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目,对上她的眼,手指缠着她的发尾,“明天沈姨手术的时候,我不会在。”
“没关系,你忙你的就好。”夏星辰本就不愿占用他的时间。
白夜擎看着她,目光很深,“明天我飞W国。”
W国?那么一来……便又是好几天不见吧?
“那……去几天?”她轻声问。发丝散下来,垂在他胸口上。
“5天的行程。”
夏星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来,眷恋的趴在他胸口上。深夜里,他胸腔里的心跳,结实有力,听在耳里,让人很安心。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就这般依恋他,不过是几天不见,心里就会有那般多的不舍……
是,这种涩涩的,却不能言的感觉,就是不舍……
…………………………
另一边。
喧闹的酒吧内,白粟叶刚刚踏足进入,便毫无意外的吸引了全场男人的视线。她慵懒的拨了拨蜷曲的长发,冲旁边朝她抛媚眼的男人嫣然一笑。什么都没说,全身上下却都充满了对男人的媚惑邀请。
这样的女人,是个妖精。轻而易举,能让男人卸了心防,缴械投降,甘愿臣服。
“部长,再往前大约100米,夜枭就在那间包厢里。和他会面的,正是宋国尧手底下的人。”蓝牙耳机里,传来部下的声音。白粟叶一抬头,便见扭动的舞池里有自己的人。
“把人都撤回去,这里交给我。”白粟叶面上含着盈盈浅笑,说出的话却是不容置喙。以夜枭的侦查能力,怎么会不知道她早就派人在盯他?
“那你……”
“我会有打算。”她将蓝牙耳机拔了,收进包里。
挑了吧台的位置坐下,双腿交叠。修长匀称的双腿在开衩的裙摆下若隐若现,惹得周围的男人,连连驻目。她点了杯烈酒,浅酌。连喝酒的姿态,都美得让人沉醉。
…………
包厢外。
夜枭的部下,虞安瞥了眼吧台边已经有些醉意熏熏的女人,冷着脸往包厢里走。径自走到夜枭身边,俯身和他耳语,“白粟叶的人都撤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外面。”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夜枭神色凛了下,对面还在同他说什么事情的人,让他抬手打断。只瞥了眼虞安:“继续说。”
“如果我们想要对她动手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薄唇掀动,夜枭只给了他两个字,“出去!”
冷酷无情。
虞安颇不甘心,“我们早该把她拿下给兄弟们报仇了!”留了她十年的命,无论怎么样都够了!
“需要我再重复一次么?”夜枭面无表情的瞥他一眼,那眼神魄力十足。
虞安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点了下头,默然的退了出去。
但是,一想到当年兄弟们的惨死,再看这会儿在吧台和男人眉来眼去笑得娇媚风情的女人,便是愤恨不已。夜枭为了她,颓丧了多久?整个集团,因为她,又损失了多少兄弟?可她却始终自在逍遥,让人恼恨!
他招呼了手底下的人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对方朝白粟叶的方向看了眼,便颔首,径自朝酒保的方向走去。
………………
白粟叶酒量其实不错,但是接连着几杯酒下去,还是觉得有些晕眩。身边那些围着转的男人,让她厌恶,可奈何夜枭迟迟不从包厢出来。
“白小姐。”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白粟叶面前多了一杯酒,“这是我们夜枭先生请您的。一整晚上,辛苦你了。”
对面的男人是陌生的,这十年来,夜枭手底多了许多兄弟,她不认识的也很多。她端起酒杯凑到鼻端嗅了嗅,一敛面上刚刚的笑,只沉声问:“这是夜枭给我的?”
“当然。我们先生也说了,白小姐恐怕不敢喝。”
里面是什么东西,白粟叶猜不出来,无色无味的东西太多了。可是,她只是顿了一瞬,便也没有犹豫,仰头就喝了。其实也是赌,是试。到底还是想看看,夜枭如今把她置于何地。
…………
二十分钟后。
夜枭从包厢里沉步出来。那身冷沉的气场,加上身边跟着的人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所以旁的人立刻被吓退,自动自发的给他让出一道来。
他面无表情的往外走,直到前面一男一女踉跄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喝醉了,来,跟我走,哥哥带你找个好地方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男人很猥琐。
“滚开!”白粟叶整个人已经迷迷瞪瞪,勉强就抓着一丝丝的理智。
夜枭下手真的挺狠的,那杯酒里下的东西太烈。除了迷药,cui情药,甚至还有少量的海luo因。比起常人,她承受能力要好得多,否则,这会儿早就倒下了。
她赌错了。他对于自己的仇人,从来没有手软过一次。她,又凭什么以为自己会是例外?
她挥退要缠上来的男人,扶着墙根往外走。若是换做平时,这种男人来多少都不是她的对手?可是,该死的,她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别摔了,哥哥扶着你……”那男人又嬉皮笑脸的缠了上去,白粟叶的手伸向手包里。模到冰冷的一支手枪!
不!不行!
无论怎么样,对方罪不至死!
她咬着唇,将唇瓣咬出血来,让自己冷静一些,把手从包里收了回去。怕自己被体内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催得失了最后一点理智。
夜枭看着这一幕,面上已经浮起冰凌。他目光定在那已经一身狼狈的白粟叶身上,开口问虞安,“你做了什么?”
“只是给了她一杯加了料的酒而已。”虞安坦然回,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他既然不教训白粟叶,那总得有人教训。
夜枭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了,咬牙问:“什么料?”
“迷药,cui情药,还有少量的海luo因。”虞安才说完,重重的一拳被直接击在了脸上。当下,唇角就渗出血来。夜枭冷厉的瞪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沉步朝白粟叶走去。
白粟叶只觉得一股戾气逼近,一抬头,恍惚间看到夜枭那张脸,亦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难受,抬手,一耳光就扇在了男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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