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夏星辰谨慎的提醒。
池未央赶紧捂住嘴,“对对对,隔墙有耳,隔墙有耳,关键时刻不能乱说。”
她压低声音,和做贼一样,“你儿子说你和冷啡出去的。那你现在还在那?”
“嗯!”夏星辰赶紧吃早餐,边道:“你帮我把工作的电脑提上吧,我就不回去了。对了,大白已经上学去了么?”
“已经去了。你放心。”
“好,那我们一会见。”
一到办公楼,夏星辰直接被池未央拽到露台上逼问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夜不归。夏星辰低声说了来龙去脉,池未央瞪眼,压低声音,“你们俩真是……这种敏感时刻,还能去偷情,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夏星辰唇角抽了下,“什么偷情,这么难听!”
“偷偷模模谈情说爱,全部算偷情。何=.==况,你们俩还是瞒着全国上下的人呢!”
“……我们俩又没有谈情说爱。”夏星辰嘀咕。视线远远的落在楼下的街道上。
她和白夜擎之间……似乎真的还不算在谈恋爱吧?
虽然,他们之间好像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在五年前就做过了,可是……他们之间的那层纸,似乎谁也无意去戳破。而现在,他和宋唯一,或许还会要结婚……
她始终也没有勇气去问他,是不是有这样的打算。自己好像找不到任何询问的立场。
“啧啧啧,我怎么听你这语气里就这么酸苦又失落呢?!”池未央揶揄的瞅着她,“不会昨晚你们俩虽然睡了一晚上,但是……什么都没发生吧?”
夏星辰佯装生气的捶她一下,“你就光想着这个了。”
“都是成年男女了,想想又不犯法。再说了,你们都睡了这么多次了,他还能忍,也真够可以的!”
夏星辰没接这话题。只想起什么,道:“今晚,我不能陪你和大白吃晚饭了,你帮我和孩子说一声。”
“去哪?”池未央看她一眼,明白过来,点头,“行,我心里有数。会帮你留门的,晚点回来也没什么关系。”
…………………………
晚上,夏星辰先去超市买了菜。逛超市的时候,脑海里总是想起上一回他们三个人一起逛超市的画面。那时候两父子虽然时时不对盘,不是大的生气就是小的生气,可是,如今想想,竟只觉得说不出的温馨。
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搞不好,那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夏星辰心里泛过一丝苦涩。摇摇头,不再去想,从冰柜里取了些新鲜的菜。
再回到King酒店,偌大的房间里,还是空荡荡的,空无一人。夏星辰转进厨房,熟练的准备晚餐。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怕他回得太晚,做出的菜反倒变得不新鲜,她也就只把菜全一颗颗摘好搁在那,等着。待他回来再弄,也是很快,还来得及。
夏星辰这样想着,解了围裙,出了厨房。拆了马尾辩,蜷缩在厅里的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
…………………………
老宅。
从出事到这会儿,白夜擎已经接了老爷子亲自打的好几个电话让他回去一趟。也直到这会儿,他才真正抽出时间来。
一进门,老太太和白粟叶都在厅里。两个人低声在聊着天。
见他进来,白粟叶起身,“回来了。”
白夜擎淡淡的“嗯”了一声,和老太太打了声招呼。老太太忧心忡忡的看看他,又看看楼上,“你爸脸色已经难看几天了,赶紧上去吧。”
他点头。老太太似还不放心,跟上一步去,还在提醒,“你千万注意自己的说话态度,你爸现在可还在火头上。”
白夜擎颔首,缓步上楼。
老爷子这会儿在书房里讲电话。白夜擎推门进去,他一转身,一记冷锐的眼神就瞪了过来。白夜擎似是习惯了老爷子这副样子,只随手拿了本书翻着,任他瞪。一会儿,老爷子道:“行,你放心,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了,我和他好好说的。”
电话一挂,老爷子一掌就拍在书桌上。‘砰——’一声响,在书房里炸开来,要不是书桌质量好,这会儿早就毁在他这一掌下。
“你就是给我这么当总统的?!”呵斥声,威严而冷冽,将书桌上的报纸一把扔到他面前去,“你看看这些照片,哪一张是能入眼的?!”
老爷子这般怒火冲天,当事人倒是有些岿然不动的样子。反倒弯身不急不缓的把报纸一张张给捡起来,压在书桌那名贵的砚台下,道:“您也年轻过。********,何错之有?”
“年轻过!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老爷子更是怒不可遏,手指指着他,指尖都要戳他额头上来了,“谁和你一样,这么……这么饥渴,这么胡作非为了!********非要弄到车上去?简直……伤风败俗!”
白夜擎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淡淡的看了眼老爷子,“您从小就教育我,要敢冒险,有个性。所以,有些方面自然别具一格些。”
老爷子知道这儿子的脾性,一两句话能把他气得背过气去。他真是没了办法,顺手操起桌上一笔盒就砸了过去。白夜擎动也没动,那笔盒一角就从他脸上擦过去,还好只伤了皮,渗出一两滴血来,他也没哼一声。只看着老爷子,正了色,“这件事您放心,我知道轻重。”
“你知道轻重!我看你是完全不知道轻重!”老爷子神色冷厉,“已经要和宋家小姐订婚了,你还和其他女人牵扯不清,这是你知道轻重的表现?!”
“她不是其他女人。她是您孙子的亲妈妈。”
老爷子微愣一瞬,似是没想到会是那女孩。能生出像大白那么乖巧又可爱的孩子,还把他教得挺好的女人,事实上原本他也很好奇想见见,至少该表示一下感谢。
可现在,搀和在这么大件事上来,老爷子心里便是另外一种想法了。
他冷哼一声,“我不管她是谁,是什么人,你都得给我离得她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