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儿在冷离寞的带领下,跟随马车一路来到紫耀国境内,冷离寞看着车内的女子。不由得想到,太子殿下居然对这个女子如此的用心,真不知他哪里好。
就在他思量之际,突然在他的马车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冷离寞仔细的观察着他。遂对着他很有礼貌的问道:
“不知兄台是何意,为何要拦住我得去路!”
原来那来者便是叶璟辰,他听城外守卫说,今日有辆行迹可疑的马车。他便在想是不是湄儿。
叶璟辰仔细的看着他的车马,心道,果然不错,果真是西夏国的车马,也不知公主殿下在不在里面。
忽然来了一阵微风,轻轻的吹起了车帘。他恍惚间看到了那熟悉的面庞。当看到果真是湄儿之时,叶璟便对着冷离寞吼道:
“你是何人,为何劫持公主?”。冷离寞闻言,当即明白了什么,原来他就是萧澈的走狗啊!对他很是不屑,遂对着他说道:
“劫持?我把你们的公主安然无恙的送回,何谈劫持!”
叶璟辰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语,遂举起手中宝剑对着他吼道:
“少在这里花言巧语,我是不会相信你得说辞!”
冷离寞闻言也不愿意与他有过多的纠缠,遂对着他说道:
“既然你得公主殿下已经送回,那我就不久留了。我还要回去跟太子殿下复命呢!”
叶璟辰见他要走,他怎么肯答应,遂在腰间拉起长弓,“嗖”的一声,就往冷离寞的身后刺去。
还好冷离寞反应的及时,一个旋身,紧紧的握住了他射出的箭弩。他看着手中的箭弩,上面写着一个璟字。忽然他的脑袋“嗡”的一下,这不就是导致太子殿下中毒的箭弩吗?
怎么会在他的手中?难道说……
冷离寞一想到此,他回头对着叶璟辰问道:
“我们太子殿下受伤,那背后的冷箭可是你放的?”
叶璟辰闻言,答道:“是我放的,哪又如何!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无所畏惧!”
冷离寞闻言,心中大怒,对着他说道:“光明磊落?那你还为何将未央宫的剧毒粹在箭弩之上,还好我们太子殿下命大。有高人相救,要不然,怕就真的死在你这小人之手,你还说自己是大丈夫,简直就是一个小人!”
叶璟辰被他这么一说,觉得很是蹊跷。自己明明没有粹毒,更何况是未央宫?遂接着答道:
“休要胡言,我根本没有粹毒!我叶璟辰不会做此有违背道义之事!”
冷离寞看着他那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心中更是气恼,冷笑道:
“不愧是鬼面罗刹的人,真真的是一样的无耻!”
叶璟辰闻言,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冷离寞看着他那么不知悔改的模样,挥动着手中的渊虹便想叶璟辰劈去。
叶璟辰没料到冷离寞说打便打,眼看渊虹眨眼间便冲了过来,连忙退了两步,双手一震,身前仙剑立刻光芒灿烂,迎了上去。霞光与灰褐光芒在台中央撞到一起,只听“砰”的一声,冷离寞与叶璟辰身子都是一抖,但又立刻站稳,而两把宝剑也僵持在半空中。
此时车内熟睡的湄儿好像也听到了些许的声音,缓缓地皱起了眉头。
此时,两件宝剑又僵持了片刻,不分上下,同时收了回去,叶璟辰脚踏七星,满脸严肃,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声大喝:“疾!”只见他那柄灰褐剑在半空中斗然冲天而起,片刻之后迅若闪电,竟是从冷离寞头顶正上方疾打下来,剑未及地,便只见冷离寞衣裙飞扬,周围劲风大作。
冷离寞却不慌张,丝毫没有退避的意思,左手抓住飞回身前的渊虹,往头顶一拉,顿时霞光如纱,渊虹瞬间宽了数倍不止,在头顶处织了一道霞光屏障。说时迟那时快,在叶璟辰满脸肃然中,那柄仙剑“铮”地一声又再度击在霞光之上,只见红色霞光一阵剧抖,却是安然无事。
叶璟辰的灰褐剑一击无功,向上折起,冷离寞却没有丝毫停顿,渊虹霞光闪处,登时长了十倍,冷离寞一声娇喝,只见渊虹一改本来柔软模样,竟变作长长的一根巨棒一般,笔直横在空中,一端抓在冷离寞手中。
冷离寞更不迟疑,右手一舞,只见渊虹化作的那根巨棒在空中“呜”的一声划过,重重向叶璟辰当头打去。叶璟辰双眉紧皱,面色肃然,在这片刻间他的仙剑已飞回到他手中,但见他咬紧牙关,右手握紧宝剑,左手曲伸,眼看那巨棒就要打在他的头上,突地一声巨响,在他身前平台之上,原本平坦的地面瞬间破裂,只见五、六道巨岩突然破土而出,挡在他的身前。
突然只听着“轰隆”一声巨响,闪着霞光的巨棒与那岩石重重撞在一起,片刻间尘土飞扬,弥漫在整座台上。冷离寞只觉得身子剧震,对方的防御,竟是坚不可摧,渊虹整条反震了回来。
尘土还未落下,叶璟辰面色微微苍白,但竟也是毫不停歇,喉间一声大吼,身子一飘飘到巨大岩石之上,双手齐握剑柄,灰褐仙剑大放光芒,一下子插入坚硬之极的岩石之中,势如破竹。
“咔咔咔!”几声沉闷而嘶哑之极的碎裂声响了起来,冷离寞脸色一变,只觉得脚下大地竟是摇动不已,忽然间又是几声巨响,冷离寞立脚处的木板尽数破裂,“轰隆”声中,无数巨大而尖锐的岩石窜地而出,在原来冷离寞立脚处戳的是体无完肤。
还没反应过来,冷离寞已被远处的苗狼突然从背后扼住脖子。
他用力想要挣月兑,怎奈刚才于叶璟辰的打斗浪费了过多体力。
叶璟辰看着那冷离寞,便将头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太子夜的毒确实不是我下的!”
冷离寞闻声,没有言语。叶璟辰看了看他,对着苗狼挥了挥手说道:
“信不信由你,你走吧!”
苗狼闻言识趣的放开了他,冷离寞看着他,心中忿恨,遂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