她顾虑过,而一考虑到之前顾子寒对她说的话,她的心情就如乱麻一样糟糕。
“给我上酒。”颜菲叫来服务生,这么吩咐道。服务生恭敬的点点头,便去后台拿酒。
等酒上来,杜言经便装作心疼的模样说道:“你还是别喝了,过后会很难受的。”
看杜言经如此亲切,颜菲想哭的心情就愈来愈严重了,杜言经每对她好一次,她都会拿来和顾子寒对比,这么一来,她心里就行成了一个失落差。她一把抢过杜言经手中的酒瓶,并说:“你陪我喝吧。”
杜言经起初装模作样,表示不妥,不过很快却又拿起酒杯和她碰起杯来。三两杯下肚,颜菲整个人就开始发。晕了,原本她的酒量就不是很好。
“你果然还是别喝了。”杜言经这时候又装起好人来,他越是想抢颜菲手中的酒杯,颜菲就越是猛地喝下肚。
一来二去,杜言经基本就没喝几口,而颜菲却已经完全喝醉了。她晕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感觉眼前的画面就像是看电影一样,就仿佛自己已经和这个世界分离了一般。
“……颜菲?”她耳边依稀传来某人唤她名字的声音。她的头几乎重到抬不起来,听觉更是失控了一样,完全没法分辨究竟是谁在叫她。
之后她又突然感觉有人把她从桌子上抬了起来,惺忪着眼睛,她朝着对面之人瞄了一眼,结果看到的人却是她心里一直在思念着的顾子寒。由于喝醉的缘故,她在也忍不住了,她一把抱住面前这人,然后支支吾吾的说着:“子寒……”
而实际她抱着的这人自然不可能是顾子寒,而是杜言经。杜言经见她醉酒居然还唤顾子寒的名字,便有些心烦。于是他转转眼珠,干脆打算在她醉酒的期间,给她来个催眠。既然她把自己当成是顾子寒的话,那他干脆就以顾子寒的身份来对她发话:“别在缠着我了,离我远点。”
头脑发昏的颜菲看着眼前的顾子寒对她说出这番话,她的心几乎都快碎了,她眼泪也终于控制不住的往下掉,一边哭,她一边抱紧‘顾子寒’的脖子说道:“可我还爱你,我们一起长大,磕磕绊绊总算走到这一步,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杜言经先是一阵沉默,而后居然有点不知开口说什么才好。他俯子,原本是打算让她以为自己是顾子寒的引子而吻她的,而这时说巧不巧,服务生居然突然跑来给火锅加汤了。
服务生见屋内的两人动作亲昵,他十分尴尬的加完汤,然后急忙跑了出去。人走后,杜言经却没了做这种事的兴致。他心说:算了,反正顾子寒现在好像已经有了新欢了,那这个女人利用价值也就不大了,就算这么做了,也没什么意义。
如此想着,杜言经摊开颜菲的拥抱,准备转身离开,可这时颜菲却一股脑的冲了上来,由于她前方就摆着几个椅子,所以她差点因此摔倒,也所幸杜言经没有果断的甩开她,否则她就会直接摔倒地上。
颜菲死死的抓着杜言经不放,口中还念念有词的喊着:“不要走……”
“啧。”杜言经略有些无奈的皱起眉头,他心说:虽然利用价值不大了,但也不能百分百确保顾子寒就会这么甩了她,所以现在就和她的关系闹僵,恐怕也不太好。这么想着,他只好喊来服务生。
“给她开一个房间送过去。”杜言经拿出自己的信用卡交给服务生,示意他去刷卡。
随后颜菲就被服务生带去了房间,而杜言经则一个人离开了。他在回去的路上,心中思考着那个名叫程央的女人。他心说:听颜菲说,顾子寒的新欢好像是叫程央啊,而且好像之前还是海河上的人,真不知道顾子寒的眼睛是什么时候瞎的。
不过算了,他什么口味自己倒无所谓,但既然他有了新欢,那他下个目的无疑就是抢夺新欢了。毕竟他原本就不是为了追求颜菲才接近她的,他只不过是为了报复顾子寒。
而此时此刻的顾子寒则在房间内犯了头疼症,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管怎样,他都毫无困意,而且脑子里总是浮现出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颜菲临走时的那种神情,另一个则就是程央了。
想着这些,他别说困了,根本就是越来越清醒。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然后心里陷入了沉思。
他心说:对颜菲说了那种话,是否意味着两人真的就会这么结束了呢?换做是平时,他本应该很伤心难过的才对,可这一次,他却发现自己的心情意外的平静,原本这一切的起因都是程央,他应该对她感到十分火大才是,可事情依然和他预料的不一样,他非但对程央的火气不大,反而还反复想起她的喜怒哀乐。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他却还是发现自己逐渐对程央这个女人产生了好感。不,他怎么可能喜欢上那种低贱的女人?他和颜菲可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在一起也怎么多年了,他喜欢的人就只是颜菲而已。
顾子寒摇摇头,马上否认自己一瞬间流露出的想法。他宛如自我催眠一般的告诉自己喜欢的人是颜菲。只是怪异的是他对这一次的激烈争吵似乎并没有十分的烦心,心情似乎也并没有很糟,虽然确实有点郁闷,不过起因居然是因为程央。
他心说:如果和颜菲和好的条件是和程央断绝关系的话……这么想着,他就无意识的皱起眉头,感到心烦不已,而和颜菲吵架的事,他似乎已经没那么在意了,就好像人自然会吃饭,马自然会吃草一般已经习惯了,他对此事几乎没了太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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