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张明花将信将疑,总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是太过夸张了一点,花白银千两求药?
“娘,你就放心吧,我怎么也不可能诈师父的钱不是?”姜谷雨认真的说着,见张明花和姜长行两个人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不由的道:“爹娘,不如这样,明天你们和我一起去问师父,顺便给师父送别,怎么样?”
“好。”
张明花与姜长行两个人一听,立刻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姜长行特意没有早起去城里,而是与一大家子人,全部早早的都去了方郎中的家里。
刚到方郎中家里,就见到周里正的女儿拿着药盘在晾晒着。
“咦,方郎中呢?”姜长行询问着。
周里正的女儿周芳芳笑着道:“长行叔,方郎中昨天晚上已经离开了,难道没有和小雨说吗?”。
周芳芳的目光看向了姜谷雨,眼中带着好奇与询问。
“师父说了会离开,但也没说昨天晚上就走啊。”姜谷雨喃喃说着,完全没想到,师父居然昨天晚上就走了,难道是在他们离开之后直接就走的吗?
姜谷雨百思不得其解。
周芳芳道:“可能是特意没说的吧。”她看向姜谷雨道:“小雨,方郎中可说了,这些药材呢,都归你了,我帮忙晾晒着,晒完之后,你是拿回去呢,还是放在这里呢?”
“啊?”姜谷雨莫名其妙的看向周芳芳,完全没有想到师父居然是这么安排的。
“你不会这也不知道吧?”周芳芳走上前,见姜谷雨一脸茫然的样子,想着昨天晚上方郎中说的话,顿时就明白了,方郎中这是在替姜谷雨铺路呢,这些药材归在姜谷雨的名下了,以后,村民们想要药材,不就得问姜谷雨吗?
这样,大家便会承姜谷雨的情。
“师父说这些都归我处理?”姜谷雨看着这一盘子一盘子的药材,都是方郎中简单处理过的,也是村子里最常用,最需要的药材,显然,周芳芳心中所想到的,姜谷雨也想到了。
但正是因为想到了,姜谷雨心中对于师父的感激才更加的深。
“当然啦,我今天过来,也是因为要早点拿出来晾晒一下,还有一些需要晒一晒。”周芳芳说着,话语里带着慈祥,道:“小雨,你有一个好师父。”
“嗯。”姜谷雨肯定的点头,对于方郎中也是十分的感激。
在方郎中的家里待了许久,大部份的药材,姜谷雨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便让周芳芳全部都带回去了,有些事情,她并不需要经手,师父就已经替她安排好了一切。
回到家里之后,姜长行和阎秋挑着柴就去城里卖了,家里只剩下姜谷雨和张明花,张明花时不时的去看向那个放了十两银子的罐子里,好像生怕那十两银子会长脚跑掉一样。
“娘,你说,我们下半年的时候,是不是可以盖大房子了?”姜谷雨一边练字,一边问着,想着那天晚上回来时与阎秋那简单的畅想,让她对于大房子,可是无比的期待呢。
“嗯,小雨想盖大房子了?”张明花一边纳着袜底一边说着,看着姜谷雨的目光中带着柔和与骄amp;amp;傲。
姜谷雨歪着头,握着毛笔,想了想认真的道:“想,这样子,我们就有大房子住了,一家人再也不用担心下大雨会漏雨了。”
后面这一句话,姜谷雨说得尤其的认真。
每逢下大雨的时候,总是担心着家里会不会有哪里漏雨之类的,房间里还好一些,厨房里有好几个角落都会漏雨呢。
“小雨,是……”张明花的话刚刚开头,就被姜谷雨打断道:“娘,你放心,以后啊,我们会越过越好的,我们会越赚越多钱的。”
“好。”张明花笑着点头,每次到现在这个时候,张明花总会想起姜小阳。
“小雨,你放心,娘会多纳些袜底,这样,也能多赚上一些钱的。”张明花没有再多说,但是在心底却是想着多纳一些袜底,这样才能够多赚一些钱,下半年多存一些盖房子。
虽然说十两银子盖房子绝对够了,但是下意识的,张明花觉得这些钱是姜谷雨赚回来的,以后姜谷雨嫁人的时候,她准备拿着这些钱,给姜谷雨添一份丰盛的嫁妆。
城里。
阎秋与姜长行到了之后,将柴放下,约定好在哪里见面之后,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阎秋来到一个典当的铺子门前,他取下脖子上挂的一颗白玉,白玉中间刻了一个‘瑾’字,看着这白玉,他的心中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当初在最艰难的时候,他没想过要当掉它,因为在他的心里,这东西就是娘亲留给他最后的一件物品,是娘留给他的最后一丝念想。
那时的他,就想这么死在无人的角落,然后可以去找娘亲,那颓废的日子,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
是姜谷雨将他从黑暗中拉了出来,给他迎来了光明,恢复了他的容貌,让他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幻想,更让他燃起了斗志!
就让他以阎秋的名义,幸福的生活,保护着姜谷雨他们一家人!
阎秋心里想着,下定决心,拿着这白玉便踏入了典当的铺子,他直接将白玉放到了柜台之上,道:“当三个月。”
“好咧。”当铺的老板拿着那白玉仔细瞧着,又不由的打量了阎秋的一身,见阎秋气质非凡,但衣裳却并不怎么滴,他心中便有了一个想法,莫不是哪家的少爷?
“你要当多少?”当铺的老板看向阎秋询问着,模着这白玉,心中也明白,这是一个好东西。
阎秋沉吟了一会,才道:“一百两。”
“好!”当铺的老板二话不说,直接拿了一百两的银票递了上前,在阎秋就要拿到这银票的时候,他又抽了回来,申明道:“三个月之后,你若不来取回,这白玉,就归我了。”
“嗯。”阎秋点头表示明白,拿着这一百两的银票,他没有急着走,只是看着当铺老板拿着那白玉模了又模,心中不由的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