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后跟着的人,已经有人一步上前,凛然的架住了夏星辰的肩膀。
“你好大的胆子!”冷啡厉斥一声,走过去,目光从夏星辰身上重重略过,小心翼翼的落到白夜擎面上,“阁下……”
白夜擎扬了下手,示意没事。神色却依旧是冰冷的,让人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你们放开我!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好汉?”
夏星辰神色凛冽,用力挣扎。可是,架着她的两个男人都是彪形大汉,而且都是练过的,哪是她能挣月兑的?
她看向男人,“让你的人放手,我还有账要好好和你算。”
天啦!
这女人,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状况?居然敢以这种口气和总统先生说话?!
众人大惊失色。
白夜擎狠盯她一眼,那眼神森冷敏锐,像是要将她盯穿了一样。夏星辰心里微微胆颤,是怕的。但面上是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不想账还没开始算就先灭了自己的威风。
再看面前这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好像,有些眼熟……
“把她给我带进来!”男人的话,打断她要进一步的思绪。对方扔下这么一句,便僵着脸沉步往洋房内走。那声音,沉得让夏星辰打了个寒噤,下一瞬,直接被人给粗鲁的拖了进去。
…………
偌大的书房内,所有随从都退了出去,唯有夏星辰和白夜擎两个人。
他双手兜在口袋里,站在椭圆形书架前高高在上的睥睨她。他气场太过强大,不怒自威,以至于夏星辰只觉得整个空间里,都压抑得让人连呼吸都很困难。
她吞噎了下,望着男人,久久发不出声音。
“不是有账要和我算,哑了?”率先开口的是他。
他一出声,夏星辰便忍不住想起自己这么多年因为他莫名其妙而受的委屈。鼻尖一酸,往前一步,扬手又要扇他耳光。之前那巴掌是还五年前的,可这巴掌是因为五年后他带走夏大白!
可是……
手才扬起,还来不及落下,手腕已经被男人蓦地扣住。他力气很大,星辰当下觉得手腕要被他握碎了一样。
“松手!”她挣扎。但是,在男人面前,她的力气就像只蚂蚁一样,哪里挣得开?
夏星辰气极了,低头照着男人的手背就咬。咬得很用力,毫不留情,没一会儿男人的手背便渗出血来。
白夜擎眉心一蹙,盯着她的眼神更冷了几分,这女人,真是挑战他的底线!
“夏星辰,适可而止!”他低低的开口,语气里隐含警告。
“适可而止?”她嗤笑,眼里有泪光波动,“先生,这句话该是我送给你。大白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你的,也请你适可而止,把孩子还给我!”
“绝没可能!”四个字,毫无转圜的余地。
如果不是那孩子和他玩绝食这招,夏星辰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站在这儿。
夏星辰觉得自己快要爆炸。她用力的吸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尽量平静的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强盗么?莫名其妙就把我儿子绑走,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违法的?还有——我父亲是市长,你应该知道,如果孩子你不还给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她实在不想拿权利压人,可是,眼下也是别无他法。
“白夜擎。”
男人待她一连串的话说完,只掀动薄唇,幽幽的吐出三个字来。
“什么?”
“我的名字。”
“白……夜……擎?”夏星辰咀嚼着这三个非常熟悉的字,再仔细看面前的男人。完美的轮廓、立体的五官在自己眼里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而后……
她懵了懵。
“总……总统先生?”
她整个人完全震住了,许久,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只觉得有些晕眩。
是自己在做梦么?夏大白的老爸,怎么可能是白夜擎——前段时间,刚刚上任的总统先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她呆在那儿,垂目看了眼男人的手,手上那齿痕特别深,想到他的身份,她咬咬唇,悻悻然把男人的手松开了。
自己又往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白夜擎对她的反应似乎很满意,原本紧绷的面部线条舒缓了些,“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管家。”
“工作可以照常继续,没有谁会牵制你。但是——为了夏小姐的安全,孩子的身份你必须保密,不得张扬。”
是命令。
夏星辰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之间,慢慢恢复了平静。张扬?就算她现在满世界昭告说她孩子是总统大人的,也没人会相信吧?
“……我还有话想要问你。”
白夜擎看着她,“问。”
“为什么是我?”夏星辰望着他深似海洋的双目,“为什么会选择我给你生孩子?”
“很简单,能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并不多。而你,血型刚好符合。”
可真是够简单的!
……
白夜擎给她抛下了炸弹后,又因为工作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去了。夏星辰坐在沙发里,还在努力消化夏大白的父亲是一国总统的事。
虽然不敢相信,但是,这也很好的解释了,当初为什么父亲可以顺利上位;而医院为什么不敢动她。
………………
房车内。
冷啡看到总统先生手上的咬痕,心里也是惊了下。看样子,夏小姐还是个烈性子。
从一旁的药箱中翻出药和纱布来,熟练的帮他包扎上。虽然只是一个小伤,但是咬痕这种东西比较暧昧,不适合总统大人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夏星辰在外交部做得如何?”白夜擎翻着要件,像是随口一问。
“听说她能力不错。虽然是实习生,但是部长很喜欢她,如果可以的话,会把她留下当翻译官。”
白夜擎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再没有问话。冷啡也不再开口。只是不知道这夏星辰往后要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